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差點背黑鍋
“親愛的,你不能這麽殘忍地對我。”何連成哀嚎著撲到被子上來,我被他壓個正著,想翻個身子都難。他個子又高,四肢又長,我完全是被秒殺的節奏。
“我是搓板嗎?你跪我身上算什麽?下去!”我的小肚子被他隔著一層被子用膝蓋頂著,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那個小身子骨兒,跟搓衣板差不多嘛,跪一會兒表示一下就行了嘛。”他整個人都壓了下來,我覺得身上比蓋了兩床被子還要重。
“親愛的老婆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何連成湊過來,滿臉的討好。他笑著,眼神明亮,就像裏麵有一對勾子一樣。
想用他的美色誘惑我?門兒也沒有,我假裝睡覺閉上眼睛。少跟我來這一套,知道我經不住他的男色誘惑,一犯錯就這樣。
“你不說話,就是同意我上床了啊。”何連成不知道從哪兒學的這些無賴招數,自言自語以後拉開被窩,自己光溜溜地鑽了進來。
“你哪兒來的臭毛病……去穿上衣服去。”我抓緊被子,向他踢了一腳。也不知道踢到他什麽地方,他哎喲一聲捂住小腹叫了起來:“你是在謀殺親夫呀……你把我踢廢了,後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泡湯。”
我看他疼得臉色都發白了,心裏也嚇了一跳,忙湊過去問:“踢到哪兒了?重不重?”
他拉住我的手按下去,說:“快被踢斷了,再重一點就直接飆血出來了。”
我這時才發現他一直是在演,想抽手回來也來不及了,一下被他按個正著,他笑著湊了上來說:“親愛的,我要用實際行動證明,除了你,我真沒精力和別的女人滾床單。”
“滾!”我一聽他又說這些話,頓時急了。
他鬆開我手後,對我說:“那我可真滾了啊。”
我心裏樂得他滾一邊,就要晾他幾天,看以後還敢不敢隱瞞這種事兒了。於是說:“寬寬房間裏有一張小床,滾過去睡吧。”
誰知他卻一下子滾到我懷裏,擠得我都快從床的另一邊掉下去,身子半懸空時被他一把撈在懷裏。
“我讓你滾出我的被窩!”我怒吼了一句。
“你餓我這麽多天,我都忍得快內傷了,親愛的不要這麽殘忍啊。你不讓我吃,就不怕我到外麵打野食吃?”何連成拱到我懷裏,用胳膊緊緊勒著我的腰說。
“你去啊,我保證替你處理好殘局,多好。”我轉身望著他說。
“我隻對你有感覺,信不信?”他又笑著湊過來。
我的小肚子被小何連成死死頂住,就像有人在哪兒放了一把火,一種難以抑製的感覺慢慢蔓延到全身,我低頭不理他,閉上眼睛。
他卻不顧我的故意冷落,吻住我的唇,極盡溫柔地撫摸我的身體。
終於,我還是繳械了,他得意洋洋以後抱我去洗了個澡,用毛巾幫我擦幹身體以後,才笑吟吟地說:“老婆大人,還用跪搓衣板嗎?咱們家也沒有哇。”
我對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十分厭惡,抬腿要踹他,卻不料衛生間裏地麵濕滑,腳下一滑就往他身上栽了過去,一條腿還在懸空,整個人幾乎劈了叉。
他一把撈住我的腿,身子往前一傾想把我抱到懷裏,誰知道就那麽巧,我就用這種超級讓人覺得沒臉的姿勢往他那個地方撞了過去。他悶哼了一聲,某個地方動了一下,趴在我耳邊說:“看樣子親愛的沒盡興,咱們再來一回?”
我簡直無地自容,這時候老天都要幫他,給我搞一些解釋不清楚的小狀況。
最後,他還是被我趕到了寬寬房間的小床上睡覺。寬寬屋子裏有一張單人床,是月子裏的時候月嫂住的,現在空著。
後半夜,他抱寬寬過來喂奶,就死活不肯回小床睡了。不僅如此,他還以寬寬怕冷為理由,把寬寬放到我們中間。
小東西的體溫很高,我就像摟著一個小火爐一樣,倒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起來,阿姨來家裏接手了寬寬,我與何連成一起去公司。
我對所有員工的職責做了調整,把於淼手頭的事情安排給了李然,然後自己動手寫報告書。
許晚雲在快中午時,特意跑來問我:“林姐,於淼是以後都不來了嗎?”
“是的,她以後都不來了。我知道大家現在工作量基本上飽和了,會盡快招聘新員工。”我對許晚雲笑著說。
於淼的事讓我更看清楚許晚雲的踏實,對她多了幾分喜愛。
她卻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正在做事的陳曉彤幾人,說:“中午方便和您一起吃個飯嗎?”
我聽了這話知道她有事對我說,笑著點頭道:“好的,中午去綠茶吧。”
她笑著應下,然後回去工作。
午飯時候,我沒有先提工作的事,許晚雲猶豫一會兒才說:“林姐,有一件事我想您說,和於淼有關係。”
“於淼?什麽事?”我假裝不知,自己喝了一口水,又把她麵前的杯子續滿。
她像是鼓足了勇氣說:“在翰華項目招標的時候,我和於淼住一個房間。連續三個晚上,我睡到半夜都發現她不在房間裏,第二天早上六點前才會悄悄回來。”
“連續三天?”我一驚,看樣子還不是一次中標的?媽蛋,到底何連成中了什麽邪?天天被女人摸上床都不知道?究竟她晚上去了誰的房間?
“第一天我是半夜去衛生間,發現她床上沒人,嚇了一跳。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她悄悄回來的,我也旁敲側擊問了,她不承認自己晚上出去,說是去衛生間。那天以後,我晚上就多留了一個心眼,發現每天晚上她都會十一點多離開房間,第二天淩晨五點半回來。”許晚雲一口氣把話說完,看我沉默不語又說,“我還以為是林姐安排她的……”
她沒說下去,我知道她說的這種情況。
通常在大單銷售當中,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銷售人員為了拿下項目,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有人在這個過程中把自己成功嫁給對方的負責人。
這種商務中的談戀愛也算是正常情況。許晚雲恐怕當時以為我知道於淼和對方高層有牽扯,才派於淼參與這個項目的。
“這件事你先不要和別人說,我先查一查是怎麽回事再說。”我對許晚雲囑咐了幾句。
她又把那幾天在酒店的情況說了,最後總結說:“林姐,我說一句話,您別多想。”
我點了點頭,許晚雲才說:“那幾天,我倒是看到過幾次何總對她和顏悅色的。”
“哦,這個我知道。於淼原來就和他認識。”我應付完許晚雲。馬上給何連成發了短信,問他那幾天究竟是天天晚上喝酒,還是隻喝了一次。
不過一分鍾,他迅速回了過來說:隻最後一天喝酒了,其它幾天清醒得很,連飲料都沒喝。
我放下心來,於淼肯定和別人有染。具體會是誰?
鄭海濤不太可能?難道是和翰華的人有染?
想了半天,我也沒理出個頭緒,到了晚上把這個新發現告訴了何連成。他罵了一句說:“我擦,老子差點背了黑鍋,看樣子懷孕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懷的是誰的。”
說到這兒他搓了搓手,用一種特別懊惱的語氣和我說:“我聽她和我說是第一次,心裏對她還有點小愧疚,擦!”
“何連成,你大爺的,你到底上沒上她?”我拿起手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這事兒怎麽又是頭一回和我說?!
“我真不知道上沒上,這些都是事後她打電話時哭著和我說的,弄得我覺得自己挺不是人的。可是完全沒記憶也是真的,她又說我是酒後亂了性……”何連成忙解釋,並舉起一隻手說,“我保證,真不知道。”
“能證明你清白的監控錄像最好快點,別讓我知道的越多,越沒耐心。”我看著他說。
是呀,那個男人聽說某個女孩把第一次給了自己,心裏都會有點小得意或者小懊惱吧,畢竟他是無意的。
可是,縱然這麽想,我心裏還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寶貝,我以後真的再也不喝酒了,要喝也隻陪你喝。你知道,我原來和你確定關係之前,即使喝多了也沒對你動過手腳,對吧?你要相信你選擇的男人,還是有那麽一點底線的。”何連成看到我臉色不虞,馬上過來抱緊我。
“別解釋了,快給孩子換紙尿褲去。”我推開他,撫額說,“沒一個省心的,你先弄明白於淼連續三天晚上去的哪個房間再說吧。不管你怎麽樣了,我得把陷害我兒子爹的真凶揪出來。”
“那還用揪,肯定是我爹。”何連成說。
“你爹是大BOSS,翰華還應該有執行人。”我說。
何連成想了一會兒忽然說:“我和你說過何蕭的事嗎?”
我搖了搖頭,何蕭與何家關係不一般,每次我想問何連成的時候都會被其它事情岔開,沒想到他會有主動提的這一天。
“我覺得可能是他,雖然最近這幾年他一直很本分,但是這種本分未必不是裝出來的。”何連成歎了一口氣又說,“我先去給寶貝兒子換紙尿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