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知道
齊頎也笑了笑，用眼神回了個，正是。
除了從齊頎出現就一直悶聲不響的顧惟兮外，其他三人都吃得很開心。
郭晨本想吃完飯後，和蘇嬿婉說說她和顧惟兮的事的，偏巧齊頎來了，這話題自然就不好說了。一吃完飯，郭晨就拉著顧惟兮準備走人。
「蘇大美女，明天一起去玩吧！我好不容易來一次的，你要是宅在家裡，也太對不起我了吧！」郭晨話語裡帶著一絲怨氣。
蘇嬿婉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忙點頭，「好，明天必須陪你好好逛逛。」
得到滿意的答覆，郭晨很高興地拉著顧惟兮走人。
看到人都走了，蘇嬿婉揉了揉臉，想起來還有個人賴著不走。蘇嬿婉走上前，踢了踢地上的齊頎，「起來，去洗碗！」
齊頎挪了挪，卻沒有起身，「你這丫頭，這態度，像是對哥哥的嗎？」
蘇嬿婉也不想動彈，這一早上一上午的，可把她給累壞了，便也在齊頎的身邊坐下，靠著齊頎的肩，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郭晨和顧惟兮剛走出一單元，顧惟兮便輕飄飄的的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和她走得那麼近了？」
郭晨「嘿嘿」笑了兩聲，眼裡全是促狹，直到看得顧惟兮滿臉不自在了，郭晨才正了正聲，一本正經地說道：「當年你和她在一起，我是知道的。你高考第一志願沒有選擇本省的財經大學，而是來了X市，而蘇嬿婉第一志願就是本省的財經大學，她也知道自己必然會被這個學校錄取，就這樣，你都沒有選擇和她一起。」
郭晨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來了X市，蘇嬿婉在N市讀大學，有幾次她有事，也不知道找誰，就來了隔壁學校找我。蘇嬿婉不僅是我高中同學，又是你女朋友，我自然是能幫就幫的。就這樣，成為了好哥們。」
聽到郭晨這樣一番話，顧惟兮就是傻子也聽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當年確實有他的錯。
良久，顧惟兮才輕輕問了句，「她在日本的那些年，和你聯繫過嗎？」
郭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很久才回道：「有，在QQ上碰到了會聊幾句，急事也會打電話。」
「嗯。」
顧惟兮就只是嗯了一句，就沒有再說話。
「那個齊頎，真是蘇嬿婉的現任男友？」郭晨看顧惟兮沒有什麼表情，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顧惟兮推了推眼鏡，嘴唇輕啟，「不知道。」
蘇嬿婉坐在陽台上的小藤椅上，曬著夕陽，品著香茶，玩著電腦，悠閑自在。
這樣尷尬的場合，蘇嬿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是一杯杯灌酒，偏偏她的酒量在日本練出來了，一般的啤酒壓根就灌不醉她，所以蘇嬿婉更加鬱悶了。
還好有郭晨斷斷續續的問她在日本的事情，蘇嬿婉才能在喝酒的間隙抽空說說話，休息一下。
酒喝多了，必然是要上廁所的。蘇嬿婉拿出手機，說道：「我出去下。」
郭晨點點頭，顧惟兮則抬頭看了她一眼，確定不會出什麼事後才點了點頭。
蘇嬿婉在這一層的盡頭找到廁所，迅速解決好生理問題，蘇嬿婉在洗手台邊洗了洗手，抬頭看到臉頰微紅的自己，眼睛因為喝多了酒而水潤明亮，眼底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拍了拍臉頰，調整好呼吸，面對著鏡子對自己笑了笑，蘇嬿婉才回到包廂里。
坐到座位上，蘇嬿婉發現自己的碟子上多了一小堆烤好的肉片和生菜，香氣撲鼻。抬眼看了看專心致志烤肉的顧惟兮，蘇嬿婉輕輕說了聲謝謝，顧惟兮也只是嗯了一句。
一邊的郭晨考到這幅場景，頓時就有些吃不下了，就想好好問問面前這兩個人，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磨磨唧唧的，搞毛線啊！
最終，郭晨還是老老實實的吃著自己的烤肉。他沒有忘記當年蘇嬿婉突然說要分手時，顧惟兮那樣的神情，也沒有忘記顧惟兮得知蘇嬿婉突然離開J省去了日本時的悲痛欲絕，更沒有忘記他在得知這一切后，打電話給顧惟兮時，得到的只是顧惟兮的那句，「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要管」。
「情」這一字，真是害人。郭晨在心裡默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顧惟兮從身上拿出手機，皺了皺眉，起身，「我出去一下。」
蘇嬿婉愕然，鈴聲竟然是《蟲兒飛》。
「蘇嬿婉。」
蘇嬿婉回神，「啊？」
郭晨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和阿兮是怎麼回事？」
蘇嬿婉低下頭，把垂下來的頭髮夾到耳後，低低說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普通的高中同學，普通的同事，僅此而已。」
郭晨有點窩火，「什麼叫僅此而已啊？你看看你們兩個，郎有情妾有意的，怎麼記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啊？偏要這樣瞎折騰！」
蘇嬿婉仍舊低著頭，拿著筷子，不自然地戳著碟子里的肉片。郭晨順了順氣，再次開口，帶著一絲探詢，「那個齊頎，真是你男朋友啊？」
蘇嬿婉愣了愣，「嗯。」
得到這樣的答案，顯然不是郭晨想得到的，郭晨長長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等顧惟兮再次回來時，沒有了郭晨的插科打諢，房間里的氣氛更加尷尬了。沒有良好的氣氛，這頓飯草草結束了。
大家也沒有繼續去玩的意圖。蘇嬿婉為了應付這樣的場合早已經身心俱疲。
在顧惟兮和郭晨開口前，蘇嬿婉就搶先一步說道：「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等下打車回去。走了哈，再見。」
趁顧惟兮和郭晨還沒有反應過來，蘇嬿婉便急急地招了計程車，揚塵而去。
「姑娘，去哪啊？」
蘇嬿婉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錦華小區。」
回到家裡，蘇嬿婉從冰箱里拿出剩菜剩飯，放到微波爐里加熱，拌了拌就是晚餐，剛剛在烤肉店裡壓根就沒吃飽！就灌一肚子水了。
手機微微震動，蘇嬿婉拿過來一看，是郭晨發過來的簡訊，只有寥寥七個字外加一個逗號。蘇嬿婉糾結良久，最終還是把這條簡訊刪了。
晚上，習慣性地打開電腦，先刷新了微博，不由自主地敲下幾個字，按了搜索。
搜索結果出來，只有一個相符項。
簡單的三個字，卻沒有頭像。
蘇嬿婉咬著唇，捏了捏右手虎口，又捏了捏左手虎口，翻來覆去地捏，翻來覆去的糾結。最終還是拿起滑鼠，輕點，打開了顧惟兮的微博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