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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冰棺艷屍

  冰棺之前,卻還站立著一個手持方天畫戟的銀甲武士。四人細看之下,才發現這銀甲武士只是一個石制雕像,連身上的銀甲也是銀灰色石片,不過手中拿的方天畫戟倒是銅鐵打制的真兵器。這銀甲武士面貌頗為英俊,再兼披甲執戟,更顯威武,而它頭上石雕的銀盔正中,還鑲嵌著一顆大如鵝卵的夜明珠,室中諸物可見,便是因為這顆夜明珠光華四射。


  四人還擔心著冰山雪人將石門撞開,雖見冰棺和銀甲武士都很詭異古怪,卻也顧不上再細看,又把目光都瞧向石門。只見石門一側邊緣有一個半月形的大石環,靠近石門這邊的石壁處也有一個同樣的大石環,而地上則掉落著兩段粗如人腿的石棒,顯然石棒便是串插兩個大石環的門閂,但卻被冰山雪人用獅身人面像砸在石門上崩斷了。


  何非流目光閃動,突然跳將起來,一掠而前,拿過冰棺前那石雕武士手中的方天畫戟,然後又飛步返回,一順戟桿,便將方天畫戟串進了兩個大石環中。方天畫戟戟桿雖比原來插門的石棒略細,但卻是銅鐵所制,可比石棒結實多了,就算冰山雪人再舉起類似獅身人面像的重物來砸,也決計無法砸斷,而若是只用手推身撞,那是再也休想把石門弄開了。


  四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這才鬆弛下來,只覺心力交疲,一齊坐倒在地,再也不想起來。


  直過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四人才都驚魂略定,也恢復了一些體力,卻仍不願站起身來。


  何非流向那冰棺瞧了半晌,說道:「這口冰棺當真罕見,卻不知裡面的屍體又是什麼人?我們倉惶逃進來的竟然是一個墓室,這可真是別有天地非人間了!」


  柳含煙道:「小河流,你可看出這個石雕武士有什麼特別之處了么?」


  何非流奇道:「特別之處?」又向那石雕武士瞧了兩眼,不由啊的一聲,叫道:「我看出來了,這武士身上雕刻的乃是漢代的甲飾!」他博覽群書,對歷朝歷代的人文百科均有所知,因此聽柳含煙特別一問,再仔細一看,便看了出來。


  柳含煙兩眼放光,一字字地道:「一點不錯,正是漢代的甲飾!由此我可以斷言,這個石室必是我國漢朝時期的一個墓穴,而這個漢墓竟在傳說中的公主堡所在地範圍內發現,說不定便和公主堡有所關聯,因為那傳說中的公主,便正是漢代之人!」她是考古專家,自然不會認不出漢代的甲飾。


  麻羽和阮小葦一齊拍手叫道:「不錯,不錯,兩者定有關聯,說不定這墓室便是那公主厝靈之所,我們快一起去看看那冰棺中的屍體。」


  四人都難掩歡喜之情,立即站起身來,快步來到冰棺跟前,一齊從敞開著的棺口向內觀看。他們不看也就罷了,一看之下,不由得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跳加快,半晌說不出話來。


  只見冰棺之內,確是一個女子的屍體,但卻面目如生,似乎只是在熟睡,隨時都會醒轉過來!


  在這冰天雪地的洞窟之中,又是寒冰所制的棺材之內,屍體保持不腐如生倒也不算稀奇,令四人心跳加速的是這女子驚人的美麗,當真是有如天仙化人,美絕人寰,傾城傾國,無雙無對,沒有任何言語可以窮神盡相地形容。


  美女能讓何非流和麻羽兩個青年男子心跳加快毫不奇怪,而讓平時就都以美貌自負的阮小葦和柳含煙也有同樣反應,便可見這女子之美,到了何等令人震撼的地步!

  四人定了定神,再凝目細瞧,只見這女子也就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頭上雲鬟高挽,可秀髮上卻不見什麼釵簪等物,而穿著也極為簡素,只是一襲如雪的白色裙裝,裙裝雖是漢時的宮裝式樣,但沒有任何花飾圖案,或其它身份象徵,也難以判斷她是否就是那個漢朝公主。


  再看整個冰棺之內,除了這具美艷女屍之外,便空空如也,沒有一件哪怕是並不貴重的殉葬之物。


  四人都大為驚奇,又向那女屍瞧了幾眼,何非流道:「看這女屍風儀氣度,位尊身貴無疑,卻如何服飾如此簡素,而且也沒有任何陪葬?這個石室既然是厝靈之所,則被冰山雪人所佔據的山洞顯然便是外墓,外墓中都遍地金銀珠寶,厝靈的主墓室卻貧如寒屋,這可真是奇哉怪也了!」


  麻羽道:「也許這個女屍只是仆婢之屬或村野貧女;又也許她也像我一樣視金錢如糞土,不想讓銅臭之物熏染了聖潔之體,便把金銀珠寶都扔到了墓外;更也許這個墓室和外面的山洞相連只是巧合,二者毫無關係。」


  柳含煙也大惑不解,說道:「真是把我弄糊塗了,事情怎麼如此奇怪?可惜在外洞我們被冰山雪人所制,沒有細看那些金銀珠寶上有無特徵印記,否則就可以判斷出那些東西是否和女屍同屬一個朝代,二者究竟有無關聯了!」


  突然之間,阮小葦咦的一聲,說道:「教授,你看,那石雕武士身上還披著一件斗篷,斗篷上竟然還有字!」原來她也為女屍的美艷所驚懾,瞧了片刻,忽然想起那石雕武士面相英俊,倒和女屍很是般配,說不定他們便是一對戀人,於是便向那石雕武士瞧去,沒想到竟會有意外發現。


  剛才四人都坐於石門跟前,是與石雕武士正面相對,因此誰也沒看到它背後還披著一件斗篷,而來到冰棺跟前,又都被棺中女屍所吸引,更是誰也沒去注意,這時聽阮小葦一說,才都閃目向那石雕武士瞧去,但見它果然披著一件斗篷,而這斗篷也不是石岩所制,竟是一件白如玉薄如紙的上等絲綢,就在這絲綢斗篷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皆為漢隸,字跡工整娟秀,顯系出自女子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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