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旦夕禍福
不知為什麽,我總感覺墨涼夜今天有點不對勁。
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我卻也說不上來。
“你……你確定真的沒事?”我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墨涼夜遲疑了,久久沒有開口。
見他如此這般,我頓時更加確定他心裏有事了,索性直接開口問道:“是不是因為黎曼舒的事兒?”
因為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不覺得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是能夠讓墨涼夜這般不正常的。
果然,聽到我的詢問,墨涼夜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夫人,對不起,我們暫時還沒有抓到她。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的,怕你活在擔心害怕之中,但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見他如此坦白,我心裏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說不怕黎曼舒那是假的,但我更怕的,其實是墨涼夜心裏有事瞞著我。
我是他的妻子,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能和他一起承擔。
想到這裏,我伸手摸了摸墨涼夜那英俊的麵頰,說道:“沒事,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抓到她的,對麽?”
墨涼夜點點頭,應道:“會的,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她抓回來,不再讓你擔心害怕。”
話音剛落,墨涼夜便將我牢牢的箍進了懷裏,並低頭深深吻住了我的唇。
看到這一幕,站在我身後的果果立刻用手蒙住眼睛,叫嚷著“好羞羞”,匆匆跑出了臥室。
隨即,墨涼夜用意念將臥室的門關上,然後將我壓倒在床上,寸寸侵蝕……
這一整個晚上,果果都沒能回臥房,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墨涼夜一離開,他就一臉怨氣的跑到我房中向我訴苦。
“媽媽,爸爸是壞蛋,他居然霸占你一晚上,害得我和小靈跟著太奶奶擠在一起睡。”
我捏了捏果果的小臉蛋,笑著說道:“果果,等你以後長大之後,有了最心愛的人,也會和你爸爸一樣的。”
豈料,果果根本沒搭理我,而是直接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小聲嘟噥道:“也不知道爸爸把妹妹戳疼沒有。暖暖,哥哥幫你吹吹!”
說完,果果居然像模像樣的在我的肚子上吹起氣來。
得,這小子居然這麽快就進入當哥哥的角色了!
不過,之前請了幾天假,今天我得去學校上課了,順便把給方佳佳和葉梓宸準備的禮物給他們。
於是,吃過早飯,將果果和小靈交給奶奶之後,我便提著手提袋開著車前往了學校。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到教室之後,裏麵居然空無一人。
我了個去,什麽情況?
難道是我走錯教室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教室門牌號,502,沒錯啊!
難道今天全班都遲到了?
不可能,就算方佳佳和葉梓宸這兩個貨遲到,班上那幾個學霸也是絕對不會遲到的。
那為什麽今天教室裏一個人都沒有?
真是邪了門了!
正巧,當我納悶的時候,一個隔壁班的女生從我們教室門口路過,我連忙拉住她詢問道:“同學,你知不知道我們班的人都去哪兒了?他們今天怎麽都沒來上課?”
“上課?你們班的輔導員都去世了,誰還有心思上課啊?”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輔導員……去世了?
可就在我去泰國之前,還和她通過電話的。
當時她還說有事要請我幫忙的,怎麽才短短幾天時間就去世了?
不,我不相信,雖說人有旦夕禍福,但我不相信郭老師會這麽離開我們。
於是,我撥通了郭老師的電話。
冗長的鈴聲響了好久,才終是被人接起。
“喂……你是哪位?”對方是一個疲憊的男聲。
我以為是自己打錯了,拿起手機看了又看,確定這的確是郭老師的電話號碼,便開口問道:“你好,我是郭老師的學生,我找她有事,方便讓她接一下電話麽?”
聽到這話,對方沉默了良久,才終是開口:“她可能再也接不到你的電話了,她去世了。”
“啪嗒”一聲,我的手機瞬間落在了地上。
去……世……
原來,剛才隔壁班的那個女生說的是真的。
郭老師,是真的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我一時忍不住,抱頭在教室的角落裏痛哭了一頓。
2年前,就是在這裏,年輕美麗的郭老師第一次走進教室,用熱情洋溢的笑容感染了我們。
“同學們,大家好,歡迎你們來到這個班級,我叫郭茵茵,是你們的輔導員……”
當年的那一幕幕,一幀幀,就像發生在昨天一般。
可現在,郭老師居然就這麽去世了?
這讓我如何能夠接受這個現實?
就這樣哭了很久,我才從地上撿起手機,打起了方佳佳。
按照方佳佳說的地址,我開著車趕到了郭老師遺體所在的殯儀館。
此刻,那裏已經站滿了我們班上的同學。
我緩緩走進去,按照規矩向郭老師的遺體磕了3個頭,上了3支香,然後跟著人群繞著遺體走上3圈。
然而,當我看清郭老師遺體的時候,心中卻有了一些不解。
按照葬禮的習俗,死者死後,要將儀容儀表都清理幹淨,並化好死人妝,由親朋好友祭拜之後,再送到焚屍爐中火化,最後由至親捧著骨灰盒安葬到墓地。
可奇怪的是,這麽大熱的天,郭老師的臉上居然戴著麵具,不僅看不清臉上的麵容,甚至就連躺在那裏的人是不是郭老師都不確定。
聽說郭老師的丈夫也是個知識分子,不可能連最基本的喪葬習俗都不懂。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這種時候還會讓郭老師戴著麵具?
不過,即便是心中疑惑,我還是老老實實繞著郭老師的遺體走了3圈,然後才將方佳佳和葉梓宸拉到了靈堂外麵。
“說吧,怎麽回事兒?郭老師為什麽要戴著麵具入靈?”我擰著眉問道。
方佳佳看了我一眼,深深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不戴著麵具,估計這葬禮就辦不成了。”
“什麽意思?什麽叫不戴麵具葬禮就辦不成了?”我不解的問道。
“小菲,你是不知道,郭老師死得真是太慘了,整張臉皮都被割了,血糊糊的,不戴麵具,那真是要嚇死人的!”葉梓宸翹著蘭花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