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聖誕節
聖誕節到了，快要臨近下午六點多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雪花，一朵朵雪花，很大很完整，六片花瓣，一見到到這種形狀的雪花，就知道這場雪，一定會將這個城市完全的覆蓋住，藏在了一片白雪皚皚之中。
暖暖吃過了晚飯，和平時一樣在客廳裏麵練習了一下鋼琴。她的父母在外麵還有應酬，但是也沒有忘記在她的床頭藏了一個袋子，裏麵裝的是暖暖許願的禮物。
她從七八歲的時候就知道這是騙人的，沒有什麽聖誕老人，可是父母他們喜歡這麽玩，逗她開心，她也陪著他們一起，裝作這是聖誕老人送給她的神秘禮物。
與往年一樣，她很快速的從床底下將那個紅色的盒子拿了出來，解開了蓋子，裏麵有一隻聖誕樹形狀的襪子，特別的好看。
那隻襪子很大，差不多跟她的褲子大小一般，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是一些她平時想吃卻不讓吃的糖果，當然還有她一直想要的水彩筆。
窗戶微微開著，房間裏麵開著暖氣，就算有風吹進來，也不會冷，她就是想要感受一下風將雪花吹進來，然後她將它們接住的喜悅感。
時間還早，再過一個小時她的父母便會從外麵回來。她則是將自己的畫架支了起來，坐在一個小凳子上，開始繪畫。
長頸鹿，小猴子，都是她前些天去動物園看到的那些小動物。
水彩筆排上了用場，不過半個小時就畫出了很多動物來。暖暖背對著窗戶，剛想要換另一種顏色的水彩筆，窗戶被人敲了一下。
她回過頭，什麽也沒有，可是當她再一次專心致誌的畫畫時，玻璃再次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誰？”她猛然站了起來，手裏麵還拿著一隻藍色的畫筆，朝著窗戶那邊走了過去。
這次她親眼見到了玻璃被石子敲擊，震動了一下，她驚慌的喊了一聲：“睡在哪裏？”
樓下的保姆聽到了聲音，連忙走到了房間裏麵，問道：“暖暖怎麽了？”
“那裏，玻璃剛才動了，有人在敲我的玻璃。”暖暖指著窗戶那塊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後退躲在了保姆的身後。
保姆走了過去，不知道哪裏飛來的一隻鳥停在窗戶那塊，她對著暖暖道：“沒有人，是小鳥。”
暖暖不相信走了過去，果然隻是一隻鳥，鬆了一口氣。
保姆將她的窗戶鎖上，然後將拉鏈關上，對著暖暖道：“阿姨就在樓下，暖暖不要害怕，夫人跟先生也快回來了。”
“嗯。”既然剛才是自己看錯了，那就不用這麽緊張了。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處，對著保姆道：“你出去吧，我要畫畫了。”
保姆離開，她又背對著窗戶麵對著畫板開始畫畫。
“咚咚……”窗戶那裏又傳來了一陣響聲，暖暖這次沒有在意了，想著又是那隻淘氣的小鳥，繼續畫著畫。
而她不知道就在她全神貫注的畫著畫，後麵傳來了滋滋啦啦的聲響，窗簾後麵鼓了起來，接著一道黑影從裏麵走了出來。
暖暖看著畫板，一片黑色的影子投了下來，她感覺到一些不對勁，慢慢的回過頭，當她看到自己的房間裏麵突然間多了一個陌生的人，還沒有等到她發出驚叫的聲音，那個人拿出一塊手帕捂住了她的嘴巴，下一秒便昏睡了過去。
當她的父母工作完回來，準備與自己心愛的女兒好好的過一下聖誕節的時候，走進了她的房間裏麵，發現暖暖並不在裏麵。
保姆道：“暖暖一直都在這裏，沒有下樓的，我進來一次的時候，她還在裏麵畫畫。”
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年輕的婦人發現窗戶是打開的，窗簾被風吹得飄了起來，能看到外麵黑漆漆的夜色。
“我臨走前是關上窗戶的，怎麽又被打開了。”保姆走到了窗戶前，聽到了吱吱的聲響，那隻令人討厭的小鳥怎麽還沒有飛走，伸手一抓，這隻鳥也不掙脫，一把就被她抓住了。而保姆的臉色卻極其的難看。
“夫人，這，這鳥是假的。”
年輕的婦人掃了一眼，“我當然知道是假的，我是問暖暖去了哪裏了？”
“之前暖暖說有人敲她的窗戶，我進來的時候看到窗戶外是小鳥就沒有多想，可現在才發現這隻鳥是假的。”
“假的？”夫人這才聽明白了保姆所說的重點，她站在窗戶前，朝著樓下看去，隻有漫天的雪花，其他都沒有。
“暖暖，暖暖會不見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報警，趕緊報警。”
張川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正準備與換班之後的警員去吃飯，聽到是暖暖出事了，心想大事不好，連忙趕了過去。
保姆將所有的事情都跟張川說了一遍，還有那隻仿真的小鳥，黑黝黝的眼珠子，還會轉動就跟真的似的，腦袋會一上一下的，除了能飛，這隻小鳥仿的也太逼真了。
“會不會是那個人找上來了，殺害崔老師的真凶，他知道了暖暖見到他了，乘著今天我們的疏忽，將暖暖給帶走了。”
張川對著身後的警員問道：“程炎呢，還在警局裏麵嗎？”
“證據不足，張鑫派人過來將他保釋出來了。”
“不好，現在立即去找程炎。”
大家心領神會迅速的出動，知道程炎現在是在信城醫院，他們立即趕了過去。
張鑫他們正在吃飯，張徹雖然討厭程炎，但是張鑫喜歡跟他待在一起，隻是為了張鑫的病情考慮，不喜歡也忍著。
他幫張鑫盛了一碗湯，還沒有端給她，外麵來了一群警察。
張川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飯的程炎，神情冷厲的起來，對著程炎質問道：“你從警局出來之後，又去了哪裏了？”
“直接來到這裏了。”他剛剛從警局回來，他們又要將他帶回去了，皺起了眉頭，這些人為什麽一定認定他就是凶手，就是因為他的雙重人格？
“那你的衣服怎麽換了？”
“衣服是我讓人小徹帶過來給他換上的。”知道他在警局待了幾天了，身上的衣服一直都沒有換洗，身上一定不好受。
“你沒有去回去一趟？”張川繼續對著程炎說道。
“沒有。”程炎否決的很快。
“那個孩子是不是你抓走的？”他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
“什麽孩子？”程炎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說的是張徹嗎，他又看了一眼張徹，張徹也是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什麽時候到這裏的？”張川又問道。
程炎老實回答，“五點半左右吧。”
張川想了想，暖暖六點多的時候還在家裏麵畫畫，程炎五點半就到了醫院，隨後又問道：“你中途有離開過這裏嗎？”
“沒有。”這次是張徹說道的，他一直都是滿臉的迷茫，不知道他們過來到底是什麽事情，問道：“你們不會這次過來又將他帶走吧，來來回回的……”他還想要再說幾句，但是看到了張川的臉色，又憋了下去了。
“張警官，你們過來到底什麽事情？”
“一個女孩失蹤了，她看到了凶手與被害者的爭執，可能被凶手帶走了。”張川陰著臉說道。
另一邊，沈恒在接夏歡下班之後，在路邊看到了別的女孩手裏麵都有一個蘋果拿著，看了一眼夏歡，她倒是沒有在意，捧著奶茶喝的一臉的開心。
沈恒發現了，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她的手心裏麵總是捧著一杯奶茶，百喝不厭。
外麵的雪花越下越大，夏歡的興趣越來越濃厚，兩人沿著街道一直往前走著，路過了一家精品店，他走了進去，詢問了店老板，哪一種平安果比較好一些。
店老板自然給他挑選了最貴的一個，他出來的時候，遞給了夏歡。
夏歡看到他買了什麽，笑道：“平安夜已經過了，你現在送平安果，未免晚了點。”
沈恒卻看到了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一些人，說道：“不晚，他們的手上也捧著平安果。”
夏歡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人家買的是蠟燭，不過就是蘋果的樣子，平安果自然是平安夜吃了才算靈驗。不過作為吃貨的我來說，甚是喜歡這件禮物。”
他有些歉意的笑道：“下次我會準時的。”
“好了，不逗你了，明天我休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家超市的門口了，咱們就買一點東西回去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他們竟然沿著一條馬路閑逛，走了這麽長的路了，夏歡腦袋上扣著羽絨服的帽子，整個人像隻大白熊，軟乎乎的。
在超市裏麵逛了幾圈，買了自己想要買的東西，不過購物的有些厲害，一下子買的有些多了。沈恒去取車，讓她在超市裏麵等他回來。
她乖巧的等在一邊，注視著他的背影，手裏麵的奶茶已經喝光了，一時沒有找到垃圾桶，還握在手心裏麵，腳邊是一些塑料袋，裏麵裝的就是他們購物的成果。
黑幕之中有一輛黑色的車子駛過，下雪天比較滑，門口還有一些淘氣的小孩堆了雪人，所以那輛黑色的轎車開的很慢。
一閃而過的時候，她竟然在車子裏麵看到了暖暖。
她鬼斧神差的走到了外麵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最近的一個小區裏麵。
那不就是車書居住的小區嗎？
夏歡跟了過去，發現車書從後備箱抱下了一個孩子，正是暖暖，然後便上了樓。
黑色的鴨舌帽，黃色的圖案，無名指上有戒指，可能認識崔農。她立即給張川打了電話，他的電話沒人接通，著急之中，她給張川發了一條短信。
她本想著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的，但還是給沈恒打了電話，他剛到了停車的地方，她告訴他車書有可能就是殺人犯，並且盡快通知警察，讓他們來車書的家裏，而她先過去了。
沒有等沈恒說話，她已經掛斷了電話，一個人先走進了車書的家。
之前來過一次，知道怎麽過去。
一路上了樓層，停在了車書家門口，耳朵貼在了門上，細細的聽著裏麵的聲音。
裏麵似乎傳來了爭吵的聲音，還有東西摔下的聲音。
車書做這些事情，他的妻子都是知道的，還是剛剛知道，他們是在為暖暖在吵架嗎。
但是過了許久之後，裏麵安靜了，但是太安靜了，夏歡心神不寧。
她收起自己擔憂的神情，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問道：“誰？”
“我，夏歡，剛才路過超市的時候，買了一些水果，想著給你們送過來一些。”
門打開了，車書一隻腳光著，另一隻腳穿的拖鞋是反的，他往她的身後看了一眼，沒有其他的人，對著夏歡說道：“進來吧。”
夏歡領著兩袋食材進來，還好之前逛了超市，她裝作什麽也不知情的淡定模樣，從塑料袋裏麵拿出了新鮮的水果。
“剛買的，給你們送些。”
“夏醫生過來就是特地送過來這些東西的？”車書今晚的聲音尤其的低沉。
“當然了，今天可是聖誕節。”她故作輕鬆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