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武道武德

  洛府門口，牧天和梁子辰，狹路相逢。


  「牧天！」


  洛元琪看到牧天和洛兮，臉色一變，驚叫一聲。


  牧天則是一臉淡漠，不喜不怒。


  「牧-天。」


  梁子辰一臉陰鷙，尤其一雙眼睛，極為銳利，如鷹隼一般，釋放著森森寒意，令人禁不住脊背發涼。


  「牧天哥哥。」


  洛兮被梁子辰的樣子嚇到，不由得握緊牧天的手。


  牧天卻依舊平靜，眼中不見半點波瀾。


  「梁師兄，你不要衝動啊。」


  洛元琪察覺到氣氛不對，壓低聲音說道。


  他生怕梁子辰控制不住，直接對牧天出手。


  但是梁子辰，根本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向牧天。


  一步一步，每一步落下，眼中的寒意便深一分，全身的氣勢也強大一分。


  「梁師兄，你這……」


  洛元琪頓時有些急了，額頭上滲出密密汗珠，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牧天看著梁子辰，冷漠而平靜。


  此人雖然身材矮瘦，但氣勢卻是極強。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身上滾滾涌動的元力。


  但牧天，絲毫不懼。


  他斷定，梁子辰不敢出手！

  梁子辰是風雲學院的人，比普通人更清楚，蒼龍學院的可怕。


  有白長生在，梁子辰絕不敢拿整個梁家冒險。


  而且就算梁子辰出手，誰勝誰負，尚在未知之數！

  果不其然，這個時候，梁子辰身形緩緩一滯，停了下來。


  「讓你，多活幾天。」


  他冷眸泛動寒芒，聲音嘶啞。


  殺意，怒意，恨意，在他的眼中交織，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冷厲非常。


  牧天目光微凝，沒有說話。


  梁子辰則是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便邁步離開。


  「梁子辰。」


  牧天望著漸漸消失的矮瘦背影，眉頭微微皺了皺。


  顯然，他已經上了梁子辰的死亡名單。


  而梁子辰的隱忍和陰狠，超出他的預料，絕對不是簡單易與的角色。


  看來，這幾年在風雲學院，梁子辰不僅實力提升很多，心性更是成長不少。


  「牧天，梁子辰的實力，比你看到的更強！」


  這時，洛元琪走了過來，竟是輕嘆一聲，道：「你不該殺梁家三少爺。」


  他的語氣，竟是在替牧天擔心！

  牧天掃了洛元琪一眼，搖頭一笑。


  這傢伙吃錯藥了嗎，態度轉變得這麼快？

  洛元琪的態度轉變，自有其原因。


  在他被牧天打敗之後，就去找了洛雄山，但後者卻告誡他，不要再招惹牧天，適當的時候還要示好。


  他不明白，為什麼洛雄山突然對牧天這麼看重。


  但他不敢違背，這才有了剛才一幕。


  回到洛府，牧天把洛兮送回去，便回到小院。


  「現在的我，還是太弱了。」


  房間之中，回想起雪氏葯庄和洛府門口的一幕，牧天不由得苦笑。


  如果他足夠強大，雪大承豈敢以勢壓人？

  梁子辰又豈敢出言威脅？


  武道世界，強者為尊。


  對與錯，是與非，在強弱的面前，蒼白無力。


  但他牧天，偏要做一個分對錯，明是非的人！


  在他的心中，這個世界，不該強者為尊，而應德者為尊。


  德重於武，才是他心中之武道！

  翌日清晨。


  牧天早早起來，吃過飯之後，便開始瘋狂修鍊。


  「為什麼還是不行？」


  房間之中，牧天滿頭大汗，臉色有些難看。


  他用了半天時間，試著去突破通元境，卻是半點突破契機都摸尋不到。


  雖然通元境對大多數武者而言，都是一個不小的瓶頸。


  但發生在牧天身上，卻是有些奇怪。


  要知道，他在三年前，已經達到通脈九重。


  甚至當初，已經觸摸到突破契機，差一點就突破了。


  如今他元脈恢復，力量遠勝以往，應該更容易突破通元境才對。


  但事實卻是，他竟然沒有半點突破跡象。


  「難道是因為九龍聖脈太過強大，突破通元境需要更強的力量做支撐嗎？」


  牧天眉頭皺著，喃喃自語，走出房間。


  來到院中，牧天站在木樁前，準備試試自己的力量。


  「嘭！」


  他深吸一口氣，一拳轟出，砰然一聲悶響。


  數米之高的木樁，竟是劇烈搖晃起來，幾乎快要傾倒。


  「我的力量，又變強了！」


  牧天看著眼前木樁，一臉詫異。


  這一拳的力量，超出他的預料，初步估計，超過七千斤。


  三年前，在沒有覺醒九龍聖脈之前，通脈九重的他，極限力量三千斤。


  而覺醒九龍聖脈之後，他便擁有了五千斤巨力。


  而現在，短短兩天過去，他的力量竟然達到了七千斤！

  九龍聖脈覺醒之後，他的力量，一直在增強！


  若是按照這種力量成長，用不了幾天，不等突破通元境，牧天的力量就能達到一萬斤。


  通脈九重，萬斤巨力！

  這，絕對是顛覆武道認知的力量！


  「看來是我小看九龍聖脈了。」


  牧天嘴角輕揚，喃喃笑道：「九龍聖脈尚未成長到力量極限，強行突破通元境，實在不智。」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自己摸不到突破契機。


  每一名武者，在通脈境之時，元脈都有其力量極限。


  在元脈尚未達到極限力量前，很難突破通元境。


  牧天低估了九龍聖脈的極限，盲目尋求突破，自然抓不到突破契機。


  「提升實力，並不一定非要境界突破。」


  牧天相通這一點，不禁一笑，道：「只要我的力量足夠強，一樣無所畏懼！」


  若是在通脈九重之境，達到萬斤之力。


  再加上冰夷龍印，足以讓牧天對抗通元九重，甚至通神境武者。


  要知道，一道冰夷龍印所蘊含的元力，可是比通神武者，更加強大！


  「九龍聖脈之極限，我十分期待！」


  牧天嘴角微微揚起，目光熾熱無比。


  接下來，他不再執著於境界突破。


  而是開始鍛煉武體，同時也將狼夜七殺拳訣看了一下。


  在突破通元之前，牧天不想學習高等武訣。


  臨時看看狼夜七殺也不錯，到時在白長生面前，也算有所交代。


  「狼夜七殺拳，一拳七狼影。」


  半天過後，牧天打完一套完整的狼夜七殺，不由得嘴角揚起，自信一笑。


  短短半天，他已對狼夜七殺所有招式，瞭然於胸。


  拳式如行雲，毫無凝滯，正是拳法小成之象！

  半天時間，拳法小成。


  如此恐怖的武道天賦，若是被旁人看到，絕對會驚掉下巴！


  但牧天卻是不以為然，甚至覺得，領悟得有些慢。


  傍晚時分，結束修鍊，牧天準備去找洛兮。


  但剛要出門，卻是看到兩道身影，出現在小院外。


  「他們！」


  牧天看著兩人，眉頭不由得一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雪氏葯庄的主僕，雪千鳴和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