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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討厭你是天生的本能

  說做就做,白雲霧這邊,也將藥王穀眾位弟子統計眾位士兵及周邊村民症狀的原因交給顏朝歌。


  顏朝歌快速的看了看,發現事情主要都集中在幾個點。


  第一個,失眠,就算是睡著了也會做噩夢,失眠導致的脾氣暴躁。


  第二個,精神恍惚,總是會將身邊的戰友想成心底最討厭,或者最恨的那個人。


  第三個,想要見血,覺得見血才會有快感,殺戮的時候,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是先從失眠開始的,我們或許可以先讓他們先睡個好覺開始。”


  將士們平日裏就休息不好,要隨時戒備著,因為他們隨時都要麵臨著打仗。而顏路的毒,卻讓他們連短暫的睡眠都不能擁有。


  人一旦休息不好,大腦神經各種罷工,自然是會變得暴躁。


  “公主的意思是,我們先從士兵們的睡眠著手?”


  顏朝歌點頭。


  “為了最快研究出解藥,我們兩人用著各自的藥,先找二百人做一些嚐試。”


  古代很早就有幫助人睡眠的藥物,顏朝歌相信白雲霧知道該怎麽做。


  當一百人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的時候,顏朝歌突然覺得心疼。


  她感歎這個世界沒有小白鼠,隻能拿著活生生的人命做試驗。也因為她麵前的是一百個生命,所以她要小心再小心,爭取,將性命減少到最少!

  顏朝歌最先拿出來的,是西方的安眠藥。


  她將安眠藥從空間拿出來,拿出來兩百片,讓青瑩和青魚分了下去,一人兩片。


  眾將士服下後,很快就睡下。


  顏朝歌為眾人把脈,聽著他們呼吸平靜,不被她和青瑩等人的腳步聲所驚醒的時候,顏朝歌的心裏有了些許的安慰。


  這心剛鬆了一口氣,下一秒那秋娘眉就又微微的皺著。


  隻是,是藥三分毒,安眠藥吃多了,可並不是一個好事。


  再者,安眠藥用量過多,她能夠管上這一百個人,管上軍隊的十萬人馬,可是她能夠管的住整個樓蘭的百姓嗎?又能夠管得住整個天下的人們嗎?


  顏朝歌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她是又空間,是有醫藥集團,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無限製的使用。等到藥用完的時候,她又要用什麽東西來代替呢?

  “主子,先回房休息吧。”看著顏朝歌累的滿頭是汗,青蛇心裏心疼的不行。


  女子生產都是要做月子的,一個月不吹風的。可是主子才小半個月就開始出入軍營,這讓青瑩擔心顏朝歌以後的身體。


  “是有點累了。”


  顏朝歌見大家都睡的安詳,心裏的憂愁也少了少許。


  她回到營帳的時候,鐵蛋也睡醒了,正在睜著眼睛。顏朝歌看著他在床上自己玩的興起,疲憊的心閃過了一絲柔軟。

  士兵們吃下安眠藥以後,噩夢的確沒有在做,睡的也是格外的沉,幾乎是在鑼鼓的聲音下才清醒的。


  顏朝歌否定了這個方案,開始用中成藥。


  白雲霧那邊的將士們則是雖然睡的時間長了,可噩夢依然是在繼續做著。


  正在顏朝歌和白雲霧愁著要用什麽藥代替的時候,門外有士兵過來,說是樓蘭皇城有人過來。


  顏朝歌迎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男人,二人衣袂飄飄,看著仙氣十足。


  “皇伯伯!”


  顏朝歌正在想一清從哪裏找的高人,就聽跟在她身後一同過來的睿王驚愕的喊著。


  皇伯伯……


  顏朝歌盯著那一臉祥和笑容的男子,她臉上掛著的接見大臣們疏離卻又不失客氣的笑容而消失。


  一清說,九皇叔來樓蘭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在柳芸的墓地裏,發現了衛國前任皇帝秦元熙的貼身玉佩。所以,九皇叔懷疑柳芸還活著,而且還和秦元熙一起來到了樓蘭……


  倘若,這個人就是秦元熙的話,那麽他身邊的那個人……


  顏朝歌轉頭看向他身邊人的時候,動作慢的就像是在放慢鏡頭。她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張傾城傾國的臉,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看到的卻是一張平庸無奇的臉。


  她,一點也都不像原主記憶裏的柳芸。


  晉國人人都說,柳芸貌若天仙,可是眼前這個,和天仙比,那是差了不止一個天地。


  最重要的是,他身邊的人,是個男人。


  “皇伯伯,這個是誰?”睿王指了指秦元熙身邊的人。秦元熙淡淡一笑:“這是我修煉先心經時的師弟,了忘。”


  那一刻,顏朝歌什麽都明白了。


  “本宮覺得,了忘這個名字很像是佛家弟子的名諱,可是看著二位的衣著,但覺得是道家弟子的名諱。”


  顏朝歌笑的很是明媚,隻是那一雙鳳眸在望著他們二人的時候,那眼神卻是格外的意味深長。


  了忘臉上一直都沒有表情,顏朝歌那一雙毒辣的眼睛,通過他的木訥的表情,得出兩個猜測。


  這個了忘不是帶了個人皮麵具,就是大腦調控著臉部的神經壞死。


  當然,顏朝歌比較相信前一個猜測。


  因為了忘沒有喉結。


  “明珠公主說笑了。”了忘的聲音怪怪的,像是很久沒有說話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一樣,沙啞又幹澀。


  他這般幹澀的聲音,從側麵算是正式了顏朝歌的猜測。


  顏朝歌心裏冷笑一聲,讓人將他們二人迎進到軍營。


  “我累了,先休息了。”顏朝歌看向睿王:“軍中所有的事情,就交給你和武相國處理了。”


  餘光之中,顏朝歌瞧見了忘的身體有些僵硬。她別過自己的臉,故作冷漠。

  “怎麽了?突然這麽累?”


  睿王疑惑,剛剛她聽見樓蘭來人的時候,精神狀態明明看著很好啊!為什麽現在看著那麽疲憊呢!


  見顏朝歌閉口不言,睿王又安慰的笑了笑。


  “你好好休息,他是我皇伯伯,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了他們二人的。”


  顏朝歌嗯了一聲,在青瑩和青魚的攙扶下,回到營帳。


  “主子,了忘,了忘她不是您娘親的法號嗎?為什麽?現在成為了一個男人的法號了?”


  一回到營帳,青瑩和青魚二人紛紛不解。


  “不過是為了不想認我這個女兒所做的掩飾罷了。”


  顏朝歌冷笑,轉過身看著躺在繈褓裏的鐵蛋,心裏酸澀。


  “我不懂她為了什麽才連自己的親身女兒都不顧也要離開,總之,我不喜歡她。”


  在最一開始的期待過後,顏朝歌現在的心是冰冷的。


  “人心複雜,她死的時候,我想要讓她活著。可我知道她還活著的時候,我就在想這麽多年,她為什麽就不來看我?為什麽不把我也帶走?她知不知道,她的這個女兒,在顏家過的並不幸福?”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的親生女兒,早就在顏家那些人的虐待下,死了?


  她知不知道,真正的顏朝歌,在她“去世”之後,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顏朝歌越想,神情越是肅穆。


  “主子,或許,她也是有苦衷的。”青蛇從暗處走出來,給青瑩和青魚兩人一個眼神,那眼神像是在責怪她們二人不敢提起主子的傷心事。


  “苦衷?”顏朝歌笑了笑:“我也有我的苦衷,可是我卻不會扔下我的孩子不管不顧!”


  真正的顏朝歌何其的無辜!

  她做錯了什麽?她符合這個時代女子的性格,柔弱,別人說一她不敢說二。


  她犯了什麽錯,才會讓最親的娘親,將自己丟棄?


  倘若,這個女兒也是和顏家人一樣拎不清,她不要也就罷了。可原主除了性子柔弱,對柳芸體貼不說,還十分孝敬。


  顏朝歌想不通,柳芸為什麽要丟棄真正的顏朝歌。


  “主子,產婦最忌諱心情不好了,還是先別想了。”


  在生產的第二天,顏朝歌就和他們幾個通過氣了,說什麽孕婦剛生產孩子的時候,也就是坐月子的時候,容易產生什麽抑鬱症。


  他們幾個不懂什麽叫做抑鬱症,但是從顏朝歌的口吻和隻言片語當中,她是已經明白了少許。


  那就是在顏朝歌坐月子的這段時間,絕對是不能讓她生氣!更是不能生悶氣!


  “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


  顏朝歌一想到自己心情不好,身體也會產生各種毒素,對與喂養母乳的鐵蛋不好,揮退了眾人,將漲的水給擠出去,這才算是罷休。

  孩子就睡在她的懷裏,安靜而祥和。


  顏朝歌看著鐵蛋,自己的眼皮也逐漸的變重,最終陷入了沉睡。


  不遠處平常用於議事的營帳裏,睿王一臉的歡喜的。


  “皇伯伯,你這些年都遇到了什麽樣的奇遇?”


  睿王一直覺得自己這個皇伯伯過玄幻,在所有人都愛江山更愛美人的這個朝代,他的皇伯伯,竟然為了美人,放棄了已經到手的江山!

  這些年來,他不止一次聽到他父皇在歎息。


  說皇伯伯過於任性,將秦家的江山隨意一丟,讓他這個本該是閑散王爺的弟弟做了替死鬼。更羨慕皇伯伯的瀟灑,說走就走,沒有一絲的牽掛。


  秦元熙看了一眼身邊,自從顏朝歌走後,就一直不曾說過一句話的了忘。


  內心悠悠歎息以後,對著麵前這個對自己十分崇拜的侄兒說道。


  “待我安排好了忘,再來與你敘舊。”


  睿王順著秦元熙的目光望過去,果然見了忘低著頭,眼神下有著疲憊。


  “還請了忘大師見諒,本王見到皇伯伯以後,心中欣喜萬分,一時間忘記了忘大師一路舟車勞頓,還望了忘大師見諒。”


  了忘搖了搖頭。


  “無事,睿王爺不怪罪了忘不懂規矩就已經讓了忘惶恐,了忘實在是擔當不起睿王爺的道歉。”


  睿王與了忘又客氣了幾句,而後當送走了忘之後,睿王那張溫煦的臉變得嚴肅。


  “皇伯伯,這個了忘,到底是什麽身份?”


  為什麽顏朝歌一看到了忘過後,就會突然變得不開心?


  雖然他們相見時,表現出一副誰也不認識的模樣,可睿王感覺,事情或許並沒有他所看到的那麽簡單。


  “就是我的師弟,從來沒有下過山。”


  秦元熙的解釋,睿王並不相信。


  “皇伯伯,你不用瞞我,我有眼睛,看的出來。他一出現,公主明顯就變的不高興了。”


  顏朝歌來到樓蘭的第一天,他就在,他敢肯定顏朝歌之前從來沒有和了忘見過!


  “或許隻是因為了忘她長得很像公主一位已逝去的朋友吧。”秦元熙歎息一聲,不知是為了了忘,還是為顏朝歌而歎。


  雖然睿王還有一些懷疑,可到底秦元熙的這個說話還是說的過去的。


  畢竟沒有人,會對於一個無緣無故的人,產生不喜的。


  睿王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有些人,天生就是看不對眼。


  比如,從小就是在邊關長大的齊鈺,在麵對陳國的那些士兵時,由心底散發出了濃濃的不爽。


  “齊鈺!本皇子都已經向晉國投降了,你還想怎樣?”楚天宇被晉國的士兵按在地上,跪在齊鈺的麵前。他仰頭看著齊鈺的時候,目光有著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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