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隨時奉陪
「難道是他?」
牧天看著攔路劍者,感知到一股熟悉的血脈氣息,不禁臉色微沉。
「牧天,我等你很久了。」
劍者緩緩轉身,一雙眼睛冰冷透殺,死死鎖定牧天。
「果然是你,崔聖傑。」
牧天看清楚對方的面孔,不由得眉頭皺起,喊出對方的名字。
崔聖傑,獨孤一鋒的弟子,風雲學院金色閃電崔仁傑的哥哥!
兩天前,在從綿城去徐城的路上,牧天路遇崔仁傑,雙方爆發衝突,崔仁傑被牧天所殺。
在臨死之前,崔仁傑搬出自己的哥哥,獨孤一鋒的弟子崔聖傑,希望牧天能饒他一命。
可惜的是,牧天最終還是殺了他。
牧天早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崔聖傑早晚會找上門來。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刻竟來的這麼快。
眼前劍者,長相與崔仁傑有六分相似,而且又有著相近的血脈之氣,不是崔聖傑又是誰!
「牧天,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就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找你。」
崔聖傑目光冰冷,沉沉開口,壓抑的殺意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
「崔仁傑是我所殺,你想報仇,我隨時奉陪。」
牧天知道崔聖傑實力很強,但有些事情避不開,只能迎難而上。
「好一句隨時奉陪!」
崔聖傑目光陡然一沉,全身殺意迸發,絲絲劍意如刃,攪動虛空哀吟。
牧天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夠張狂,夠兇狠。
「牧天,我問你,為什麼殺崔仁傑,他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下殺手?」
崔聖傑目光如刃,冷冷刺在牧天身上。
他想為弟報仇,但同時也必須保持足夠的理智。
「崔仁傑品性如何,我想你這位做哥哥的,應該比我清楚得多。」
牧天臉色微沉,直接說道:「我殺他,無愧於心。你想報仇,也無可厚非。」
「你我各自有自己的堅持,若你現在想動手,我也不會逃避。」
崔聖傑眉頭皺起,冷冷看著牧天,久久陷入沉默。
崔仁傑是什麼樣的人,他當然比其他人更清楚。
而且他能看得出,牧天的劍氣極為純凈,心邪之人,絕不可能有這麼正的劍氣。
但就算牧天沒錯,殺弟之仇,他又如何能放下!
「牧天,我崔聖傑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你現在有傷在身,我不會對你出手。」
沉默許久,崔聖傑再次開口,道:「而且你我實力相差太多,正面一戰,你沒有任何機會。」
「一月之後,封劍塔開啟,你若是一名真正的劍者,就與我一同入劍塔,到時我們劍塔中對決。」
「封劍塔?」
牧天目光微凝,有些疑惑,不知道所謂的封劍塔,有什麼玄機。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你敢入塔與我對決,無論結果如何,你我之間的恩怨,都一筆勾銷。」
崔聖傑並沒有解釋封劍塔,而是冷冷說道。
「好,我答應你。」
牧天眉頭皺了皺,沉沉點頭。
雖然他不知道封劍塔到底怎麼回事,但既然崔聖傑提出一個解決恩怨的辦法,他自然不會拒絕。
「一月之內,你最好能將劍境提升到劍意之境,否則,你連入劍塔的資格都沒有。」
崔聖傑看著牧天,冷冷說了一句,便不再多留,直接離開。
「封劍塔,聽上去有點兒意思。」
牧天望著崔聖傑的背影,禁不住嘴角扯了扯。
崔聖傑身為獨孤一鋒的弟子,劍道天賦和實力,都屬頂尖。
既然他如此看重封劍塔,想必會是一個對劍者非常重要的事情。
接下來,牧天沒有耽擱,和蒼山雨一起回到學院,並先將後者送回了住處。
送完蒼山雨,牧天很快回到龍刺。
眾人見牧天回來,都非常開心,圍著他問這問那。
「牧天剛回來,讓他早點休息吧。」
安如憶看出牧天受傷很重,便對眾人說道。
眾人雖然不舍,但還是各自回房間了。
「安師姐。」
眾人回去后,牧天看出安如憶似乎有話說,便喊了一聲。
「明天我們一起去刑堂再說吧。」
安如憶看著牧天,冰藍的眼神有些疲憊,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安師姐這是怎麼了?」
牧天眉頭皺起,察覺到安如憶臉色似有不對,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回到房間后,牧天立即盤膝而坐,進入修鍊狀態。
他內視武體,檢查元脈情況,確定沒有致命損傷,這才放心許多。
與秦玄墨一戰,他本身就受傷極重,再加上使用九龍獄天禁術,對元脈反傷極大。
即便再服下了雪無後的藥劑之後,元脈上還能看到明顯的傷痕。
「沒想到,這次元脈損傷竟如此之大,看來以後九龍禁術,還是少用為妙。」
牧天細心感知九龍聖脈的氣息,心中暗暗一嘆。
以他現在元脈損傷之重,就算有藥劑輔助,至少也要三四天才能恢復。
要知道,之前的時候,他也曾遇到過元脈幾近崩潰的情況,但卻並不需要這麼長的恢復時間。
九龍獄天禁術,雖然使用之中的力量提升極大,但負作用也是相當大。
這次還算幸運,沒有對元脈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但是下次,可就說不好了。
接下來,牧天開始專心修鍊。
他現在只有通神四重修為,還是太弱了。
一月之內,他要突破人王之境,否則,以崔聖傑所說,他連進入封劍塔的資格都沒有。
翌日清晨,朝陽初升。
牧天早早走出房間,吃了早飯之後,便準備和安如憶一起去刑堂。
一夜之間,他的氣息恢復了七八十,整個人恢復了以往的鋒利。
「安師姐人不在?」
來到安如憶房間外,敲了敲門,卻沒人回應,這讓牧天不禁心頭一沉。
「牧天,安師姐已經去刑堂了,她說在那裡等你。」
這個時候,楚傾霄的聲音突然響起。
「九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牧天轉身看著楚傾霄,發現後者的神情有些難看,心中的不安之感更加強烈,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應該跟白先生有關。」
楚傾霄黛眉微蹙,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白先生!」
牧天聽到這個名字,雙瞳不由得一縮,臉色為之一變。
難道是白長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