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不配與我平起平坐
蘭煜一怔,這個男人這麼淡然,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嘴上不饒人,冷哼一聲,說:「我的女人,不用別人來送,你少來當大俠,我家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
李昌然感覺這個男人欠揍,他送人回來,保證了安全,不應該感謝一下嗎?還出言不遜,說的他有所圖謀一樣。
做個好人咋就這麼難呢,竟碰見一些狼心狗肺的人。
「行,那你就保護好了,不然別人就自動補缺。」李昌然本是想警告一下蘭煜,他不懂得珍惜,會有別人去珍惜。
孰不知,這句話深深刺激到了蘭煜。
這是向他下戰書?
明目張胆搶他女人。
好一個岑婷,一個顧盼輝已經夠了,這又來一個,真是紅梅開的好,他這院子留不住,迫不及待要出牆了,桃花運很旺嘛。
不對,顧盼輝,這個男人是不是顧盼輝!
蘭煜心中有了疑慮,皺眉問道:「你是顧盼輝?」
「不是。」
「你來幹嘛?」
「送人。」
「你和岑婷什麼關係?」
「朋友。」
兩個人對答如流,完全就把岑婷當做空氣。
兩個男人各自看對方的眼神里充滿不屑,火藥味十足,就差一把火,就可以炸了這個不寬敞的走廊。
岑婷氣的胃疼,緊忙出門出拉蘭煜。
「蘭煜你幹什麼,李大哥好心送我回來,也是好心,你怎麼還懷疑人家呢!」
岑婷想把蘭煜拉回去,有什麼話回屋說去。蘭煜卻一點也不給她面子,一把甩開她,喝道:「不要臉的女人,昨天的事我還沒跟你好好算賬,今天又來一個男人,你怕我頭上不夠綠是不是?」
岑婷不可置信的看著蘭煜。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當著別人的面羞辱她。
「蘭煜,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家真的是好心送我回家。」岑婷想解釋。
蘭煜根本不聽,甩開她的手,喝道:「好心?」
岑婷:「……」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成油鹽不進的,以前的深沉穩重呢?哪去啦,被狗吃了?
李昌然實在看不下去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疾步上前,將岑婷拉到身後,指著蘭煜喝道:「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
蘭煜一個要殺人的眼神瞟過來,像閃光的寒劍,誰要在敢多說一句,就要一劍賜死誰的架勢。把岑婷嚇得一哆嗦。
「你少管閑事,他是我老婆,我們怎麼樣那是我們的家務事。」
「我告訴你,家暴也是犯法的。」
「呵呵。」
李昌然動不動就拿出法律法規來壓制蘭煜,蘭煜氣的牙痒痒。
拳頭握緊,搓了搓大牙。
李昌然看他這是狂躁症犯了,伸手往腰上摸了摸,想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槍。可是左摸右摸,腰間空空無也,啥也沒有。
才想起來,今天下班忘記帶了。
自己的這記性啊,是不是老年痴獃的前奏!
本想著嚇唬一下眼前這個男人,手槍現在是沒有了,可他也不是懦弱的男人,何況是英雄救美的關鍵時刻。他手攥成全,抬手做出備戰的樣子。
「呵呵。」蘭煜嘴角勾笑,冷笑兩聲,表示不屑。
岑婷一驚,暗道不好。
蘭煜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跆拳道黑帶,一出手那是要把人打趴下的。
李昌然是刑警,身手自然也不是蓋的。
兩人若是真的打起來,那誤會就不是誤會了,這是要結仇家。
不行,覺對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岑婷繞過李昌然,跑到蘭煜身前,抱住蘭煜的腰,埋頭說:「蘭煜,你可不能打人啊,人家真是好心,我們啥事沒有,你可別多心了。你要把人家打了,那就是襲警啊。」
「滾。」蘭煜冷冷的甩了一句話給岑婷。
岑婷:「……」
深沉穩重又冷漠的蘭大總裁,此時深沉穩重沒了,冷漠好像又加了幾分。
岑婷見勸蘭煜不行,就回頭對李昌然說:「李大哥,你先回去,今天謝謝啦,我們倆的事,我們自己能解決,你就不用擔心了。」
「那不行,這小子要是家庭暴力怎麼辦?。」李昌然不放心。
這些年他處理過的家暴案子太多了,多麼變態的男人他不是沒見過,還有殺妻的。今天他撞見了,怎麼會不管呢,那不是助紂為虐嗎。
「快走吧,沒人家暴,他沒打過我。」岑婷急得快哭了。
她必須得勸動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要不然一會真打起來怎麼辦?
那邊出軌的事還沒解決,這又跳出來一樁,老天爺不開眼,跟她開玩笑呢是不是,嫌她過得還不夠慘。
「可是……」李昌然還想說什麼,岑婷堅定的目光飄過來,喊道:「走啊。」
李昌然收了拳頭,對岑婷說:「那你自己小心,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給李局打也行,不行打110也行。」
岑婷點點頭,使勁給李昌然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還打110,公安局他家開的,一個電話就好使啊。
李昌然臨走的時候,還指著蘭煜喝道:「別打女人。」
蘭煜差點氣到吐血。
他這輩子也沒打過女人,這是在詆毀他的涵養。
岑婷見李昌然走了,才鬆開蘭煜的腰,開始解釋,低頭弱弱的說:「我們只是朋友,真的沒什麼事。」
經過今天傍晚的事,岑婷知道蘭煜對她已經產生了懷疑,所以自己說話,蘭煜也不大能聽得進去。可解釋還要解釋的,就算是蒼白無力的語言,她也不能默不作聲,以免某些人覺得她這是默認。
「哼。」
蘭煜冷哼一聲,掉頭往屋裡走。
岑婷也默默跟在身後進了屋。
蘭煜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岑婷的目光,像一位大爺在審視自己家犯了大錯的小娃娃。
岑婷想坐過去,與蘭煜好好談談。
她剛抬腳,蘭煜冰冷的說:「別過來,有什麼事就站在那兒說。」
岑婷鬱悶。
「蘭大總裁,你能不能講點理,這是我家。」岑婷覺得蘭煜莫名其妙,簡直無理取鬧,這不像個男人,他像個不講理的更年期大媽。
「一個出軌的女人,不配與我平起平坐。」蘭煜冷冷的說道。
岑婷心窩隱隱作痛,呼吸有點困難,被他氣的頭還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