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灌了什麼迷魂…
她沒錯,她的母親也沒錯,那究竟錯在哪了?
現在的她被罵的狗血淋頭,卻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怎樣都沒關係,可是不能讓她的母親受辱,杜若鼓起勇氣抗爭,大聲的說道:「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可是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母親。」
傅母殘忍一笑,暴怒的將手裡的皮包狠狠砸向杜若,皮包砸在她的胸口,一陣悶疼,吃痛的用手捂著胸口。
看到杜若痛苦的樣子,傅母沒有一絲不忍,憤怒的烈火已經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讓眼前的女人離開她的兒子,然後從她的眼前徹底消失。
「杜若。」她剛要繼續放狠話,身後卻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
一個欣長的身影風一般從她身邊掠過,徑直去了杜若那,都沒看她一眼。
這是她的兒子,養育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如今卻同她如陌生人一般,莫名心寒。
傅亦琛心疼的看著滿是淚痕臉色蒼白的杜若,看到她用手捂著胸口,又睨了一眼落在旁邊的皮包瞬間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深邃如潭的雙眸寒氣漸濃,胸口悶的快要窒息。
倏地起身,心臟處壓抑的生疼,幽深的寒眸翻湧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冷聲道:「媽,杜若受傷,現在身體很虛弱……」
沒等他講完,傅母便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知道她虛不虛弱,我只知道她又到外面水性楊花去了,傅亦琛我不管她是編造的什麼理由又騙你相信,總之,無論如何你都趕緊跟這個賤人一刀兩斷,馬上離婚。」
傅母隨手從床上拿起她事先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連同筆一同遞到傅亦琛手裡,繼續說道:「聽媽的話,立刻跟這個女人離婚,這個女人有什麼好……」
實在忍無可忍,傅亦琛厲聲打斷她的話:「夠了!」憤怒的將協議撕成碎片揚到空中,眉心狠擰繼續說道:「我說過,我是絕對不會和杜若離婚的。之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聽到這樣的話,杜若猛然抬頭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鼻子一酸,淚水無聲的掉落。@^^$
傅母氣的面無血色,喘著粗氣,怒聲道:「傅亦琛,杜若這賤人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護著她。今天要不是小嘉告訴我實情,我還被蒙在鼓裡那,你跟我說實話,這個賤人是不是又出去找男人去了……」
蘇嘉?又是她。
傅亦琛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眯了起來,薄唇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很好,又故意挑撥離間,這筆賬早晚結算。
「那是個誤會。」傅亦琛隨手拿起床上的皮包硬塞到傅母手中,狹長的鳳眸森寒無比,聲音低沉而冰冷:「如果您是來探病的,那病已探完,請回。」!$*!
委婉的下著逐客令,面前的這位畢竟是生養他的母親,他沒有辦法向對其他人那般狠厲決絕。
「傅亦琛,你……」傅母懊惱的跺腳,直眉瞪眼的看著不聽她勸的兒子,傅亦琛的脾氣她這個做母親的再了解不過,現在已經很給她面子,如果她再繼續鬧下去,恐怕場面會很難堪,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的杜若,踩著高跟鞋將房門摔的震天響憤怒離開。
一時間病房內突然安靜下來,靜的連掉根針都聽得見。
雖然傅母走了,可是傅亦琛的心卻仍舊無法平靜,蘇嘉從中作梗壞事,傅母打了杜若還逼他離婚,這些事情攪得他心煩。
突然,耳邊傳來赤腳走路的聲音,下一秒腰上一緊,低頭一看,是杜若的小手。
想到她是光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目色一寒,柔聲命令:「杜若,回床上去,地上涼。」
「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杜若緊緊的抱著他,臉頰貼著他的背,淚水簌簌掉落。
她不想讓男人看到她哭的樣子,她知道男人此刻心裡一定也很不好受,不想再給男人添堵。
「聽話,要不肚子該疼了。」傅亦琛雙手握著她的手腕輕輕一拉,他轉身攔腰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放在床上,雙手捧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心疼不已。
他看才看到女人吃痛的捂著胸口,又回想到旁邊掉落的傅母的皮包,有些擔心。
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衣領的扣子上,準備解開衣服好好檢查一下她有無受傷。
杜若害羞的按住他的手,勉強的扯扯嘴角想讓他放心:「老公,我沒事,真的沒事。」
「乖,讓我看看。」傅亦琛柔情輕哄,他實在不放心。
他出去那麼一會兒,她就又受傷了,原本他是去問醫生可不可以讓她出院,醫生同意,可是看到她現在的狀態,他有些擔心。
「老公。」帶著哭腔柔聲喚了一聲,杜若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
男人剛剛那麼護著她,讓她感動,那些貼心的話讓她感動的想哭。
傅亦琛溫柔的回抱住她,感受到懷裡的小人兒肩膀在顫抖,似乎在隱忍的哭泣,輕拍她的被無聲安撫,良久,感覺懷裡的小人兒不哭了,他附在她耳邊溫聲道:「杜若,我們回家吧。」
這是他思慮過後的想法,既然女人不喜歡這裡,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回家無疑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醫生也說可以。
「真的嗎?」她緩緩抬起小臉,臉上還掛著淚痕,盈盈秋水的眸閃著晶亮。
傅亦琛用指腹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狹長的鳳眸柔情繾綣,目光柔柔,聲音低沉迷人心醉:「真的,你不是想回家嗎?」
杜若點點頭。
家,只有那裡最溫暖。
傅亦琛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聲道:「那你換衣服,我給秦星打個電話。」
「好。」乖巧的點頭應聲。
杜若隨手拿起柜子上的衣服,緩步向衛生間移動,解開扣子下意識的看向鏡子,胸口被包砸過的地方竟然出現了淤青,下意識的用手碰了一下,「嘶」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伸手拿過要更換的衣服,再次抬頭瞥了一眼鏡子,嚇掉了手中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