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欣然的反應
鍾涼的笑聲驚擾了安靜的氣氛，很快坐在學習的女同學們注意到來的人正是鍾涼，難得來這裏很少見他出現的，令她們更加激動。
“是鍾王子。”
“他是誰啊？”
女同學不解問女同學問，“這麽多人認識？可我不認識呢。”
“你落後了。”
女同學帶著無語的眼神忍不住想給她丟了翻白眼，她得好好給她講一堂課了。
趙默默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四人互相相視，對她感覺壓迫感要使出來，她悄悄地移步在他們沒發覺下悄悄走著。
“默默。”
鍾涼先發話，走過去跟趙默默打招呼，他已經看穿趙默默要溜走的打算，既然碰見了，他怎麽可能把她錯過呢。
“……”
書欣然看出鍾涼對趙默默有意思，轉頭對一旁的曲以南，“曲哥哥，我聽說鍾涼向默默告白呢，這事情你知道嗎？”
聲音說有點大，很直接地問，書欣然的話明顯在說給曲以南聽，同時讓趙默默也聽一下，兩人會是怎麽反應的。可是她忘了，在場有曲以南在。
一旁女同學聽著心碎，紛紛問書欣然，“這事情真的嗎？”
“天呐，我們仰慕的鍾涼王子居然是有心屬人。”
“我要死了，怎麽辦……”
“大膽，誰敢搶我的王子。”
躲在人群裏坐在看書的胖女生聽到敏感的句子猛地站起身，大步隨著大水桶的身姿搖晃著，腳步走起路重的可以聽到聲音。
她梳著兩個辮子，肥肥的臉蛋顯得不失可愛，看到鍾涼在眼前，雙眼頓時放光，奔到鍾涼麵前，做出花癡的樣子。
“鍾涼王子，給我簽名可好？”
說完從口袋裏掏出，掏出零錢，掏出飯卡等啊，差不多從口袋裏掏完了，找不到黑筆，她轉頭往一旁四處找看，看到桌上放著黑筆衝上去拿著，“寫在我背上吧，我不介意髒。”
胖女生看起來真是無藥可救了，居然花癡到地步，她手中揮著黑筆在等鍾涼回應，一旁女同學們忍不住嘲笑著，“這麽胖，臉皮真厚啊。”
“就是，還厚臉皮找鍾王子要簽名。”
“如果換是我，肯定丟臉到不願去找要，去死算了。”
……
對胖女生的熱議越來越多，大家在譏諷邊看接下來會怎麽樣的好戲，在她們的意識範圍裏，鍾涼王子肯定不會看上一眼，更別說答應會給胖女生簽名。
可見胖女生被熱議的攻擊，臉上漸漸麵色灰土，她眨著委屈的眼神見鍾涼遲遲沒答應，打算放下轉身離開。
“等等。”
趙默默不忍心看她這樣的樣子居然在大家的視線下還帶著嘲笑來人身攻擊，很快畫麵閃過在眼前，初中的時候，趙凡凡帶著可淚汪汪的表情跑去她學校找她，“默默，他們欺負我。”
“怎麽欺負你了？”
那時候趙默默來氣了，見自己的弟弟被欺負，她恨不得殺進他學校把小霸王抓住抽了他一把，可是趙凡凡委屈說自己聽不見，助聽器被搶了，不知道是誰搶走的，趙默默聽了心疼，撫摸著他的頭，安慰說好了，別哭，姐姐會努力掙錢給你買。
眼前的胖女生樣子似曾趙凡凡的表情，趙默默於心不忍上前從胖女生手中的黑筆重重地塞在鍾涼的手中。
“麻煩你給她簽名一下。”
“你求我？”
鍾涼微微蹙眉，不是他不願給她簽名，其實，他害怕給她簽名，以後會讓她更加瘋狂追求，他生怕一次的拒絕傷害到她。
沒想到趙默默居然出口讓他給她簽名，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天真還是無意？
鍾涼嘴角揚起無奈的笑容，“既然你這麽說，我真是不好拒絕啊。”
說著走到胖女生的羽絨服上擦擦地寫著自己的名字，“以後有自信點，脆弱的一麵不要給別人看，要學會怎麽保護自己才是重要。”
鍾涼淡淡地說著，那是他把自己的人生說給她的，希望胖女生要有自信點，這樣不會被看不起的，比如現在她那玻璃心很快被當作大家一惡語傷人。
其實做人不要活著太玻璃，當個有傲氣一點。
胖女生喜出泣聲，她對著趙默默點頭說謝謝，然後帶著興奮匆匆離去。
“默默，如你願了，你打算怎麽謝謝我。”
鍾涼看著走遠的胖女生，轉頭看趙默默，“默默，我可是答應你的哦，如果是別人，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你這麽喜歡抽手旁觀嗎？”
趙默默突然笑著說，“鍾涼同學，做人要有良心點，不是在她被人身攻擊下才抽手旁觀。”
書欣然見之前的事情無趣極了，拉著曲以南繼續找聖母，曲以南的視線離不開趙默默和鍾涼，他們站在一塊兒聊著，而且很近，他突然有點嫉妒，鍾涼居然在他麵前，老是找趙默默。
可是，書欣然的嚷叫令他微微蹙眉，最後兩人轉身回去找書，剩下鍾涼和趙默默兩人。
趙默默覺得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在她轉身，鍾涼跟著上去，和她並肩走著，“默默，你說話未免太難聽了吧？沒關係，你還有很多時間慢慢會了解。”
他這麽自信地說著，趙默默和他認識沒多久，當然會不了解，他有自信慢慢讓她了解到。
“鍾涼同學，我好像沒必要了解你吧，好了，我回去了，麻煩你以後離我遠點。”
“你這麽討厭我嗎？”
鍾涼瞬間裝出無辜的樣子，“哎呀，說的這麽難聽，這可不是以前的你啊。”
趙默默抬眼不看他，直接走了，把他丟在背後。
“喂，趙默默，我真敢說自己以前好像見過你。”
不管他喊著聲音有多大，趙默默充耳不聞走遠。
真是的，難道你真的不記得嗎？我可是一眼再二次看，慢慢的認出你呢。
鍾涼無奈的笑了笑，突然越來越喜歡趙默默這脾氣。
趙默默回到宿舍，書欣然在焦急著，看到她回來了，“默默，你去哪裏啊？”
“我沒事回圖書館走一走，和凡凡相處怎麽樣？”
“其實還好吧，默默，我好像走不進凡凡的心。”
“怎麽了？”
兩人拿著臉盆端去水房刷牙，趙默默擠著牙膏關心問，肯定趙凡凡是不是鬧情緒，又麻煩欣然吧？
“沒什麽，默默，有時候，我覺得真的好累。”
書欣然淡淡一笑說，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默默，其實她沒法和趙凡凡一起，畢竟，凡凡喜歡的人可是默默呢。可是她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隻怕會打擾了趙默默和趙凡凡的感情，要不然她會對自己愧疚。
“欣然，凡凡欺負你了？”
“沒有，我是覺得自己該放棄凡凡，原來他是我沒想象這麽喜歡。”
書欣然淡然地笑著說，“默默，我覺得凡凡挺適合當我們弟弟，再說，他整天叫欣然姐，還不錯呢。”
“欣然，這是你真心話嗎？”
書欣然偽裝太久，是容易會破綻的，再說趙默默了解她很久，怎麽會看不出她的話是假的。
在趙默默一問，她的隱忍近於崩潰的邊緣，淚水從她眼眶裏大落下來，“默默，我可是這麽喜歡凡凡，可是他愛的隻有別人，不是我。”
“凡凡有喜歡的人？”
趙默默抱著她忍不住安慰著，一聽到趙凡凡有喜歡的人微微怔住，凡凡哪來喜歡的人？難道他有心事她不知道？
“默默，難道凡凡沒給你說嗎？比如他喜歡的人是誰？”
“沒有，好了，別哭，回頭我去問問凡凡。”
趙默默顧不上想什麽，先安慰欣然，後有時間好好問趙凡凡了。
書欣然心在複雜，她是有意讓趙默默盡快知道凡凡是喜歡自己，暗示幾次，可是趙默默還是沒感覺到。
她放棄了，還是讓默默親自去問問凡凡了。
過了深夜，趙默默睡也睡不著，隻好從床上起身爬下來，看到下床空無一人。
她走向外麵一看，杜香靠著護欄在看別處，“杜香，你也睡不著？”
“是的，大概是習慣睡不著吧？”
杜香點頭，後指著廁所那地方，“默默，你看到了嗎？欣然在夢遊。”
“嗯，她經常有時候也是在夢遊。”
趙默默笑了笑，在開學的幾天開始她發現了書欣然原來有夢遊症，隻是書欣然不知道自己有這個病情。她和杜香從未在欣然麵前很少提醒的事情，欣然不記得，她們說了也沒用。
兩人聊著起來，書欣然從廁所裏出來，閉著眼走著，整個人看似僵屍一樣，飄來飄去，杜香見她來了，叫趙默默一塊兒過去扶著書欣然進去，不讓她到別的地方逛著，說不定會嚇死生活老師或者同學。
誰知，書欣然腳下好像踩什麽東西，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趙默默和杜香見不好，趕緊上去扶著，書欣然處在夢遊現狀，邊睜開眼，邊沉睡著。
書欣然在睜開眼的瞬間，知覺處在半清醒半模糊，看到趙默默的臉，她的心默許激發了大腦的反應，眼前的趙默默變成壞趙默默，她冷笑在對視著她，“趙凡凡是我的，哈哈，原來他不愛你。”
“不，凡凡很愛我。”
書欣然莫名其妙在她們麵前做悲傷的樣子，她落淚，差點讓她們以為她真的從夢遊醒過來。
“欣然，你還好吧？”
杜香手按著書欣然的肩膀，試圖在晃著她一身，書欣然繼續在說夢話，根本沒聽到杜香在叫著。
“凡凡很愛我，不，他不可能喜歡是你。”
“好吧，我輸了，算你贏了。”
“……”
趙默默聽了不懂，書欣然在說什麽，她發現，書欣然處在悲傷的現狀，在自言自語地說著。
“杜香，別叫了，她在夢遊，處在悲傷的夢境裏，我們叫也沒用。”
“那怎麽辦？”
杜香看了趙默默，不知道怎麽扶著書欣然進去，書欣然一直站著不動，不喜歡任何人去碰她。
“那強著把她拉進去吧。”
再這樣下去不是好辦法的，趙默默和杜香強拉著她進去，可是她站著不肯進去，一直在對空氣自言自語。
趙默默伸手拉著她的手腕在一瞬間，書欣然突然攻擊趙默默，把她推到地上，整個人冷笑騎在她身上，緊緊地把她的脖子勒著。
“欣然？”
趙默默被書欣然壓在身上，脖子要被扼住，緊緊地差點呼吸吸不過來，耳邊清楚地聽到她在罵著，“你不是說不喜歡凡凡，為什麽還跟我搶凡凡，我喜歡凡凡。”
“我要凡凡愛我，他怎麽會愛你。”
“如果你死了，那凡凡肯定會重新愛上我。”
……
趙默默的呼吸漸漸喘不過來，杜香趕緊把書欣然拉上來，兩人僵在你拉我避開的動作，遲遲把趙默默的呼吸差點斷送了命。
“啊。”
從廁所裏出來的兩位同學看在眼裏嚇了一跳，憑著杜香一人吃力拉著書欣然，不知道書欣然吃什麽東西力氣居然變大了，拉不動。
“過來幫忙。”
杜香看到正好出來兩位同學，叫她們趕緊過來幫忙，兩位同學傻了眼後趕緊過去幫忙，三人的力量終於把書欣然從趙默默身上拉回來。
趙默默終於喘氣了，呼吸變得順暢，難得聞到了空氣，她摸著自己被扼住留下的痕跡，是指甲深深地插入的痕跡，一摸著有隱隱的疼。
她不知道書欣然怎麽會反應太大，難道是她的心理出問題？
趙凡凡到底是怎麽傷害欣然，才會讓欣然反應這麽大。
趙默默一夜沒睡，腦海裏滿是書欣然那恐怖的一臉，把她扼得差點斷送了命。
幸好杜香花了力氣把書欣然送到張含雪的床上，張含雪走之後，床上留著床單和被子，表達留著讓她們懷念，感覺她一直在她們身邊。
趙默默做了噩夢，夢見書欣然把她從高樓上推下來，她一掉下去的驚慌和恐嚇猛地醒過來，看到已經是白天了。
她往張含雪的床上一看，書欣然睡得很香，像個嬰兒安詳地睡著，和昨晚真是迥然不同。
幸好是一場噩夢，她覺得自己昨晚驚嚇過度才會做了噩夢，趙默默摸著額上冒出汗，從床上爬下來。
杜香也正好起床，看到趙默默眼圈出來了，“你一夜沒睡好嗎？”
“嗯，是的。”
趙默默點頭，一夜沒睡令她有點擔憂，書欣然的反應很大，有可能是心理出問題。
“杜香，你不覺得昨晚欣然很古怪嗎？”
“默默，最近一段時間，我發現了欣然好像狀態不好，老是有時候在吃安眠藥，前天我在打掃的時候，無意看到欣然走之前丟了安眠藥，我還以為是你，你最近睡不好可能會吃安眠藥。”
“安眠藥？”
趙默默微微疑問，“安眠藥呢？”
“不知什麽時候安眠藥就不見了，可能欣然把它藏好。”
“我知道了。”
趙默默想到自己可能沒注意到書欣然最近的反常，有可能是，她忽略的是，書欣然的心事，最近她看起來沒啥，活潑，會說幽默的話，但是她的心比誰還要弱。
書欣然到底有多少的事情，不給她說？
正好書欣然醒過來，打了嗬欠，她正要爬下的動作，一看到自己居然躺在張含雪的床上傻了眼，“我怎麽會在這裏？”
“默默，杜香？”
書欣然看到趙默默和杜香比她早起，不解問，“我怎麽會在雪雪床上？”
“你昨晚自己跑去雪雪床上，還聽到你在說夢話呢，說什麽你想雪雪。”
“啊？”
書欣然聽了杜香在描述著她昨晚的動作睜大眼睛，她怎麽沒印象昨晚她跑去雪雪的床上，隻是記得自己上廁所。
“默默，對吧？”
杜香對著她使了眼色，提醒她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書欣然。
趙默默很快配合道，“欣然，你很想雪雪把？”
“沒錯啊，我確實是很想她，但是不是每天都想呢，我不會得思念病啊，不至於跑到雪雪床上，真是奇怪了。”
書欣然忍不住咕嘟著，這可是她第一次聽說思念一個人跑到床上去思念，這個，太不靠譜了吧。
趙默默看著書欣然處在呆滯，過去叫著她快點起床一起去外麵吃早餐。
書欣然拍著頭腦，“我真是的，我們過幾天要回去了，默默，等我三分鍾。”
說著，她趕緊穿衣服，刷牙，洗臉，個個完畢，跟著杜香和趙默默出門，在路上走著，不像平時有話聊著，現在難得見杜香和趙默默一句居然沒說什麽。
書欣然有點納悶，“默默，杜香，你們是悶葫蘆嗎？”
“怎麽在路上不見你們聊一句呢。”
“那我們要說什麽呢？”
杜香反問。
“平常我們不是隨聊的嗎？我知道了，是不是雪雪不在，你們就開始不說話吧？”
“沒這回事兒。”
趙默默搖著頭地說，“好了，想吃什麽早餐。”
“默默，不用你請吃，走之前，我和杜香還想多和你呆一會兒呢。”
“也好。”
趙默默點頭，三人走去食堂，食堂難得見人不多，空位明顯越來越多，加上天氣太冷，很多學生不願出門買早餐。
簡單點了豆腐腦，小油條，三人足夠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