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之階梯藥劑
神之階梯藥劑（強效試做型）！
附圖是一支紫色的注射劑，根據文件描述，這是一種注射后，可以在短期內對人體進行永久的，大幅強化改造的藥劑！
其研發的最終目的，是以大批量的製造生化強化人，從而快速完成超級人類對機械警察和機械士兵的替代。
誠然，機械士兵很強大，使用起來也很方便，但人總會本能地更相信同類，而不喜歡被冷冰冰的機械管轄和拘捕。
對於企業來說，機械警察，可能會因為其程序的死板，而做一些不近人情的執法，一旦做出不當行為，還會上升到公司的層面，對企業形象有巨大影響。
但強化人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他們除了力量更強，和普通人是一樣的。處理問題更靈活，就算出了問題，作為自主意識個體，也可以自己承擔責任。
當然，強化人也會有貪污，藏私一類的問題，為了解決這點，剛正不阿的機械警察不會被廢除，而是作為督察，監督強化人警察的行為。
索性強化人項目，也是機械警察的東家公輸集團投資的，改革磨合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事實上，現在首批強化人已經出爐，只不過還在訓練磨合，沒有投放軍警系統。而這個卡朋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這個強化藥劑，而且不是更改配方，稀釋后的量產型，而是根據理論設計的早期型號。
這種藥劑效果更強，但是超過人體承受極限，少量注射都極可能致人猝死的類型！
這東西絕對屬於公輸集團的機密，掌握在手中都是極大的危險！根據卡朋克所說，保險起見，現在藥劑不在他手裡，但只要完成他的委託，他會提供藥劑藏匿的位置和密碼。如果強迫的話，他會啟動輔助腦中的隱藏程序，直接遺忘這條信息！
在得到這條消息的同時，章朗就向虛詢問了，自己注射這個，能否獲得強化。
虛的回答很簡單，毀滅世界的基因活化藥劑病毒都沒有把你怎麼樣，這玩意能有效果就有鬼了！
不過！
虛提出了另一種可能，如果能把這東西通過特殊的方法合理化，變成被祭壇，被虛所承認的獎勵，帶回章朗的故鄉世界注射，虛靠著他的能力，可以把這個藥劑的效果，調整為一次血之強化，這樣一來，大概率會有效果！
但問題是，如何把這東西，帶回去！
不過章朗心中已經有了盤算，那幫輪迴者會不在乎任務選擇來這個世界，肯定有辦法帶走獎勵，而且為了這未知的強大獎勵，肯定會預留一次騙過祭壇的機會！
所以現在不能急於殺光他們，首先，要把那藥劑掌握在手中！
不過這個五號炸藥，他可不知道要去哪裡弄來……
網路上顯示，除了軍隊武裝之外，這種東西最常被用來定向爆破或者開山破石……招惹軍隊基本不用想了，那最有可能的目標，是建築業相關的企業嗎？
在夢之城，土建相關的各種項目，基本都被一家公司壟斷了，在整個世界，也是最大的建築集團。
趙氏集團！
章朗眯了眯眼睛，在這個世界能立住腳的大公司，都是龐然大物啊……
正思考間，章朗突然發現，一位高大的機械警察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下意識地回頭，發現身後，也出現了兩位機械警察，手中的武器保險已經打開，似乎隨時就要攻擊！
…………
與此同時，卡梅拉為首的輪迴者們，也回到了卡朋克的辦公室。
格魯曼帶回來的那顆人頭交上來之後，卡朋克委託的刺殺任務，基本已經完成了，是時候進行下一階段了。
「關於五號炸藥，我所聯繫的渠道已經給了回信！」
卡朋克戴上手套，從抽屜里取出一張資料遞給他們：
「這上面有具體的時間，地點和接頭暗號……看完燒掉！」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精神一振，特別是運動裝青年木村，更是露出了狂熱的神色！
卡梅拉接過紙張看了一眼，記在心裡，轉手給了其他人，抬頭看了看卡朋克：
「我一直好奇，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你為什麼尤其喜歡用紙張來傳遞信息？之前給我們的任務信息和獎勵情報也是！難道電子信息不會比紙張更隱秘嗎？」
「恰恰相反！」卡朋克笑道：「所有靠電子設備傳遞的信息，都有跡可循！你查不到只是許可權不夠而已……但是現在這個年代，還會有誰在意一張紙上寫了些什麼呢？」
「但如果被有心人撿到，不會惹來麻煩嗎？」戴眼鏡的卡森抖了抖手中的紙，追問道：「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證據啊！」
「真正惹來麻煩的機密，我不會留下痕迹的！」卡朋克雙手合十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面，微笑道：「至於這些紙，就算你們交到警察手裡，又怎麼證明，是從我這裡流出去的呢？」
幾人聽聞一愣，仔細想想，似乎還有些道理……
隨著信息技術的高度發達，人們對證據的嚴謹性要求也越來越高了……
就拿打人來說，很久以前，只要受害者指認，就可以給施暴者定罪。
隨著社會，技術和法律的發展，可能就需要有目擊者證明他打了你，你的指控才有效。因為法律考慮到，你有訛詐的可能！
後來，隨著監控的普及，可能就需要留下視頻證據，證明確確實實是他打了你。甚至人證都不管用了，因為無法排除你收買了目擊證人的可能！
隨著技術的進步，法律的嚴謹，人類本身的可信度，卻越來越低了……
同理，一封信件就能定罪的年代一去不復返了，這張紙上記載的內容再危險，只要你無法證明他是來自卡朋克，那就不能定他的罪！
相反，只要卡朋克給你發出一條信息，這個流向存在，那麼在這個信息時代就是鐵證！
看似原始，卻是聰明的辦法！
想到這一步，卡梅拉嘴角泛起了笑容，因為她想起來，卡朋克給那個叫章朗的東方人發了郵件……這恰恰說明了，他給出的那個任務，其實無關緊要，甚至只是個試探！
說起來，格魯曼去跟蹤那個人了，怎麼一直沒消息？
卡梅拉心底湧起一絲擔憂
……………
下城區某處，章朗被帶到了一個堅固的站點，這裡是機械警察進行充能和維護的地方，也可以看作是下城區的警察局。
當然，這個警察局基本看不到正常警局的樣子，沒有辦公室，沒有審訊室，甚至沒有牢房。雖然機械警察會在下城區執法，但它們小事基本不過出手，出手基本就是擊斃，也不需要審訊和關押犯人……
巧的是，距離卡朋克的老巢並不遠，只隔了一條街。
機械警察帶著章朗穿過了一個個全自動化的維修設施，來到了一處相對寬闊的地方，這裡姑且算是個房間。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趙翰文，是夢之城的一位高級督察……」
對面的機械警察頭頂的燈光閃爍，揚聲器中，傳來了自然流暢的聲音，顯然說話的不是機器，而是一個人！
章朗之所以會乖乖的和他們來，也正是因為這個聲音！
「我本人現在並不在這裡……」
對面的機械警察……應該說是趙翰文督察解釋道：
「我正在上城區的總局，通過遠程操控這具機械警察來與你交流……首先，我謹代表夢之城的警方，對於機械警察突然失控，對您造成的危險和不便，表示誠摯的歉意……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夠在警方的保護下，儘快地回到中城區，繼續您安穩和平的生活……」
章朗聽聞點了點頭：「我接受！」
要尋找五號炸藥的線索，肯定要回到中城區，甚至要想辦法前往上城區！
「很好！」趙翰文點了點頭，「但在那之前，我想先問您幾個問題，希望您如實回答！」
章朗眉頭微微一皺，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不用那麼緊張！」趙翰文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笑意：「我們仔細研究了，您從中城區街道跌落下城區時的全息監控，只是發現了幾處疑點，希望您能解釋一下……」
章朗點了點頭：「請講！」
「首先，您當時懷裡揣著一把大口徑的槍械……」趙翰文問話的同時，靠著機械警察的探測器又掃描了一圈：「現在也還帶著……請問您要用這把武器幹什麼？」
章朗眯了眯眼睛：「我有三級以下武器的持有資格！」
「確實！」機械警察點了點頭：「根據武器等級規則，非自動火藥槍械，還是結構古老的轉輪手槍，確實應該歸類到二級武器之中……但老實說，我做了這麼多年警察，接觸過的武器數不勝數，還從沒見過，如此誇張的二級武器……我完全有理由猜測，它的實際威力，可能超過了常規意義上的三級武器！」
「它只是手槍！」章朗漠然道。
「好！我就當它只是二級武器！」趙翰文操控著機械警察逼近了一步：「那什麼人，會用這樣的手槍呢？這個尺寸，別說開火了，光是端在手裡，就需要過人的腕力吧？」
「我天生神力！」章朗盯著機械警察臉上的攝像頭，挑了挑眉毛。
「好吧……」趙翰文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奈：「那麼第二個問題……當時你是怎樣躲開機械警察的近距離射擊的？」
「運氣好！」章朗順嘴回答道。
「你撒謊！」趙翰文的語氣嚴厲起來：「全息影像清晰地顯示，你在機械警察扣動扳機的瞬間，就做出了規避動作！你是故意引誘機械警察開槍的，故意掉到下城區來的！」
章朗對對方所說並不意外，自己的小動作終究沒有瞞過這個世界的警察，他這次沒有再反駁，只是盯著機械警察的攝像頭。
他並不慌，對方現在正在上城區，自己沒法把他怎麼樣……但同樣，對方拿他也沒辦法，只要自己摘掉外接腦晶元，融入到數千萬下城區貧民之中，警察想找自己也是大海撈針……
「好，我當你是承認了！」趙翰文操控著機械警察點了點頭：「那麼第三個問題，你廢了這麼大力氣到下城區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是來複仇的！」章朗並未說謊，這是他最終的目的，獵殺輪迴者，來到一個個世界，為了變強，就是為了最終向毀掉自己世界的那些英雄輪迴者，還有發布如此任務的祭壇復仇！
「不過，我下來之後，發現了一些特殊的情報！」章朗突然岔開了話題：「我許諾，只是我的私人恩怨，不會影響到這個城市的安定……我用這個情報，換取你們讓我在下城區自由行動一段時間，如何？」
「你可能誤會了什麼……」趙翰文停頓了一下說道：「我是警察，你是罪犯，我是在審問你，而不是在和你談條件！」
「這也算審問？」章朗冷哼了一聲：「我能從中城區直接跳到下城區來，還毫髮無傷的站在你面前，你覺得這幾個廢鐵就能攔得住我了？」
機械警察的指示燈閃爍了幾下，最後又變回了象徵溫和的藍色：「光憑你剛剛對警察的威脅，我已經可以立即拘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