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付出慘痛的代價
杜冠言的話讓杜老太太的雙手也在不停的顫抖著，蒼白的面容讓她怎麼也是鎮定不下來。
「這怎麼可能……」
在杜老太太的心中，杜志雄再怎麼生氣，也是不可能對岑安遠或者是風鈴蘭動手，他是瘋了嗎？
殺人償命的含義是什麼，杜老太太比任何都要明白。
「奶奶，我也寧願這些事情不是他做的。現在有目擊證人，他跑不掉！而且，我要給妍妍一家人一個交代。如果這次放過他，不知道他下一次還會做什麼事情。」
杜冠言的臉上滿是憤怒，對杜志雄，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杜老太太的呼吸有些急促，杜志雄是她的兒子，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杜志雄被送進監獄？
杜志雄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哪怕他能從監獄裡面出來，已經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冠言，我……」
「奶奶，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些都是常理，這些都是你曾經跟我說過的。天子犯法還要與庶民同罪，哪怕杜志雄是我的父親，但是他現在差點殺了人，你難道讓我坐視不理嗎？他在殺人之前可曾想過我的立場，可曾為小蘋果著想過。他要殺的人可是小蘋果的姥姥！」
杜冠言怒火四起的跟杜老太太呵斥出聲，他的情緒也是有些沉穩不下來。如果杜志雄不做出這樣的事情，大家還能相安無事。可惜現在，杜志雄放著好好的生活不要，那麼他也只能成全！
「冠言！」
杜老太太連忙打斷他，想要說說自己的看法。
杜冠言沒有說話，而是抬起頭看著杜老太太，打算聽她怎麼說。不管杜老太太說什麼話，他仍舊是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
杜老太太定了定神，看著杜冠言道：「冠言，我知道志雄犯了很大的錯誤。但是冠言，他是你的父親，你難道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嗎？」
眼睜睜的看著杜志雄去送死，杜老太太著實是於心不忍，也狠不下這個心。
杜冠言搖了搖頭，看著杜老太太道：「我們原諒了他，那麼誰來給岑安遠還有風鈴蘭一個交代？暫且不說這個，如今風鈴蘭命在旦夕，還未渡過危險期。萬一風鈴蘭有個什麼不測，奶奶，你說這件事該如何做！」
杜老太太被杜冠言問的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回答杜冠言的這個問題！
杜志雄這一次做的著實有些過了，難道這一次，連她也保不了杜志雄了嗎？
「冠言，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不太好。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相信志雄他其實也有悔意了。」
杜老太太看著杜冠言，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跟他說話過。感受著杜老太太說話時的語氣，杜冠言眼睛裡面的神色也在不斷的改變著。
看著杜老太太布滿滄桑的臉，想到她剛剛開口說出來的話，杜冠言還是狠下了心。
「奶奶，他必須要為自己犯下的錯來承擔責任才行。」
杜冠言仍舊繼續堅持著自己所決定的事情，他這麼說，杜老太太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任何希望。
看了一眼杜老太太,杜冠言道：「奶奶，如果爸爸回來，還希望你可以好好勸勸他。我暫時還未報警，因為我希望他可以去自首。如果等不到他自首，我會親自去報警。」
這，也是他給杜志雄最後的尊重。
說完了這句話，杜冠言站起身給杜老太太鞠了個躬，離開了這裡。
杜老太太痛心疾首，沒有想到杜家竟然會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杜志雄差點成了殺人犯，杜冠言打算親自抓他。這裡面的事情，著實是讓杜老太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杜家的列祖列宗。
杜冠言離開大概只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杜志雄跑回了家裡。
杜老太太看著滿身酒味的杜志雄，一臉震驚。看來杜志雄應該是借著酒勁做出了這些事情！
「媽，你可一定要救我才行！」
杜志雄倒在沙發上，臉上滿是焦急，渾身也在不斷的顫抖中。這樣的杜志雄看起來，跟上一次離開時的樣子有了天壤之別。
杜老太太看著一臉恐懼的杜志雄，腦海中想到的卻是杜冠言臨走之前說出來的那些話。如果她包庇杜志雄，杜冠言那邊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到頭來只會是找上她，還是會將杜志雄交給法律，讓法律來制裁他。
想到這些事情，杜老太太越發的惴惴不安。哪怕她有心想要包庇，也是沒有這樣做的力氣。
杜志雄沒有等到杜老太太的回答，卻是看到她臉上露出為難而痛苦的神色。只一眼，杜志雄便知道杜老太太不會救自己！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你的兒子，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外人放棄我嗎？」
杜志雄不可置信的看著杜老太太，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杜老太太嚴肅的目光落在杜志雄的身上，看著他道：「志雄，你難道還不悔改，還不明白嗎？」
杜老太太的話語中充滿了無盡的淡漠跟悲傷，每一個字無不像是一塊大石頭直接砸在了杜志雄的身上，砸的杜志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才好。
「媽，他們不將我的話記在心裡，不將我放在眼中，我為何還要明白？媽，這些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走到這一步，杜志雄始終是不肯悔改。聽到他說出的這些話，杜老太太更為痛心疾首。
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她的錯，如果她將事情看的格外清楚，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心中的情緒還在不斷的變化著，杜老太太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勸解杜志雄，如何可以讓他去警察局自首。
因為杜老太太深刻的明白，不管她如何說，杜志雄不可能按照她說的去做。
「志雄，咎由自取？當初你又對風鈴蘭做了什麼事情？二十年，你囚禁了她二十年，難道這些事情還不夠補償你受到的傷害嗎？如果冠言跟杜妍凌結婚，死活不肯回這個家，你還是不明白嗎？你好好的看看你多少歲了，為什麼不能顧全大局，做事情還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難道你想死了之後都無人問津才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