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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凶煞女屍

  這時吳浣紗免了被剝皮之厄,也去了被性侵之憂,心神略定,忽然心生疑竇,向夜狼王問道:「這個古墓的墓主人是誰?墓齡大約有多少年了?」


  夜狼王道:「我們也不知道墓主人是誰,亦沒見到任何有關墓主人的信息。不過以我們多年盜墓的經驗,再從這座古墓的墓室結構和建築風格上來看,此墓墓齡至少也要在千年以上,而且極有可能是兩千多年前春秋戰國時期的墓葬。」


  吳浣紗道:「這就奇怪了!那被你……被你姦汙的兩具女屍,既在主墓室的棺材之中,自然就是墓主人了,而這個古墓既然已經存在千年以上,那麼墓主人也就已經死了一千多年,就算密閉地下防腐極好,也不可能鮮活如生,像你所說的和活人毫無差別啊?眾所周知,古今中外保存最好的一具古屍,就是號稱世界第一『濕屍』的湖南長沙馬王堆女屍。可就是那具生前名叫辛追的女屍,也只是毛髮尚存,皮膚略具彈性而已,遠遠無法和活人相比,你所遇到的女屍難道還會比辛追保存得更好?而且還是兩具女屍都一如生人?」


  夜狼王嘿嘿一笑,說道:「事實上那兩具女屍就是栩栩如生,就算你這小妞脫了衣服,也未必比她們鮮活。」


  吳浣紗臉上一紅,瞪了夜狼王一眼,然後冷冷說道:「我就是難以相信,會有千百年後仍然鮮活如生的屍體。被你姦汙的那兩具女屍……」


  她還要提出疑問,旁邊的李大鬍子早已不耐煩了,截口喝道:「夠了!你還婆婆媽媽地問些什麼?下地宮看看那兩具女屍不就真假立判了嗎?走,現在我就帶你下去,看看那兩具女屍是不是比你還要鮮活!」


  言罷,他便一隻手拽著吳浣紗,另一隻手在夜狼王所躺卧的石塌前端一個茶杯大小的石球上一按。只聽「吱軋軋」響動,整個石塌瞬間旁移數尺,原地現出一個桌面大小的洞口來,下面有台階可以落足,李大鬍子便拽著吳浣紗踏階而下。


  何非流沒想到那石塌就是進入地宮的門戶,一按塌上的石球機括便可打開,正愣神之際,夜狼王已然起身下了石塌,向他一揖手,冷冷說道:「請吧,我這就讓去你看看那兩具女屍。如果你看過女屍之後,卻無法治好我的剝皮之病,哼哼,那你就立刻會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我會親自一刀一刀地剝了你的皮,剮了你的肉!」


  見何非流還有些遲疑,兩個挾持著他的盜墓賊不容分說,連拽帶拖地把他從地宮入口帶了下去。隨後,夜狼王和其他幾個盜墓賊以及那個醫生也進入了地宮。


  下來之時,有兩個盜墓賊各提了一盞礦燈,借著燈光照明,眾人踏階下行了約有四五十米,便到了地宮底部。


  何非流閃目觀看,只見整個地宮似乎比上層的兩間墓室加上墓道還要大上一些,果然如夜狼王所說,有十幾間門戶互相通連的屋室,而且這些屋室分別由不同顏色的磚石砌築而成,顯得既輝煌壯美,又華彩流麗,別具匠心。


  只是穿過一間間屋室,只看到一些傾翻的石几、石椅等物,不見一件這樣恢宏華麗地宮墓室應有的陪葬珍寶,顯然真的遭到過洗劫。


  他心念轉動之間,盜墓賊們帶著他和吳浣紗又穿過兩間屋室,便來到了地宮中央的主墓室,一具描龍刻鳳的巨大精美石棺赫然現於眼前。


  眾人都在棺前站定,夜狼王一揮手,喝令身邊的幾個盜墓賊:「將棺材蓋掀開,讓他們好好看看兩具女屍,以便儘快查出我所感染的究竟是什麼腐屍菌種病毒,對症施治。嗯,他奶奶的,我奸完兩具女屍之後,心中也有幾分愧疚,便讓你們又把棺材蓋蓋上了,以免她們就像睡覺不蓋被子一樣暴屍露體;如果知道她們會讓我感染上剝皮病毒的話,我就不管她娘的了,以致現在還要費力氣再把棺材蓋打開!」


  石棺無法楔釘,棺材蓋只是扣覆於上,但由於厚逾半尺,而且十分寬大,所以沉重異常,四個盜墓賊一起上前,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好不容易把棺材蓋打開,掀翻在一旁。


  石棺一打開,眾人立即都圍攏上來,一齊向棺內瞧看。


  夜狼王所說的確屬實,棺內果然有兩個全身半絲不掛的美艷少女玉體橫陳,並且也真的都肌膚瑩潤光潔,面容栩栩如生,均自微闔雙目,像睡著了一樣,根本看不出是屍體。


  只是讓人驚駭的是,兩個女屍一個完好無損,另一個的一條手臂卻像被什麼啃咬過,齒印宛然,肌肉也消失大半,已經露出森森白骨,而且喉嚨上還有一個明顯是被咬出的血洞,似乎竟是被斷喉吸血、咬臂食肉了。


  夜狼王看到這般情形,也是驚詫莫名,叫道:「啊,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幾天前她們的屍體明明都是好好的,看不到一絲傷痕,怎麼現在卻有一具屍體變成了這……這樣?難道……難道棺材里進來了什麼吸血食肉的野獸不成?可是那也不可能啊?這石棺是蓋著的,就算有野獸進了古墓,也進不了石棺啊?」


  何非流也詫異莫名,疑竇叢生,暗想這兩具女屍既在墓棺之中,自然就是墓主人了,卻不知如何已死千年之後,還能鮮活非常,一如生人?而她們既能鑿山為穴,並建造宏大的地宮厝靈安魂,自非等閑之輩,卻又如何都是半絲不掛,不著壽衣,難道是遵循某種怪異的葬儀習俗嗎?

  眾人正自驚疑不定,吳浣紗突然「啊」的一聲,駭然叫道:「動了!她……她……她竟然動……動了一下!」


  何非流被她的尖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動了?什麼動了?」


  吳浣紗臉色煞白,驚恐無比用手指著棺內那具完好無損的女屍,顫聲說道:「是……是……是她!她……她……她剛才眼皮動了一下,似乎……似乎是眼珠在裡面轉動!」


  她此言一出,別人無不震駭,夜狼王卻哈哈大笑,說道:「已死至少千年的女屍眼珠還能轉動,你以為這裡是聊齋故事的發生地嗎?你這小姑娘真會胡說八道,莫非是想把我們都嚇死,然後自己活命逃生?如果你打這個念頭的話,那可真叫一個白日做……」


  他想說「真叫一個白日做夢」,可是「夢」字尚未說出,突然嘴巴就像被掐住了一樣,再也無法言語。


  原來他說話之時,目光一直凝注在那完體女屍身上,突然發現,她的眼皮竟真的動了一下,的確是眼珠在眼皮之內轉動。


  那女屍這一次眼珠轉動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剎那之間,所有人都呆成了木雕泥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是親眼見到之事!


  此時眾盜墓賊都已被那女屍震驚呆住,已忘了持槍挾制何非流和吳浣紗二人,二人完全可以乘此機會快速逃進眾多轉門繞戶的屋室之中,可是二人也都在震驚之下,竟然誰都沒想起來逃跑。


  過了半晌,卻不見那女屍眼皮再動,夜狼王揉了揉眼睛,喃喃地道:「眼花了,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已死千年的屍體怎麼還能動彈?」驚疑不定,當下緩緩伸手入棺,去探那女屍的鼻息,察看她是否真的活了。


  眼看夜狼王微微顫抖的右手便要伸到那女屍鼻端,突然之間,那女屍眼皮一挑,雙眼猛地睜了開來,兩道幽寒冰冷的目光猶如利閃般射在夜狼王的臉上。


  夜狼王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幾乎亡魂皆冒,剛想起身撤手,孰料那女屍出手如電,一把便將他手腕抓住,然後用力向棺內一拽。


  別看那女屍身體苗條纖弱,但力氣卻大得異乎尋常,一下子就把夜狼王整個人拽進了棺內,跌落在她身上。


  夜狼王只嚇得屎尿齊流,剛自啊的大叫一聲,便覺脖頸一痛,已被那女屍咬住。他脖頸皮膚早已剝落大半,喉管清晰可見,那女屍兩排貝齒極為鋒利,一口便將他喉管咬斷,然後狂吸鮮血。


  其餘眾人全都嚇得魂飛天外,驚呼駭叫。猛聽得「咕咚」一聲大響,卻是被盜墓賊抓來那醫生驚駭過甚,竟然像不敢進入盜洞那個小女孩一樣,膽囊破裂,活活嚇死了,屍體仰面倒地。


  吳浣紗雖然不算膽小嬌弱,但也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也仰面便倒。何非流就站在她身旁,急忙伸手把她抱住,然後一伏身,和她一起躲入石棺一側,再不敢動彈。


  古墓幽陵,向來都是死神的領地,生命的禁區,眾盜墓賊經常出入這樣的地方,早已都練得膽色過人,雖然乍見那女屍撲人吸血,也十分震駭,但瞬間便即定住心神,然後齊順衝鋒槍對準棺內,擬向那女屍射擊。


  夜狼王只覺體內熱血如泉噴涌,飛快地沖入那女屍咬住自己喉嚨的口腔,又痛又駭,只想大喊大叫,可是喉管已斷,只能「咕、咕」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怎麼也喊叫不出來,驀地雙腿一蹬,便斷了氣息,再也不用抓人剝皮來給自己治病了。


  眾盜墓賊不知夜狼王已死,見他趴在那女屍身上擋住了那女屍,無法向那女屍射擊,除了兩個提著礦燈照明的盜墓賊之外,李大鬍子和其餘三個盜墓賊各自探出一隻手來,要把夜狼王先拽出棺內,然後再擊斃那詐屍作祟的女屍。


  孰料四人的手指還沒拽上夜狼王,那女屍已經鬆開了咬住夜狼王喉嚨的口齒,猛地雙臂一振,將夜狼王的屍體直拋起來,一下便把四人一齊砸翻,緊接著她就一躍而起,閃電般撲到一個提著礦燈的盜墓賊身上,雙手將他提著的礦燈和衝鋒槍同時擊落在地,隨即也一口咬斷了他的喉嚨,狂吸鮮血。


  礦燈落地即滅,地宮裡只剩下一盞礦燈照明,陡然一暗。


  一瞥眼間,那女屍見四個翻倒在地的盜墓賊已都爬將起來,端槍想要射擊,當即把被她咬斷喉嚨、已然失血斃命的這個盜墓賊向他們用力一推,擋住他們的衝鋒槍,然後飛身一躍,又撲向另一個提著礦燈的盜墓賊,看來她似乎是喜歡攻擊站在最光亮處的人。


  那女屍剛才咬喉吸血之際,她又撲向的這個提著礦燈盜墓賊本應向她開槍射擊的,可是這盜墓賊實在是嚇破了膽,渾身栗抖,衝鋒槍說什麼也舉不起來,這時見那女屍撲向自己,不由大叫一聲,抹頭就跑。


  可是為時已晚,那女屍身似魂飄電閃,行動迅疾異常,他剛轉過身來,還沒邁出一步,便聽到了自己喉骨和喉管碎斷的聲音,霎時三魂六魄一齊離體,向後摔倒的屍身雙手撒開,將礦燈和衝鋒槍也都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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