第73章 好一出狗血大劇
黑色的背景木板,金色的燈光,拚成了“心惑”二字。不同於她印象中的酒吧,門口前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保安,不知道以前這些人是怎麽進去,但是今晚他們都憑著一張卡券有順序的進入了酒吧裏麵。
夏歡穿的一身凸顯身材的短裙,將她的身材也可以修身為凹凸有致,嫵媚風情。頭發綁成了高高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妝容也比較平時的濃重,帶著一絲的暗黑係。
明清雖然穿著白色的襯衫,藍色的牛仔褲,再普通不過的尋常衣服,也能被她穿出了別樣的風格。襯衫反穿著,露出自己一麵的肩膀,緊身的牛仔褲包裹著細長的腿,腳上踩著十公分的鞋子,微微撥動了頭發,就引來了路人的目光。
她們將卡券遞給了保安,進入了酒吧裏麵。霓虹燈光閃爍著不停,夏歡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眼睛,掃了一眼明清,她已經走向了吧台前坐了下來。
“你說的渣男是哪一個?”夏歡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打量著在吧台前忙碌的幾個服務員。
“他還沒有來,你要嚐一下這裏的酒嗎?”她招手要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夏歡,“如果等下有人過來找你喝酒,你就喝這一杯,其他人送來的酒,最好不要喝。”
“下藥?”
明清白了一眼,“你電影看多了,一般正規酒吧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那其他人的酒為什麽不可以喝?”
“他們喝的酒大都是經過了調了之後,要是這裏的人發現你是小白,根本就不用下藥,隻要將酒的酒精度調高一點,你就可以昏迷不醒了。你雖然能喝酒,不過酒品有點差,最好不要多喝。”她是見過她喝過酒的人,不是一般的嚇人。
一束光打在了舞台中間,夏歡跟明清紛紛的回頭,一個女人上了台說了一些客套話,這場酒吧晚會她是為了慶祝自己與男朋友相識一年的紀念日。
夏歡抿了一口酒,感歎道:“有錢人的排場果然不同,相識一年的男朋友而已,就要舉辦這麽隆重的晚會。”
那個站在舞台中間的女人,穿著一身銀色亮片的裙子,長波浪的造型,年紀應該是三十多歲,要是保養得當的話,就不知道真實年紀到底是多少了。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明清搖晃著酒杯,對著夏歡笑道。
“這個酒吧的老板?”
“車書的原配夫人,我的委托人。”明清看到了夏歡臉上狗血的表情,說道:“車書在一年前就跟自己的原配離婚了,女人一直以為是性格不合導致離婚的,男方在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裏就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了。原配這才開始調查男方早就在婚內出軌了。”
“你剛才說一年前,那剛才台上的女人也說了今天是她跟自己的男朋友相識一年的日子,他們是雙方都婚內出……”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的委托人說她沒有,我相信。”
“你怎麽相信的?”
“職業要求需要我相信。”她理所當然的說道。
“……”喜歡回頭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背心的男子走到了吧台前,她眯著眼睛看到了他身前的牌子,說道:“那個是車書嗎?”
明清看了一眼,“是他。”
“你的委托人是不是故意挑選這個地方,慶祝自己與男朋友相識的紀念日的?”夏歡看到車書冷著一張臉,別說多綠了。
明清對著夏歡招招手,“車書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酒吧其實也是女方的。”
“這個酒吧的負責人不是一個男的嗎……”腦袋裏麵想到了一個男友這個詞,不確定的問道:“不會吧,程炎是這個女人的現任男友?”
“她男朋友的名字,我不知道。”
夏歡有些嫌棄的看著明清,“之前聽你說什麽第三者的,雙方都這樣,應該沒有說委屈了誰了吧?”
“財產糾紛,”明清說道:“女方家裏比較有錢,男方覺得自己當時吃虧的,他先請的律師,女方才找的我。”
夏歡的嘴巴抽了抽,“好一出大戲。”
她沒有聽台上的人說了什麽,下麵的觀眾沸騰了起來,叫喊著聲音。忽然間玻璃瓶摔碎的聲音響起,接二連三的玻璃破碎的聲音,原本歡呼的人都憤憤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她們也看了過去,一個年輕的男子手裏麵拿著一個鐵棒,走一步,棍子就敲碎了一旁的酒杯,怨氣的盯著舞台中間的女人。
當年輕的男子準備揮舞手中的鐵棒,程炎快速的上台,擋在了女子的前麵,本就猶豫的鐵棒,下一秒落在了程炎的身上。
人群唏噓了起來,現場開始變得混亂,大多數人還是看戲的望著舞台的中間。
女子嗬斥了年輕的男子,“你在做什麽,給我出去。”女子扶起程炎,開始打120急救電話。
“他就是一個小白臉,你隻是為了你的錢,你還護著他。”
夏歡看著那個年輕的男子有些眼熟,朝著前麵靠近了一些。
“你不是要錢嗎,我給你就好了,想要多少,我給你呀。”年輕男子拉住了程炎的胳膊,從自己的書包裏麵掏出了一疊的一元的鈔票扔在了程炎的身上。
看到扔錢的一幕,夏歡才想起來,這個年輕的男子就是上一次來到她辦公室威脅她要程炎的資料。
女子將年輕的男子拽到了一邊,保安已經進來了,拉著年輕的男子,將他製服拖了出去。整個酒吧裏麵都是那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他大聲的罵著程炎,難聽的話就沒有斷過,直到他被拖到了外麵,酒吧厚重的門被關上了,他的辱罵聲也截然消停了。
女子為了今晚的事故,今晚來這裏消費酒水的人全部免單。她扶著程炎從舞台中間下來,掀開了一個簾子走進了一個房間裏麵。
待在吧台前的車書隨著那兩道身影也跟了進去。
“這就是豪門恩怨,也是一場狗血大劇。”明清對著夏歡說道:“你快去吃一點東西,現在比較亂,你多拿幾個,我們也回去了。”
“你不去管你的委托人了?”夏歡看向了裏麵問道,“感覺有可能打起來。”她身體的八卦因子蠢蠢欲動了起來,張望著看了過去。
“走吧。”本來是為了好好的觀察一下車書的,誰知道看了這場大戲了,她從酒吧的架子上麵拿了兩盒蛋糕,再次提醒了夏歡,“走吧,那是人家的家務事了,我們又不是居委會的。”
夏歡出門的時候也帶走了兩盒蛋糕,一出了酒吧的門,夏歡看到了那個年輕的男子坐在了台階上麵,嘴裏麵還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手裏麵的鐵棍還在。
她剛從他的身邊經過,鐵棍攔住了她的去路,被突然的驚嚇,夏歡縮了一下脖子。年輕男子回過頭,對著夏歡看了看。他猛然的站起來,伸出自己的鐵棍,夏歡以為這個脾氣暴躁的少年認出了她,準備打她,也暗暗的握緊了拳頭,隻要他再靠近一點,她一拳頭就下去。
“又是你這個律師,她還請你過來了。”少年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盯著明清看道。
“這是酒吧,我來這裏一定是你媽扔錢給我嗎?”明清冷笑道。
夏歡被今晚的一場狗血劇已經狗血到不行了,轉過頭看向了明清,她剛才說了什麽。
“你以為我沒有調查你嗎,一個沒有道德品質的律師,專門給有錢人辯護,是不是那個女人給你足夠錢,你才跟她一起賤的。”少年氣勢洶洶,直接對著明清罵道。
“當然,要是你給我足夠的錢,我可以跟你一起更賤,你有這個資本嗎,”她冷嘲道:“你連賤的資本都沒有,回家喝奶才是你這大少爺該做的事情。”她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他罵,還是這種小孩子。
明清拉著夏歡走到了路邊,那個少年也跑了過來,她伸手攔住了司機,先一步坐進了車內,車門關上後,那個少年追了上來。
“司機開車。”明清冷聲道。
少年拍打著司機的窗戶,跑了好一會兒,體力跟不上,才放棄了追車。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說道:“姑娘,那男孩追了好一會兒了,你們是情侶吵架了嗎?”
“是啊,吵架了。”明清順著他的意思說了下去。
“情侶之間吵架有什麽說不開的,追車多危險的事情,到時候出了事情,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年頭,司機不僅八卦,還挺喜歡當調解師的。
明清向著司機看了過去,說道:“師傅,那個孩子未成年,我二十五歲了,你覺得我提出分手合不合適呢?”
司機立馬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夏歡悶頭笑了起來。
酒吧裏麵,車書跟著那對男女走進了裏麵的休息室,他踢開了門,看到張鑫幫程炎上藥,直接將她扯了過來,質問道:“今天的事情,你不嫌丟人嗎,自己孩子都不顧,一心就黏著這個男人。”
“放手,誰讓你碰我的,我們兩沒關係了,要是你再不放手,我喊保安進來了。”張鑫掙開了車書,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繼續為程炎上藥。
“他就是一個吃白飯的,你跟他在一起,就是多養了一個兒子,你要是喜歡孩子,那還不如我們當初多生幾個呢。”
“你說夠了沒有,”張鑫回頭看著他,“你好意思說別人,你不就是我養的另一個兒子嗎,離婚一年多了,你竟然跑過來,跟我分財產。你也夠搞笑的,你所用的任何東西,都是我買的,你還是分什麽?”
“我們是夫妻,結婚之後,你財產的一半都是屬於我的。你說我出軌了,就分了那麽一點財產就將我打發走了,那你呢,你還不是一樣婚內出軌,我懷疑在沒有離婚之前,你就拿錢養別的男人了。”
“那是我的錢,我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張鑫朝著車書走進,笑道:“程炎是這家酒吧的老板,現在你也知道了程炎跟我是情侶關係,車書,你太失敗了,太丟人了,我要是你立馬辭職走人,想要跟我打官司,你有什麽資格。還不如留著那筆請律師的錢好好的養你的小媳婦。”
“律師我已經請了,錢已經花了,我等著你。”車書看了一眼程炎,轉身離開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