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歎了一口氣,以旋拎著包走在街上,她已經出來找工作一個星期了,今天再找不到,真的是太愧對阿婆了,以後的日子怎麽辦?要山窮水盡了!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眼前被一個城堡型的建築吸引了,金色的屋頂,歐式的風情,在這一堆中式的建築中顯得格外的顯眼。
“招聘啟事?”隨著大讚的建築風格,以旋的目光落在了店門前豎著的長方形的架子上。
“服務員,月薪六千?”以旋看到“六千”兩個字時,眼睛睜的大大的,什麽服務員這麽高級?工資這麽高?在她的印象中所謂服務員和工資兩三千是劃等號的。
這時以旋才發現店門口居然立著兩個人,兩個一動不動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保安,穿著統一的西裝製服,看上去十分嚴肅的樣子。
“皇家私人會所?”以旋抬起頭看著建築物頂端那金燦燦的六個字,在夕陽的映射下顯得格外的大氣。
直到現在以旋才認真的打量起這個會所來,這一看,這會所還真的是很大,這一片都是它的地盤,前麵有一塊很大的空地,也很自然的看到了地下停車場的入口,整個的給人的感覺就是高大上。
看著這個會所,以旋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A市的“王者”私人會所,似乎在每個大城市,都有這麽一個能讓上流社會的人們交流感情的地方。
“我是來應聘的……”以旋朝著會所大門走進去。
走出會所大門的時候,以旋的臉上露出了放鬆的笑容,是的,應聘過程很順利,她毫無保留的拿出了自己的大學畢業證書,隻是隱瞞了自己的工作經曆,越是這種高級的地方,越是看重服務員的素質,再加上她形象氣質尚佳,經理稍微考慮了一下就接收了她,讓她明天開始上班。
A市,淩子期回到了淩家大宅,時隔一年以後再次踏足這裏,一切都如他當初離開這裏時那般整潔,隻是多了絲蕭瑟的氣息。
“董事長!”一個黑衣製服的男人恭敬的喊了聲。
“嗯,我爸呢?”淩子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在房間!”
房間裏很黑,窗簾都拉上了,靜悄悄的,隻有“嘀嗒嘀嗒”的心電監護儀的聲音在響著,借著儀器屏幕的燈光,可以依稀看見床上躺著的身影,一具瘦弱的身軀,一動不動的躺在那。
“啪嗒”一聲,屋頂的燈光亮了起來,淩子期踏著腳步慢慢的走了過去,眼睛毫無波瀾的望著床上的男人,他的父親淩正天,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卻瘦的隻剩下了皮包骨頭,隻剩下了一口氣。
淩子期的目光落在了淩正天的臉上,有些黃夾雜著些虛弱的白,兩眼閉著,睫毛都一動不動,鼻子上罩著氧氣罩。
“爸爸,當初你拋棄我們母子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有一天你你會落得如此下場?”淩子期輕聲的說著,臉上有絲悲蒼的笑容。
“你說,我是該恨你呢?還是該不計前嫌的愛你?”
“是的,我恨你,恨你那麽絕情的拋棄了我們母子,又無恥的用小旋來威脅我,讓我回到淩家,頂著一個私生子的名分!”
“可是,我是不是又該感謝你,感謝你的無私,竟然把你名下所有的淩氏集團的股份在你死後都轉移到我名下?”
“你說,你這麽為我考慮,我又怎麽舍得讓你奮鬥多年的心血白費呢?”
淩子期慢慢的走過去,再次的看了一眼淩正天,他此生唯一的父親,伸手關掉了心電監護儀,屏幕的光亮頓時消失了。
“我知道,你現在活著肯定很痛苦,你一輩子好麵子,與其這樣沒有尊嚴的活著,還不如死了拉倒,我成全你!”說著,淩子期摘下了淩正天的氧氣罩。
崗前培訓了一周,以旋就正式開始上班了,一周四天白班,三天中班,白班是是上午十點到晚上六點,中班是晚上六點到十二點,中班的時候,辰兒就和阿婆一起睡了,索性辰兒晚上很乖,一般不吵鬧,所以阿婆堅持以旋也就同意了。
“以旋,幫我把咖啡送去給七十二桌的客人吧,我忽然肚子疼,要趕緊上廁所。”小夏捂著肚子,一臉尷尬的表情。
“好,給我吧,你快去!”以旋上前端起了盤子。
“謝了,你真是大好人!”小夏脫掉盤子就一溜煙的跑向了廁所。
以旋端著盤子剛想往七十二桌走去,卻被另一個服務員小梅拉住了。
“以旋,你知道那七十二桌是誰嗎?”
“是誰?”以旋朝那桌看了一眼,坐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優雅的翻閱著雜誌,金黃色的卷發慵懶的披散在肩膀上。
“凱麗金,知道不?”小梅提醒著。
以旋有些奇怪,這女人她真不知道,於是搖了搖頭,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剛來的。”
“世界級的名歌唱家!剛從法國開唱回來的!”小梅瞪大了眼睛,麵前的是土包子嗎?這麽有名的女人都不認識?
“哦,謝謝,我現在知道了。”以旋說著就要往前走。
“等下,我可是好心囑咐你一句,那個凱麗金可是個挑刺王,很難伺候的,小夏也是怕她才借口躲開的!她就是個人精!”說著,小梅朝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
被這麽一叮囑,以旋倒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了,挑刺王?會是個怎麽難伺候呢?
“女士,您的咖啡!”以旋以職業性的口吻說著,把一杯咖啡放在了凱麗金的麵前。
“女士?”凱麗金的目光從雜誌上移到了以旋的臉上。
被這目光一瞪視,以旋就立馬意識到恐怕是自己的稱呼出了問題。
“聽說凱麗金女士常年在法國,女士一詞用來形容您的高貴應該最貼切了。”以旋馬上反應過來說道。
聽著以旋這麽解釋,凱麗金放下了手,端起了咖啡,揭開了咖啡蓋,聞了下,然後輕輕喝了一口,這一喝,馬上就擰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