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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飯局

  晚飯前先用蛋糕做了鋪墊,孩子們的情緒都得到了很好的調整。看著元元和童童臉上露出來的笑容,我向何連成投去了感激的笑。


  他低聲對我說:“不管我們與楚毅之間有過什麽,和孩子們無關,你也別多想。我想,等他們長大了,就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我點頭沒說話,希望一切如他所說。


  關於何蕭的事,我們做了萬全的準備,卻發現用出去的力打了個空。楚毅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改口,說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


  雖然綁架寬寬的案子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性質非常惡劣,特別是在首善之都。楚毅腦子並不傻,他應該知道一力扛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卻還是堅持這麽做了。


  我與何連成討論了很久,也沒得出結論。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白家就某些方麵與楚毅達成了共識。


  縱然現在的情況變成了這個樣子,何連成依然決然的開始清理公司的一些陳舊事務,包括那些明的暗的收益不好的各種合作項目。


  眼下這種情況,對於何蕭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沒證據,沒證人,沒線索!三無的時候,想做成一件事太難。出乎我的意料,白家似乎並不想與何家產生正麵衝突,甚至在我們去探望楚毅回來的第三天就打來了電話,而且是通過一個商界裏有頭有腦的人物牽的線。


  何連成接到電話是在家裏,掛了電話有點雲裏霧裏的感覺問我:“劉天的爸爸出麵做東,請我們過去吃飯,說同時還請了白露和她父親。”


  “說和的?”我問。


  “話裏是這個意思。”何連成點頭道。


  才過了一會兒,何則林下來吃晚飯,看到我們問:“你劉叔給你打電話了嗎?”


  何連成點了點頭,說:“剛掛了電話,才幾分鍾。”


  “想好了嗎?要不要去?”何則林問。


  我看了看何連成,等他的回答。其實事情到了這一步,不管何連成做什麽,短期之內對何蕭都沒影響,如果一味樹敵,也許可能讓自己陷入更壞的境地,畢竟在帝都做生意,人脈比什麽都重要。


  何連成低頭想著,過了一會兒才說:“其實我也知道,現在最好的選擇是與白家合作,假裝很多事情沒發生過。但是,我覺得這樣做,讓樂怡受了委屈,寬寬也受了委屈。”


  何則林現在對我也很直接,基本上有話也從不背我說。聽到何連成的話,看向我問:“樂怡怎麽想?”


  “叔叔說得對,現在我們做什麽,短期之內都與事無補,而且不管怎麽說連成與何蕭畢竟有血緣關係,站在您的立場上,不管孩子們辦了什麽事,您還是希望以和為貴的。我不想讓連成做無謂的犧牲。”


  “樂怡,叔叔很讚賞你這一點,通性達理,謝謝你做出這麽大的讓步。”何則林道。


  我說的都是心裏話,何況寬寬被綁架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我虧欠何家良多,因為現在查出來的主謀是楚毅,而且楚毅是為了借此事來拉低我的可信度,以達到拿到元元和童童完全撫養權。現在,何家處處為我著想,做人要知道底線,要知恩圖報!

  “樂怡,謝謝,我再想一下。”何連成對我說。


  我知道,最後做決定的還是他,也不著急,畢竟現在還有幾天的時間才到約定的日期。


  以我對何連成的了解,他糾結的同時已經決定要去,這才是他的風格,把應得的好處攏到手裏。現在因為有我做為牽掛,他做起事來優柔寡斷了很多,我希望他能像從前一樣,卻也知道不太可能完全回到從前。


  他想了一天,然後直接對我說:“樂怡,我決定過去了。”


  “我知道,那天我和你一起去。”我說。


  “謝謝親愛的。”他走近,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懷裏,輕輕吻著我的臉頰說,“好多事,咱們不爭眼前這一點,謝謝你的支持。”


  “說這些就見外了。”我俯在他懷裏,也覺得很心安,“寬寬的事,是我們兩個人的,很多時候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不要總覺得你虧欠我很多,咱們是一體的,沒有誰虧欠誰的說法。”


  他又用力抱了我一下說:“好,我想多了。”


  這段時間他所做所想,我都看在眼裏。他對待我小心翼翼,似乎我成了易碎的瓷器。不管做什麽事,都會先想到我的感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越來越不像夫妻。


  我想,一點一點慢慢改變。


  我們之間隔的不隻是兩年的時光,還有很多的單獨的經曆。在這個瞬息萬變的社會,我們之間經曆的那些很容易讓每個人都活出自己的姿態,與原來多少有些差異。


  畢竟在一起生活時間久了,就會互相磨合,把自己的形狀磨成適合對方的樣子。


  劉家在帝都有著自己特別的地位,基本上隻要是做生意的,都會給他們三分麵子。白家與何家和解一事,由他出麵最為合適。


  白家麵子很廣,劉家親自在家裏設宴,招待何白兩家。


  這是我第三次從正門進劉天家,一切都沒變,唯一變的是劉家多出一個女主人郭明明。


  她在大門口迎到我們,笑著說:“一早就在等你們了,白露他們已經來了。我就說呢,都在一個城市裏做生意,家裏又是想熟的,早該聚聚。”說著上前挽起我問,“孩子們呢?”


  “沒事,都一個一個太頑了,他們要是在,就別想好好吃飯了。”我笑著說。


  “我們家的也一樣,看著是個女孩,做出的事跟小子一樣。”說著我們已經走了進去。


  何則林比我們晚一會兒才到,迎他進來的是劉天的父親。


  白家也是小輩的先來,過了一會兒才來長輩,等人都到齊了,劉天也出現了。


  大家分賓主落座以後,劉天的父親笑了笑說:“咱們三個得有十年沒見了吧。”


  白臨啟也微微一笑說:“沒十年也有八年了,畢竟這些年咱們幾個基本都退到後台了,現在看著孩子們都成家立業,也該找個機會聚聚,以後呀就在一起喝茶打牌,享受天年了。”

  何則林卻笑道:“我可沒你們這樣好命,現在公司還是一團亂帳呢。”


  他話說得直接,兩位都笑著說:“你也別謙虛,那點事咱們都知道,孩子們年輕的時候未夠胡為,能回頭就好。再者,連成的能力在座的幾位也都看著,用不了多久就走上正軌了。”


  其實不用他們說,我也知道何氏的經營現在是三家之中最差的,能夠在一起平起平坐,還是前幾年的積累下來的臉麵在。


  我抬頭看著老一輩的人在寒暄,小輩們都坐在三人身旁,帶著笑不說話。


  諾大的一個圓桌,坐得滿滿的。在座的除了我與何連成以外,還有劉天夫婦,何蕭與白霜,還有白家長女白露。


  隻不過長輩在說話,我們都不便開口,隻是互相看一眼,表麵看來飯桌上的氣氛輕鬆異常。


  說來也巧,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好巧不巧的與何蕭坐了個對臉。我們兩個中間隔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一聞香氣,看菜盤就知道是從無名居定來的。


  何蕭也看著我,平靜至極。


  他現在當然淡定,所有的障礙都被掃清了,以後他的前途必定比現在要好很多。


  才說了幾句話,劉天的父親就把話扯到了何蕭身上,看著何則林說:“咱們都是半截身子進土的人,沒必要跟孩子們置氣,對吧?”


  何則林聽到這句話,不能不點頭。


  這一點頭,劉天的父親就有了說下去的理由,他繼續說:“何蕭這邊呢,到底是你親兒子,上一次的宴會咱們不都到場了嗎?還看著何蕭這孩子親自給你敬了酒,也當著所有熟人都叫了爸爸。這事總該做數!”


  這話幾乎是在逼何則林,不過還好來之前他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點頭說:“這話是沒錯。”


  “你看,我就說是老白想多了。”劉天的父親沒再對何則林說,而是轉頭看向白臨啟,“老何就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孩子是有錯,但大人嘛怎麽也要給孩子們幾次犯錯的機會。”


  “我這邊理虧,跟平白撿了人家一個兒子一樣。”白臨啟笑道,“所以特意拉上你來做個說客,說和說和。”


  何則林現在有點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但是要想把這件事圓過去,被烤一下必不可免。


  我看著飯桌上這一幕,心裏暗想:何蕭真是好手段,自己不出手,用長輩的力量逼得何則林就範。


  對於何蕭,何則林在知道他對集團所做的那些資金轉移以後就已經放棄了。一個為了事業和金錢奮鬥了一輩子的人,突然發現他曾信任的兒子,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從集團轉移出三分之一的資金,不可能不生氣。


  做為創業者,他願意把資產留給誰是他的意願,但是如果敢有人跟在他玩心眼,那就是觸了他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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