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葉唯讓陸少噁心!
看著葉唯重重栽倒在地上,陸霆琛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然揪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就想要衝上前去,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但終究,他還是克制住了這種衝動。
這個女人,不要臉而又狡猾,誰知道她是不是在裝暈!
這麼想著,陸霆琛慢悠悠地踱步到葉唯面前,「別裝了!」
葉唯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她的唇,明明那麼白,白得幾乎都看不到血絲,但是她的小臉,卻又紅得可怕,彷彿,有烈火在她的臉上灼燒。
越看葉唯這張臉,陸霆琛心中越是煩躁得無法用語言形容,他伸出手,想要一把將葉唯從地上拽起來,好讓她無法繼續裝死。
他手抓在她的手腕上,他才發現,她的身上燙得可怕。
剛才,他也碰到過她的身體,但是並沒有注意到她身體的異常,沒想到她竟然燒得這麼厲害。
陸霆琛從她的手腕上收回手,薄唇不由自主抿起,似是經過了極為激烈的心理鬥爭,他又伸出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她的額頭,比手腕上還要燙,可能是因為燒得太厲害的緣故,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看上去頗為痛苦。
「該死!」
陸霆琛低咒了一聲,還是將葉唯打橫抱起,扔進了他的跑車裡面。
他告訴自己,他會將這個女人帶回家,不是因為他在意這個女人,只是因為,他不想見死不救罷了。
陸霆琛這想法,其實是有些自欺欺人的,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病重之人,在他面前慘死,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他又怎會忽然變得如此慈悲!
葉唯現在真的很難受,身上難受,心裡更難受。
她覺得,她的身體,一陣如同在烈火中炙烤,一陣又墜落了冰窖之中,冷得她生不如死。
更冷的,還是她的心。
她孤身一人,漫步在冰天雪地之中,她茫然四顧,她以為,她可以看到她朝思暮想的那人,可她什麼都看不到。
她做了一個特別特別可怕的夢,她找不到她最愛的陸少了。
她上天入地,跋涉萬里,找不到他的蛛絲馬跡。
明明,那個人說要朝朝暮暮與她相守,她怎麼就找不到他呢!
她不甘心就這樣永遠失去了他的音信,她瘋狂地在冰天雪地中奔跑。
後來,可能是老天爺可憐她,她終於尋到了陸少的身影。
她大聲喊著陸少的名字,她發瘋似地往陸少的方向衝去,可是,她還沒有靠近他,她還沒有看清楚他臉上的笑容,一輛卡車,就狠狠地撞到了他身上。
鮮紅的血液,將潔白的雪地染紅,他在她的面前,破碎,再也睜不開眼。
「陸少……」
葉唯伸出手,她用力想要抓到些什麼,可是她什麼都抓不到。
怎麼就抓不到呢!明明,陸少就近在咫尺啊,哪怕,是冰冷的屍體也好,她想要抓到陸少,可她能抓到的,只有混雜著血水的雪。
「陸少,別離開我……陸少,別離開我……」
葉唯低低地嗚咽著,眼淚,控制不住從她的眼角滾落,「陸少,求求你,別離開我好不好?陸少,沒有你,我生不如死……」
陸霆琛剛剛將葉唯抱到他房間裡面的大床上,就看到她無聲地哽咽了起來。
隨即,則是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她一聲聲地呼喊著什麼陸少。
陸霆琛擰眉,難不成,這個女人,真有個姓陸的客人,兩個人之間有了真感情,愛得難捨難分,生死相許?
她就這麼喜歡那個姓陸的男人!都這樣了,還對他念念不忘!
越想陸霆琛心中越是不爽,他帶著氣將葉唯扔在床上,就打算任她自生自滅。
後來,終究是心有不忍,他還是撥通了私人醫生的號碼。
陸霆琛剛想出去,眼不見為凈,葉唯就忽地睜開眼睛,她從床上爬下來,踉踉蹌蹌往他身上撲來。
「陸少!陸少,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
葉唯現在大腦混亂得厲害,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她只想,用力抱著面前的男人,生生死死,都不放開!
「陸少,我很難受!他們都說你死了,我很難受!我看著你的屍體,我真想也跟你一起走,可是我不能死啊,我們的寶貝兒,他們已經沒有爸爸了,我不能再讓他們沒有媽媽。」
「幸好,幸好你沒事,陸少,你回來了,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陸少,別再離開我,別再離開我好不好?」
陸霆琛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碰觸身體,曾經有個女人不知好歹,撲到了他身上,他直接讓人將那個女人扔到了非洲,可現在,他竟是無法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下狠心。
「滾!」
陸霆琛森冷低吼,葉唯卻是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她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死都不會放開陸少!
「陸少,我不滾我不滾!陸少,你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你對我這麼凶,我心裡真的很難受。」
「但你還活著,就是我最開心的事,只要你還活著,不管你對我多凶,我心裡都歡喜。」
「陸少,我好疼,我這裡真的好疼……」
葉唯用力抓著自己的心口,怎麼就那麼疼呢,疼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
「陸少,我很疼,疼得喘不了氣了……」
葉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紅著眼睛,迷離地看著陸霆琛,她想要說些什麼,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委屈得只想哭。
陸霆琛也沒有給她機會讓她說話,將她甩開,她沒有站穩,直接狼狽地栽倒在了地上。
「呵!疼?你還真演戲上癮了是不是?一個骯髒至極的女人,也知道疼?」
「若你真在乎你的什麼陸少,你就不會千方百計勾男人!做了表子還想立牌坊,你真讓我噁心!」
葉唯腦袋混沌得厲害,陸霆琛具體說了什麼,她沒怎麼聽清楚,她腦子裡面反反覆復的,只有一句話。
骯髒至極的女人。
她委屈兮兮地扁了扁嘴,「陸少,我不是骯髒至極的女人,我不髒的!對,我不叫骯髒至極的女人,我有名字的!」
「陸少,你怎麼就忘了我的名字呢!」
「陸少,我是,葉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