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何連成之花花公子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人界定為花花公子的,但是我知道的時候,這個稱號已經傳開了。
其實,我是一個對感情很認真的人,但是沒人知道,也沒人信。而且我學習不錯,在學校排名也算靠前。但是沒人注意到我自己的努力和學習成績,大家看到的都是我的家世和背景——我家是個暴發戶,而且還是近幾年帝都最大的暴發戶。
從上高中時,我就接到過來自由班花校花的情書。最開始,我對這些情書的態度是認真的,一絲不苟的,甚至會認真的想著寫情書的人當中誰最適合當我的女朋友。
但是,少年時期心總是飄浮不定的,從她們中間要直接挑一個太難了,於是我就試著和每一個寫過情書的漂亮的女孩子交往,想看看誰的性格最適合我。一個一個試下去,竟然沒一個合適的。我失望了,濫交的名聲也傳出去了。
我覺得自己做得還挺到位,和每個人分手我都會給一筆分手費,算作是對她們的補償。我不想白白浪費別人的時間,如果沒和我在一起,或許這些女孩子早就有心儀的愛人了。
我保證,我做這些的時候單純的想到的就是補償,而無其它。但是在別人眼裏,我忽然間就成了一個靠著家裏有錢就玩弄女性的存在了。
我說我冤枉連我老爸都不相信。
我特別想問一下那些和我分手以後拿到錢的姑娘們,如果你們這幾個月是和別的男生搞對象,分手以後能拿到幾萬塊的分手費嗎?會在相處的過程中受到價格不菲的禮物嗎?
從小,我老爸教育我的就是時間是最值錢的,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也不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我也一直是這麽做的,浪費了女人的時間不能給結果那就給補償。
這是我十六歲到十九歲所做的所有荒唐事,那就是以為錢能彌補一切。
等我明白在感情中不能用錢來平衡時,我的名聲都爛透了,甚至成了帝都商圈的反麵教材。
為了這個莫名其妙得來的爛名聲,我去反抗過爭辯過,但是沒用。我越是解釋,大家笑得越歡,甚至有人說這樣泡妞是最節約成本的,你千萬別遇到一個隻圖人不圖錢的,那樣你就玩了。
再後來我遇到了薛銘,那個留著短發一身運動裝,皮膚白得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女孩子。
遇到她是在高三的暑假裏,我參加完高考徹底放鬆了下來。好吧,可以說高考我就沒緊張過,因為在高一我就知道大學是要去國外念的。
也可能是因為提前知道這個消息,在所有人都為高考努力而緊張的衝刺時,我異常放鬆。也許是因為心理上的放鬆,我考得成績出乎意料的好,出乎意料的考上了一個好學校,在帝都排行第一某大。
這時,我猶豫了,到底還要不要出去上學。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遇到了清新假小子薛銘。
她和我同歲,當時身邊帶跟著她的跟屁蟲弟弟薛向銘。那小子十一二歲的樣子,穿著件七分牛仔褲,一件白色的半袖上衣,看到我盯著他姐姐看,不服氣地瞪回來說:“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呀!”
我一下就笑了,這個薛向銘真能往他們薛家臉上貼金,就薛銘那三合板一樣的小身材,還敢稱是美女?真是活生生的搞笑。
當時到底年少氣盛,我一笑就直接說:“如果說這樣的也是美女,那是對美女這兩個字的侮辱。”
話音才落,薛銘手裏的水杯就朝我臉上扔了過來。
我真沒想到,看著弱不經的一個小女孩,會有這麽大的勁兒,還特麽這麽有準頭。
額頭一疼,我下意識一摸居然一手黏糊。
從小到大,我吃這種虧的時候不多,當時也沒多想,一巴掌直接糊了過去。
薛向銘年齡雖小,卻也知道護短。
我一個人和他們姐弟兩人打了一架,最後誰也沒占著便宜。
因為這一場架,我認識了薛銘,然後整個假期我都和她在一起,原因是兩家距離得很近。
老爸問過我好幾次關於上學的事,我想了想拒絕了出國。
因為在這個城市,有這個女孩。
說實話,當時覺得對一個人的好感就是天天守在一起,看著她笑她鬧或者一言不發都是好的。
就這樣,因為與薛銘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我留在了帝都上大學。
我以為我們的感情能夠的持續到最後,卻不想一到大學薛銘就像是突然一夜之間長開了一樣,赫然變成了校花。
頭發留長了,運動休閑褲換成了性感又清新的長裙,臉上薄薄打上一層粉底,再塗點口紅,有那麽點淑女的意思。
但是,變成了女神的她,卻似乎不是我的菜了,我和她慢慢沒了感覺。
這些無關他人,可能就是大家一點一點在長大,審美觀和世界觀的變化導致了彼此之間的慢慢疏遠。
沒有誤會,沒有糾結,我們的分手理所當然。
在大學裏,姑娘們更加奔放,我的女朋友又開始走馬花燈一樣的換,我期待中的那個能讓我砰然心動,一見傾心,至死不渝的戀愛對象還是沒出現。
人這個東西都會愛惜名聲,那是在自己名聲很幹淨的時候,像我這樣的花花公子,對名聲已經看淡了,說得難聽一點別人怎麽看我,關我屁事。我做事問心無愧就行了唄,天天聽著別人的評價生活,那也太累了。
因為上學的事,交女友的事,換女友的事……老爸對我恨鐵不成鋼,見麵就是說這幾句話,我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反駁了一句:“我現在這樣也是遺傳了你的優良基因,你和我媽都成婚以後,還在外麵搞女人呢,怕人不知道證據似的,還搞了個小的私生子出來。”
話音一落,我就被老何甩了一個大耳刮,又疼又響。
我知道,我觸著老何的底線了,但心裏也覺得委屈,心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他急什麽。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男人升級當了老爸以後,最忌諱的一件事是讓親生兒子揭短。
當時我卻不明白,一氣之下就半途退學了,覺得在中國上學也上膩了,直接拿著家裏的錢砸了一留學的名額,半途插班去了。
國外的姑娘更奔放,我也確實如同出籠小鳥一樣,瀟灑自在了三年。
畢業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找工作,唯獨的天天優哉遊哉的,因為我不需要找工作的,老爸早就盼著我回去打理公司了。
此刻,我才知道有個有錢的老爸真心不錯。
但是,我回去的時候才發現那個被我遺忘的何蕭已經先一步回國,而且還特麽的讓我老爹出錢給他開了一家公司。
逆反心理來得沒來由,又或許是這些年我一直就在逆反,一氣之下我作得更花樣百出了。
先糊弄出老何,讓他在董事會給我掛了個董事的閑差,然後開始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工作。
我的態度讓老何暴跳如雷,幾次差點拿我與何蕭比較,隻是他話一起頭,我一眼瞪過去,老何馬上就氣得語結,然後禁聲。
年輕時辦的錯事,年老了以後就要賣單。
看著他在我與何蕭之間權衡,我心裏就暗暗下決心,絕對不能犯老何這樣的錯誤,在親生兒子麵前丟人現眼,在私生子麵前也丟人現眼。
反正,隻要管不住下半身,那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兩頭都不討好的活法兒。
老何還是很要麵子的,所以我的生活還是相當悠閑的。
人懶得時間長了,想要勤快就很難了。
在我天天拿著毫無壓力而來的錢使勁享受生活時,何蕭的發展速度超出了我的想像。兩年的時間,他生生把一家小公司排名撞進了業內前十。
帝都可都是藏龍臥虎的地方,他這樣的速度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甚至集團內部也有人開始替他說話。那幫老古董替他說話也就罷了,竟然還處處拿我和他做對比,說什麽我完全是對集團沒一點用處的人。
我忽然覺得,這樣吃喝玩樂的日子也膩了,準備發奮。但是人懶得時間長了,懶筋都長成型了,想勤快談何容易。
不過,在這個時候就看出老何對我的真愛了,他想了想說要我先成家後立業,找個管得住我的女人成親,然後再一步一步把我扳上正路。
相親的惡夢由此開始。
我真不知道帝都商圈裏那些看似一本正經的叔叔大爺,阿姨大嬸這麽熱心,呼啦啦給我招呼了幾十年相親對象。
剛開始時,我對每個相親對相都是彬彬有禮的,甚至很認真地去了解她們的愛好家世,甚至三觀。
到了後來,我才發現這尼瑪都是拿我開玩笑的。
來與我相親的那幫女人,有一部分是家有薄資的千金大小姐,脾氣大得跟火山一樣,有一部分是得了公主病的偽公主,天天嬌滴滴地以為自己嬌嫩的皮膚能隔著九層絲絨被感覺到下麵墊著的一個豌豆,有一部分是各種捷徑女,天天想著嫁到豪門,翻身變鳳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