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顛倒黑白
修長的大手附上她柔嫩的小手,他笑著回答:「怕」,在她略顯驚訝的狀態下又曖昧的說道:「怕失去你。」
他的眉宇料峭清寒,魅而妖冶的鳳眸閃動蜜意的深情,人神共憤的美貌卻只為一人一喜一嗔。
那深情的樣子讓杜若瞬間恍然,這一切,都是真的吧。
傅亦琛輕輕攬她入懷,慢慢闔眼,薄唇彎起一抹心滿意足的淡笑,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覺得莫名安心,還好,他沒事,還好。
確定他睡著,杜若微微欠身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個吻,小手避開他受傷的位置抱著他,睡得香甜。
假寐的傅亦琛緩緩睜開眼,一臉痴漢的看著懷裡的小人兒,鼻息被她清甜的體香裊裊繚繞,薄唇還留有她獨有的氣息,笑的愜意超然。
此時此刻,他想到了一個詞,苦盡甘來,曾經的種種憋屈、憤怒和悲傷,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
「杜若,如果愛你需要付出代價,我願意傾盡所有;如果愛你可以加一個期限,我會說永遠。」
兩人相擁而眠,睡得香甜,正如窗外落山的夕陽,不要惋惜那唯美的晚霞即將消散,因為明天會更美。
……
與此同時的江城,寒流突襲,氣溫驟降,快要越入春季的這裡卻不合時宜的下起了鵝毛大雪。
一時間江城被一層潔白覆蓋,宛如童話中的冰雪世界,夢幻且唯美。
路上的行人也很應季的穿上了厚厚的冬裝用來禦寒,這樣的天氣,是美的,也是冷的。
站在傅氏老宅門前的蘇嘉,一襲落地紅裙美艷動人,腰間系一條鑲鑽飄帶,同裙色的飄帶迎風而舞,美感十足。
精緻描畫的淡妝妖艷姿媚,烈焰紅唇妖嬈嫵媚,尖利的指甲塗著血色的紅。
如此艷麗的顏色在雪地間十分搶眼驚艷,在手中的牛皮紙袋被尖利的指甲刺穿,唇角勾起邪惡的弧度,媚氣過盛的狐狸眼眼神陰邪詭異。
斂起不善的戾氣,邁開步子朝著別墅大門而去,腳下的雪被高跟鞋蹂躪發出「咯吱咯吱」的尖叫。
她抬手按響門鈴,臉上秒變焦急不知所措的表情,傭人剛將門打開,她就奪門而入,顧不得換鞋就往裡走,口中急切的問:「伯母在嗎?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傭人小跑跟上說道:「夫人在客廳,蘇小姐,您……」看了一眼她把地板弄髒的雙腳。
紅色高跟鞋落的白色雪花,在進入房間后瞬間融化,雪水混著泥土的腳印在純白的地板上分外突兀。
「對不起啊,我太著急了。」蘇嘉果斷當場拖鞋,赤腳疾步向客廳走去。
傭人愣了一眼,這事是有多急啊?竟然連換鞋的這幾秒鐘的沒有。
在短短的一分鐘內,蘇嘉將一個著急到忘乎所以的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看到客廳優雅喝咖啡的傅母,她立刻慌慌張張跑過去,人未到聲先到:「伯母,不好了,出大事了。」
傅母端著杯子的手猛地一抖,腕上的玉鐲也滑落至小臂,精心保養的臉上有些慍色:「怎麼了?」
緩緩放下咖啡杯,她沉沉嘆了口氣,這一天哪有好事。早上吃飯燙了嘴,和貴婦打麻將輸得一塌糊塗,想要去逛個街外面還下著大雪,好不容易心情好點喝個咖啡吧,這又來報壞消息,真是沒好。
蘇嘉迅速將手中的牛皮紙袋遞給她:「伯母,還是您自己看吧,我不敢說。」
抬眼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覺出事情的嚴重性,傅母迅速奪過她手中的文件,並沒有打開,只是看了一眼袋子上的公章和封條,瞪著眼厲聲質問:「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
雖然她始終一直未觸碰過傅氏公司方面的事情,可是這象徵絕密文件的印章和封條她可認得。
這種東西都會由公司最高級別的人掌管,也就是她兒子傅亦琛,可是如今卻在蘇嘉的手中,她立刻變得警覺。
「是杜若。」迎上她怒不可遏的表情,蘇嘉小心回話,內心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早已雀躍不已。
她就不信這次杜若還跑得掉,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陰惻惻的笑容。
「你說什麼?杜若?」太過驚訝,傅母的聲調高揚帶著尖利,橫眉立目的怒問:「傅氏的機密文件怎麼會在她那?」
時機已到,蘇嘉裝作很關心她的樣子,假惺惺的關切:「伯母,您別太生氣,身體要緊。」
「快說。」完全是急不可耐的語氣,傅母激動的氣喘如牛,脖子上的珠寶隨著她粗重的喘息上下起伏,外溢的怒火灼的她眼底猩紅一片。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主動找杜若,想求她離開阿琛。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跟我說,她根本不愛阿琛,還說要毀掉傅氏報仇。」蘇嘉說話間一直觀察傅母臉上的表情,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樣子,暗自偷笑。
「杜若還說要我和她合作,今天她又給我打電話說傅氏機密文件在她手裡,我擔心她泄密就假意同意和她合作。為了讓她相信,我還拿了蘇氏百分之十的股權轉讓書給她,這才把文件拿到手,事情重大,阿琛又不在江城,我只好來找您拿主意。」
按照原計劃,蘇嘉將杜若包裝成了一個以怨報德不識好歹的人,形象徹底碎成渣渣。
話還沒聽完,傅母這血壓「咻」的竄到頭頂,氣的手直抖。
「伯母,您沒事吧?」蘇嘉立刻扶她到沙發坐下,遠山眉一挑,「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別因為像杜若這種人氣壞了身子。」
她裝作不經意的再次提起杜若,猶如在滾開的油鍋滴入一滴清水,看似不起眼,卻成功挑起事端。
這招果然奏效,緩了一下的傅母咬牙切齒的發狠:「杜若這個賤人。」說罷憤然起身,叉腰扯著嗓門朝著樓上大喊:「杜若,你給我滾出來!杜若!」
杜若到是沒叫下來,到是老爺子拄著拐杖綳著臉從樓上走下來,他身後跟著傅父。
人到齊了,蘇嘉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