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深夜急病
楊崇宇騎著自行車,還是將秦嘉萊用衣服包頭,怕她抓傷自己,叮囑她忍著。送到了五公里開外的一間三甲醫院,掛了急診,深夜看病的人不多,在外頭等待叫號。
秦嘉萊的病,一陣好一陣壞,有時癢死,有時又沒關係,癥狀也顯得輕一點。楊崇宇悄聲對秦嘉萊說道:「嘉萊,呆會快輪到你時,你再撓一下。讓癥狀看起來嚴重一點,這樣醫生就會檢查仔細一些。「
她乖乖地點頭,醫生檢查后,診斷為急性蕁麻診。被蟲子咬過是誘因,因為秦嘉萊這段時間體質比較虛弱,所以,誘發了這個病毒暴發,還伴有低燒現象,只是開了皮膚過敏葯和退燒藥,醫生囑咐這段時間需要跟進營養。
第二天是周末,往常楊崇宇都會利用這兩個休息日去做家教,因為不放心秦嘉萊的身體,便向學生家長請了假。
秦嘉萊心疼著花了一百多的醫藥費又沒了家教收入,兩邊虧損,但楊崇宇的話卻讓她心裡暖暖的。他說:「現在老婆最重要,錢以後慢慢掙!」
不用去家教,楊崇宇在家卻更忙了,一早起來為秦嘉萊熬了粥,讓她乖乖躺回床.上休息,說自己去買菜。
在楊崇宇離開家之後,因為昨天晚上吃了葯,早上睡到自然醒,吃過稀飯後,現在精神好多了。秦嘉萊感覺很無聊,並打開電腦準備看電影,記得他的硬碟里下了好多部電影。
將床邊桌子上的電腦顯示屏幕扭了個90度對著床,打開一個分類為「A」的文件夾,秦嘉萊以為,A是AMERICA(美國)的首字母,選了部《人猿泰山》的影片,圍著條毯子,靠在床後面的牆,準備好好欣賞。
影片經過正常的片頭之後,女主角誤入叢林,被人猿泰山發現,然後,泰山因為好奇,將女主角的衣服全部扒光了。
望著滿屏皆是女主角白花花的肉體,以及泰山對她做的事情,讓秦嘉萊一陣面紅耳赤。自己點開的是什麼片子啊!莫名其妙的,她的體溫似乎又上升了,雖然難為情,但也有著一種窺探的好奇。
從小,秦誠就對她的愛都是即保護又嚴厲。雖然之前也與唐鑠有過一段情,但兩人還僅限於牽牽小手,親親小嘴的地步。與楊崇宇做夫妻以來,也頂多是擁抱一下,連親嘴也沒有。所以,對男女之事,她還是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
而這部劇,無形中,給了她一個啟蒙,懷著異樣的心情,她不知不覺地看了下去。因為男女主角選的都很漂亮,自然景觀拍攝也很唯美,畫面不但不讓人噁心,反而還挺吸引人。
秦嘉萊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嘴巴時而張成「a」字型,時而縮成「O」字型。看到一半,聽到敲門聲,她慌亂地關掉電腦,潛意識地想毀滅做壞事的證據。
嘴裡一面應著:「來了,來了……」然後趕緊去開門,緊張的樣子象幹壞事被發現的孩子,楊崇宇一進來,就發現她臉頰紅撲撲的樣子,於是關切地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不會又發燒了吧。
秦嘉萊卻因為他的碰觸立刻彈開了,他好奇地看著她,沒有發燒,放心了些,於是問道:「葯吃了沒?」
「呃……」她茫然,暈了,難怪總感覺什麼事情沒做,居然是忘了吃藥。楊崇宇搖搖頭,去倒水,又拿了葯給她吃。
現在出疹子的狀態輕了些,但也不能大意。於是問她:「在家都幹什麼了,葯都不吃!?」
本來楊崇宇只是隨口一問,因為秦嘉萊自己心虛,吞葯時被開水嗆住,死命地咳嗽起來,他趕緊過來輕撫著她的背部,她喝了一大口水后,舒了口氣,終於把葯給吞下去了。
這傢伙,有謀殺親妻的嫌疑,於是叉開話題,問道:「你不是去買菜嘛?菜呢?」
「到飯點就有了!」楊崇宇神秘一笑,她蒙了一下,搞什麼這麼神秘?但是他並不打算解惑,站起來走到衛生間,準備將昨天晚上換下的衣物洗掉。
秦嘉萊也跟著站在衛生間門口,見他毫不在意地收過放在臉盆里秦嘉萊的粉色胸衣準備浸泡,秦嘉萊意識到什麼,趕緊衝上前去,從背後一把奪過來,羞赧地說道:「我自己來吧!」
她忸怩的神情使楊崇宇一下子會意過來,呵呵笑著,要去拿回她拽在手裡的內衣,但她拽得很緊,使他也不敢太大力,於是,俯身在她耳邊說道:「你這段時間不要碰水,都成夫妻了,不是早晚該讓我看!」
溫熱的鼻息及曖昧不明的話語,因為剛才看過片子而開竅的秦嘉萊瞬間秒懂,觸電般地鬆開手,暗罵了句:「大色狼!」臉紅紅地躲回被窩。
楊崇宇還真想即刻變身她口中的『大色狼』,於是,學著狼叫「啊哇」一聲,並做勢去掀被子。
原本也只是故意想逗她玩一下,畢竟要顧及秦嘉萊的身體狀況,但一陣嘻笑打鬧后,見著自己小妻子一副含羞帶怒,水潤粉嫩的模樣,忍不住心動難捺,說了句:「老婆,你真美啊!」
聞言,她頓住了笑鬧,為著他這麼誠實的讚美,心裡有一種暗喜。然後,楊崇宇傾身向前,想要好好地一親芳澤。
而秦嘉萊由於他的湊近,是一種即想拒絕又有點默從的狀態,畢竟現在他們身份在那裡,楊崇宇要對她做什麼,也是名正言順,緩緩地閉上雙眼,方寸之間,只聽得到彼此的心跳。
這時,一陣音樂聲響起,是秦嘉萊的手機,她從他的身側伸出手,拿了電話,看了下來電顯示,並趕緊推開楊崇宇,接了起來,說道:「媽!……」
原來是丈母娘來電,楊崇宇立馬不再壓著她,起身重新拿回她的胸衣,進衛生間洗衣服,見著他的舉動,秦嘉萊因為接著電話,嘴巴張了張,想阻止也不能。
「嘉萊,今天周末,和崇宇一塊回來吃個晚飯!」林秀的聲音從電話端平靜的傳來,充盈著一種思女心切。
「不了!」秦嘉萊拒絕,這段時間與楊崇宇在一起很輕鬆快樂,她居然沒有太想母親,太想家。
「不!難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連陪媽吃頓飯也不肯了?!」林秀在那邊開始抱怨嘮叨模式。
又來了,母親什麼都好,就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別人的心理,她只得趕緊解釋自己生病了的前因後果。
林秀聽完后,數落了一通楊崇宇的不是,沒好好照顧她之類的話,就掛了電話。
而這邊衛生間,洗著衣服的楊崇宇,渾然不知自己被人家冤枉了一通,洗完后,便去露台上晾曬。
門鈴又響了,秦嘉萊去開門。以為是母親來了,因為這符合林秀風風火火的作風,但很意外地,是樓下小炒店的老闆。
這個四十來歲男人,即使開的是小店,也總是一身白色廚服,象個酒店的大廚一樣。只見他舉著手上的飯盒,遞給秦嘉萊道:「你老公讓加工的飯菜。」
秦嘉萊剛接過飯菜,楊崇宇就端著空臉盆從露台進來,看見小吃店老闆,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二十塊錢,遞給他,並向老闆道謝,麻煩他專程送了一趟!
老闆拿著錢,喜滋滋地下樓了,楊崇宇關上門,轉身看到秦嘉萊正把東西倒在空盤子里,一面招呼他過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