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誅殺沈東林
楚寒國並非沒有武師等級的高手,比如古昊穹就是一尊武師。只是古昊穹這次受了傷,如今人還在船上躺著。魏貞賢雖然是武師,但人已經被常武侯的魂魄殺死了。至於其他人或是戰死,或是受傷。沒有一個在皇宮裡的。
除此以外,楚寒國只有一個左相屈芒能比得上武師,但也被越崇明親自關進了天牢等死。
是以沈東林一路進了皇宮,完全沒人是他的對手,居然硬生生讓沈東林一路闖進了皇宮,到了金龍殿,來到了越崇明的面前。
越崇明還沒反應過來,大殿再度被人撞破,又一道身影闖了進來。這一次卻是余昆。
「沈東林,你已經跑不了了。」余昆沉著臉:「這一次誰也保不住你。就算是狗皇帝也一樣。」
沈東林卻不答話,而是上前一個箭步掐住了越崇明的脖頸,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便殺了越崇明。」
越崇明嚇得魂不附體,忍不住問:「沈卿……」
「住口!」沈東林冷冷一笑:「老夫只不過是委身在你手底下做個右相罷了。但你還不配做老夫的皇上。老夫乃是整個北寒境中最大的巨頭,太玄宗的弟子。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什麼!太玄宗!」越崇明圓睜雙目,一時之間居然被這個名字震懾的說不出話來。
余昆卻是禁不住笑出聲來:「你以為我在乎這個狗皇帝?他當他的皇上,我當我的武者。你殺了他,我也一樣要殺你。」
沈東林有些驚疑:「你一怒行兵進妖庭,難道不是為了他嗎!」
「為了他?你腦子進速食麵了吧。老子會為了他做這種事情?我只不過是進去救我兄弟罷了!」
越崇明更是驚恐,連忙擺手:「余……余卿救我!救了我,我定然封你做右相……」
「做你麻痹啊!」余昆揮了揮手:「我受夠了你這種偏聽偏信耳根子軟的要命的狗皇帝。老子把空行飛舟給你,你若是給了前線的軍隊,他們會被沈東林害死嗎!你真以為空行飛舟是玩具啊?」
「沈東林,你掐死他,老子再跟你決一死戰!」
沈東林一聽,知道余昆是真的不在乎越崇明的性命了。
沈東林隨手放開越崇明,嘆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與你一戰了。來吧!」
沈東林左手抓著一個鈴鐺,右手卻抓著一根毛筆。
余昆早就知道顏向飛是沈東林的徒弟,沈東林自然也是書道家。能拿出毛筆不足為奇。
「可惜老子不想跟你玩那麼多虛的……書道家算個屁。唯有武道才能振國安邦!」余昆正待要喚出巨鯤,卻聽巨鯤說道:「抱歉!我現在要鎮壓那尊妖帥,暫時無法出手!你自己來吧!另外我快要進化了……最近,不要找我……」
「也好。我自己對付他也足夠了。」
說著,余昆便拿出了碧火玄冰扇。
面對沈東林這種同等級的高手,自然也該動用最強的東西。
余昆又隨手一招,穿上了巨鯤戰衣。
「你是贏不了我的!」沈東林冷笑一聲,左手上的鈴鐺飛快的搖動起來。從鈴鐺中散發出一陣陣攝人心魄的聲音,居然如同勾魂攝魄大法一般令人難以承受。
一旁的越崇明忍耐不住,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起來。
余昆卻是冷笑起來:「老沈同志,你莫非是老年痴獃了在這裡玩鈴鐺嗎!」
沈東林有些驚疑:「居然對你沒用?!也罷。那就用真本事來一決勝負吧!今天老夫就教教你怎麼寫這個死字!」
沈東林飛快提筆,當空寫了一個死字。
隨著死字的最後一筆落下,余昆忽然感覺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降臨在他的身上,卻是要直接將他抹殺。
「這就是書道家的恐怖之處嗎……一個字就能殺人?!」余昆先是一怔,隨後狂笑起來:「你果然比你徒弟厲害。顏向飛連一個死都寫不出來,你居然還能寫得出來。可惜寫得出來又有什麼用?茴香豆的茴有四種寫法,不如我教教你?!」
余昆一邊說著,一邊也飛快的提筆寫了一個守字,抵消了那股力量。
沈東林一見,頓時面露驚色:「你居然也是書道家?!尋常人怎麼可能有人和我一樣?!你是哪個門派的?你絕對不是楚寒國的人!你莫非是來自南炎境的強者?!」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不如試試這碧火玄冰如何!」
余昆飛快的搖動碧火玄冰扇,碧火玄冰齊出,攻向了沈東林。
沈東林手忙腳亂開始抵擋,余昆卻又棄了碧火玄冰扇,提起釋魂戰戟便沖了上去。
電光火石之間,余昆便已經和沈東林分出了勝負。
碧火玄冰加身,又被釋魂戰戟劈斷了半邊頭顱,沈東林已然是必死無疑了。
不過這沈東林果然極為特殊,不像是魏貞賢。哪怕中了碧火玄冰居然還有升級。
「你殺了我……」沈東林一字一頓道:「你會後悔的。原師兄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可惜你是不可能活著見到這一切了。」
說罷,余昆隨手抹平了沈東林的雙眼。
沈東林已死,越崇明瑟縮著看向余昆,忍不住說道:「余卿!朕要封你……」
「封給你自己玩吧。大爺我不伺候了!有舞文弄墨四處封官的時間,你不如自己好好想想如何富民強國。還有,記得把左相放出來。」
余昆隨手掏出一方官印,將其丟在了地上。
「我受夠了你們這些事情。官印,還給你。會元?還給你。世家?都還給你。我余昆生來是一介白身。以後也是一介白身。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幫忙。從此以後不會再和你們有任何瓜葛!」
說罷,余昆轉身揚長而去。居然不再回頭看哪怕一眼。這些東西就這樣被余昆隨意的丟給了越崇明,好像從來沒接受過這些東西一般。
越崇明怔怔的看著那方官印,再看著遠去的余昆,心中卻是似有所悟。
「難道……真的朕做錯了嗎?亦或者,朕其實並沒有坐這江山的資格?」越崇明捫心自問,不由得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