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殺了安寧,我們重新開始!
「好啊。」
蘇茶茶的聲音,淺淺淡淡地在空氣中響起,聽到她這聲音,戰煜城頓時欣喜若狂,他用力將蘇茶茶抱在懷中,他剛想說些什麼,就注意到,蘇茶茶的眸中,沒有半點兒的溫情,唯有冰凌一般的寒。
對上蘇茶茶的眼神,戰煜城那顆忽而炙熱的心,瞬間就涼了個徹底,他的指尖,控制不住顫抖,果真,下一秒,他聽到了蘇茶茶那沁涼如冰的聲音。
「戰煜城,你讓我的兩個孩子活過來,你讓我爸媽死而復生,我就再愛你一次!」
死而復生……
戰煜城身子猛一踉蹌,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死去的人,早就已經成了一黃土,哪裡能,死而復生呢!
「若你做不到,以後,就別在我面前說愛,我蘇茶茶,沒有喜歡被人噁心的特別嗜好!」
「蘇茶茶,爸媽的死,是意外,你不能……」
「不是意外!」蘇茶茶難得變得激動,她紅著一雙眼嘶吼,「戰煜城,我爸媽是被安寧害死的!你知道他們死得多慘么?!他們被重卡碾死,當場死亡,死無全屍!戰煜城,你若是真想讓我原諒你,就去殺了安寧!」
「蘇茶茶,那場車禍和安寧有什麼關係!蘇……」
不等戰煜城把話說完,蘇茶茶就冷笑著將他的話打算,「戰煜城,閉嘴吧!既然你不願意殺了安寧,讓我原諒你這樣的話,以後,別再說!我怕會髒了我的耳朵!」
蘇茶茶真覺得戰煜城說不出的可笑,他一邊不捨得傷害安寧,一邊還想讓她重新投懷送抱,天底下哪有這麼美的事兒!
況且,有些愛,就像是覆水難收,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這一生,她和戰煜城,終究是錯過了!
「蘇茶茶,你別這麼激動!爸媽的死真的只是意外,我以後會努力補償你,蘇茶茶,給我一次補償你的機會好不好?」
戰煜城生怕蘇茶茶會離他而去,他死死地攥著她的手,那雙睥睨天下的眸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懇求。
他真的不能殺了安寧,安寧救過他的命,就算是安寧罪無可赦,他也不可能親自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動手。
「戰少,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跟蘇小姐交流?」
「滾!」紅柚話音剛落,戰煜城就暴喝出聲,紅柚的身子控制不住抖了抖,連忙招呼後面的女人都跟她一起往客廳外面走去。
戰煜城見蘇茶茶恨得整個身子都在抖,他知道,他今天晚上又把事情給辦砸了,讓蘇茶茶更討厭他了。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跟蘇茶茶說些什麼才好,想到蘇茶茶剛剛嘔吐的時候都沒有吐出東西來,他連忙衝到廚房,端出了一碗廚子提前煮好的粥。
他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放在蘇茶茶唇邊,「蘇茶茶,你別生氣了,吃點兒東西好不好?」
蘇茶茶轉過臉,看著半蹲在她面前,一臉討好地戰煜城,她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他這樣的溫柔,如果是坐牢前的蘇茶茶,只怕會感動得一塌糊塗,可惜,現在的蘇茶茶,沒那麼多愁善感了。
見蘇茶茶不張嘴,戰煜城繼續討好地說道,「蘇茶茶,我知道,剛才我又惹你生氣了,是我太笨,我不懂怎麼讓你開心,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一個女人,蘇茶茶,你就算是生我氣,也別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好不好?」
「戰煜城,我喝你喂的粥,才是跟我的胃過不去!」
蘇茶茶這話,讓戰煜城一張俊臉瞬間黑透。
他戰煜城什麼時候這般小心翼翼地討好過一個女人?!
若是別的女人敢這麼對他挑三揀四,他早就將她扔到非洲喂老虎了,可面前的這個女人,是蘇茶茶啊,他愛到心坎的蘇茶茶啊,對她凶,對她狠,他都捨不得。
「好,蘇茶茶,你不想喝粥,我們就不喝粥。」戰煜城將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他繼續柔聲對蘇茶茶開口,「蘇茶茶,我學會煮麵條了,我現在就去給你煮麵條。」
似乎生怕蘇茶茶會拒絕,戰煜城逃也似地就快步往廚房衝去。
蘇茶茶覺得自己真挺不爭氣的,明明那麼恨戰煜城,聽到他要去廚房親手為她煮一碗麵條,她眼眶竟然有些濕。
那是,她坐牢之前,從來不敢想的溫情。
蘇茶茶用力揩了下自己的眼角,她自嘲一笑,蘇茶茶,別犯賤了,戰煜城那種人,心情好了,給你點兒甜頭,你就感恩戴德了?
誰知道他會不會哪一天,一怒之下,又將你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曾經的教訓,你還沒受夠么?
蘇茶茶覺得自己或許還有點兒預言家的天賦,因為,後來的後來,戰煜城真的再一次將她打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不過,那些都是后話了。
客廳裡面只剩下了蘇茶茶自己,她當然不會繼續待在這裡,她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就往客廳外面走去。
出不去。
客廳外面整整齊齊地站著一排保鏢,儼然她被困在了這金絲籠之中,插翅難逃。
蘇茶茶笑,驕傲如昔,傾國傾城,戰煜城為了她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讓她更噁心!
這一次戰煜城下廚,倒是沒將廚房折騰得烏煙瘴氣,很快,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就已經出爐。
戰煜城端著面,有些忐忑地走到蘇茶茶麵前,他知道蘇茶茶最愛牛肉麵,所以,他特地跟大廚學習牛肉麵的做法,只為,博蘇茶茶一笑。
戰煜城也覺得自己真挺可笑的,明明,曾經那麼漠視蘇茶茶,他卻依舊記得,她最愛吃牛肉麵,心情不好了,最愛吃草莓味的棒棒糖。
「蘇茶茶,我做了牛肉麵,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戰煜城本來是想要喂蘇茶茶吃面的,但是剛才切牛肉的時候,他不小心切到了手,他怕蘇茶茶覺得他太笨,他不敢讓蘇茶茶看到他手指上的深可見骨的傷口。
只是,就算是戰煜城努力掩藏,他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止住血,他將碗放在茶几上的剎那,一滴鮮紅的血液,就滴落在了面前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