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劍道劍氣

  一瞬之間，生死一刻！

  玄狼速度極快，利爪破空，寒芒凌厲，撲向雪千鳴。


  「危險！」


  牧天驟然感覺到寒意撲面，驚得大叫一聲。


  玄狼速度快，力量大，一爪落下，足以將通元九重武者撕裂。


  但雪千鳴，卻是絲毫不懼，負手在後，一副悠閑自得之態。


  「唰！」


  下一瞬間，就在玄狼利爪就要落下之時，一股凌厲之氣，破空呼嘯。


  緊接著，詭異一幕出現。


  「噗！」


  玄狼身形在空中一滯，脖子猛地一歪，然後在空中斜斜一晃，重重落地。


  「嗯？」


  突然一幕，讓牧天眉頭一皺，驚訝地看了過去。


  玄狼頭顱鮮血淋淋，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生機全無。


  牧天一時愣住，震撼非常。


  他上前一步，這才看清楚，玄狼脖頸處，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好似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地洞穿了一般。


  「這……」


  牧天深吸一口氣，驚訝地看向凌雲。


  剛才的那一股凌厲氣勁，正是凌雲發出！


  「怎麼樣，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嗎？」


  見牧天如此震撼，凌雲很是得意，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傲然。


  牧天目光微凝，猛然想起，在雪氏葯庄與凌雲對掌的一幕，不由得一陣心悸。


  如果當時的凌雲全力以赴，他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他看出凌雲很強，卻沒想到，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凌雲，把玄狼元晶取出來。」


  雪千鳴一臉平靜，淡淡一笑，對凌雲說道。


  「嗯。」


  凌雲答應一聲，走到玄狼屍體旁。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竟如利刃一般，直接切入玄狼後腦之中，取出一塊血淋淋的黑色元晶。


  元晶，元獸體內元力的結晶，其內蘊含著充裕的元力，是元獸全身精華所在。


  玄狼是二階元獸，其元晶為二階元晶，有著二階藥材的藥用價值。


  不過元晶極為暴烈，不能直接使用，必須要與其他藥材一起煉製成元丹，方能服用。


  「你這是，劍氣！」


  牧天並沒有在意玄狼元晶，而是盯著凌雲的兩根手指，驚訝無比。


  剛才他看到，凌雲在取元晶的時候，兩根手指之外，涌動著一股極為凌厲的氣息。


  跟剛才洞穿玄狼脖頸的氣勁一樣！

  「你竟然知道劍氣？」


  凌雲同樣有些驚訝，沒想到牧天竟能看出他的劍氣。


  「牧兄也懂劍道嗎？」


  雪千鳴也很驚訝，淡淡一笑問道。


  一個三流小城的少年，竟然知道劍氣，的確有些奇怪。


  「我父親是一名劍者，跟我說過一些劍道。」


  牧天目光閃爍了一下，淡淡說道。


  的確，牧星辰是一名劍者，還曾答應過牧天，等後者突破通元境，就教他練劍。


  可惜的是，還沒等到那一刻，牧家就出事了。


  「牧家的事，我聽說了，牧兄節哀。」


  雪千鳴已經打聽過牧天，對後者的事十分了解，便收起笑容說道。


  其實他很好奇，牧天的元脈到底是如何恢復的。


  元脈乃武者武道之基，一旦被廢，幾乎沒有恢復的可能。


  牧天卻能在元脈被廢三年之後，神奇地恢復，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雪千鳴猜測，牧天一定有奇遇！


  「我可以再看一下你的劍氣嗎？」


  牧天長長呼出一口濁氣，抬頭看著凌雲，十分鄭重地說道。


  凌雲眉頭皺了一下，顯得有些不耐煩。


  但雪千鳴卻是點了點頭，道：「凌雲，牧兄既然有興趣，你就再展示一下吧。」


  「嗯。」


  凌雲雖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手掌攤開，一股凌厲氣勁湧出，凝於掌心之上，漸漸地凝成一把匕首的形態。


  「好厲害！」


  牧天心中震撼不已，凌雲對劍氣的掌控，超出他的預料。


  「看清楚了！」


  凌雲嘴角輕揚，隨即一掌拍出，劍氣凝成的「匕首」破空呼嘯，擊向一塊巨石。


  「砰！」


  一聲炸裂之聲響起，劍氣匕首落下，竟是在巨石之上砸出一個半米之深的深坑。


  牧天看到這一幕，目光劇烈一顫，再次呆住。


  凌雲的劍氣，竟然如此之強！


  這樣的巨石，幾乎被洞穿。


  可想而知，這一道劍氣，若是落在人的身上，會是什麼結果！

  怪不得，玄狼會被劍氣，直接洞穿脖頸。


  「很驚訝嗎？」


  凌雲見牧天呆住，不禁一笑，道：「我的劍道修為並不高，劍氣還很弱，而且對劍氣的掌控，也無法做到隨心所欲。」


  「如果是真正的劍道宗師，不要說一塊巨石，就算是萬丈山壁，萬米深海，也能一劍斬斷！」


  「劍者，竟如此之強！」


  牧天目光低沉，望著巨石之上的深坑，許久之後才喃喃開口。


  他小的時候，曾聽父親牧星辰說起，上古絕世劍者，一劍之力，可摘星奪月，逆滅蒼穹。


  那時，他以為是傳說。


  現在看來，竟是真的！

  「呵呵，井底之蛙，以井窺天，豈知天之大！」


  凌雲很享受牧天錯愕的神情，不由得冷笑。


  井底之蛙，難知天之大。


  屋檐家雀，難知天之高。


  在凌雲看來，即便牧天有逆天之資，但見識太少，眼界太窄，未來難有大的成就。


  真不明白，雪千鳴為什麼這麼看好牧天。


  「你覺得我是井底之蛙，是嗎？」


  突兀地，牧天看向凌雲，目光之中閃爍一抹異樣光芒。


  「難道不是嗎？」


  凌雲先是一愣，隨即冷笑。


  「呵呵。」


  牧天笑了兩聲，眼神變得有些古怪，打量著凌雲，朗聲說道：「劍道十境！」


  「劍式，劍氣，劍心；」


  「劍意，劍勢，劍韻；」


  「劍靈，劍魂，劍魄；」


  「劍之奧義！」


  平淡之音，卻是透著凌然！


  「嗯？」


  話音落下，凌雲頓時一愣。


  他顯然沒想到，牧天竟還知道劍道十境。


  「劍式聚氣，劍氣蘊心。」


  牧天嘴角扯動，十分玩味地看著凌雲，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你現在正是劍心境界，對嗎？」


  「你怎麼知道？」


  凌雲臉色駭然一變，大驚失色。


  武者修為境界，屬於隱私，不能輕易泄露。


  不要說別人，就連雪千鳴，都不知道他的確切修為。


  但牧天，竟然能一眼看出他是劍心境界，讓他如何不驚訝？

  「不要急，我還沒有說完。」


  牧天卻是淡淡一笑，道：「你現在的劍道修為，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劍心八重，對嗎？」


  「你……」


  凌雲雙瞳驟然一縮，直接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