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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沈叔叔去世

  我盯著鑰匙許久都沒有動手,因為我不曉得該怎麼打開,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遍都沒有缺口,只好把信裝起來帶到銀行的保險柜里收藏起來,然後去了開鎖的地方。


  店鋪老闆拿著我的鑰匙看了許久說:「沒見過這種設計,要不要我幫你敲開?」


  我趕緊伸手奪回我的鑰匙離開。


  我坐在車上研究著這把鑰匙時接到趙莫水的電話,她語氣著急道:「我艹你大爺的宋晚!都要快出人命了,你趕緊過來!」


  我戴上藍牙耳機趕緊發動車子去醫院,在路上趙莫水給我解釋說:「你塞給我的那個人中了子彈,昨晚一直在醫院裡搶救!我想去救你但又曉得自己幾斤幾兩,怕拖累到你所以趕緊離開給蘇湛年打了電話,我以為你脫離了平安就會給我打電話,我他媽的昨晚一直都沒等到就在走廊上睡過去了直到現在才醒!醒了發現你還沒給我打電話又聽醫生說我帶來的那個人正陷入昏迷中,估計熬不了幾個小時了,所以趕緊試著給你打了電話!」


  我昨晚回了公寓后就忘了這事,而且我不曉得沈叔叔中槍了,我趕緊說:「等我!」


  我匆匆的趕到醫院時沈叔叔還在昏迷中,我坐在床邊一直等著,趙莫水下樓去給我買了一瓶鮮奶塞我手裡說:「昨晚是誰欺負你?」


  趙莫水好奇但我回答不了她這個問題!

  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曉得是誰,而唯一曉得的人又躺在病床上昏迷……生死難測。


  我搖搖頭說:「我還不曉得。」


  「估計是誰看你新電影上映眼紅所以背地裡搞事!對了,那個沒演技的艾迪兒不一直和你是死對頭嘛,我以前還聽你說她常在背地裡搞你,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又是她做的。」


  趙莫水一臉我猜對的神情,我搖搖頭耿直的說:「艾迪兒沒有這個勢力,況且她還沒有這個膽子,而且我曉得這件事涉及到以前。」


  我嘆息道:「莫水,最近好像有很多謎團和麻煩向我湧來,全都是關於曾經的。」


  趙莫水瞭然的問:「是宋家的事?」


  「嗯,很久遠的事。」我說。


  久到我都快放下了。


  趙莫水陪著我坐了一會兒告辭說:「你家小梔和別人約架了,讓我中午趕過去幫他。」


  我煩躁的問:「什麼時候的事?」


  「好幾天了吧,據說約架約在今天的。」趙莫水痞里痞氣的笑了笑說:「小孩子打架很正常,我就帶我幾個朋友過去幫他壓壓場子。」


  趙莫水在我也就不用擔心宋梔會出什麼事,我叮囑她說:「你別太慣著宋梔。」


  「得了吧,宋梔最近已經很聽話了。」趙莫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說:「一個經常以忤逆你為樂的孩子,你別對他要求太高。」


  最近這段時間宋梔的確安分了許多,沒有再往酒吧跑更沒有惹出什麼大禍並且每天也在按時上課,對宋梔我的確不能得寸進尺!


  趙莫水離開后沈叔叔難得清醒了一次,但又很快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直到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沈叔叔才有意識的清醒。


  我握緊他的手愧疚的說:「抱歉沈叔叔,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的話你就不會成現在這樣,而且你的家人……對不起,是我牽連了你!」


  我不曉得他能不能聽見,但我的心裡異常的愧疚,那種罪惡感快傾覆了我。


  沈叔叔的眼睛一直望著我,許久他伸手抓住我脖子上的鑰匙問:「你打開過嗎?」


  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語氣也特別的虛弱,我取下鑰匙放在他手心裡說:「打不開。」


  沈叔叔笑說:「晚晚,我幫你打開。」


  說完他就握緊了手,我不曉得他碰了哪裡的暗扣,但完整的鑰匙很快被分成兩半,我從沈叔叔的手裡取過看見鑰匙里刻了字。


  一半為英文,一半為中文。


  英文:Death。


  中文:殷玉瑾。


  我疑惑的看向沈叔叔,他笑說:「你爸應該在信里給了你提示,晚晚,鑰匙里的名字指的是一個人,你以後一定要去見見他。」


  我沒太懂沈叔叔的意思,他突然抓緊我的手顫抖著身體,嗓音含糊不清的說:「晚晚,你一定要小心蘇……小心蘇……」


  「醫生,快來醫生!」


  我按了緊急床鈴,醫生趕進來給沈叔叔搶救,半個小時后沈叔叔終究離開了人世。


  醫生說他的子彈中在胸口的,再加上流血過多搶救的又不及時,所以……


  我沒有聽清醫生後面的話,此刻我想的是沈叔叔的家人曉得了這事該有多絕望。


  我試圖打電話給劉瑟,讓他幫我打聽沈叔叔家人的位置,但劉瑟卻沒有找到。


  沈叔叔被放在醫院的停屍房,而我也一

  直在醫院裡待著,直到快晚上時沈叔叔的家人出現了,他們撲在他的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我紅著眼悄悄的離開,然後打電話給劉瑟,讓他過來幫我處理這邊的事情。


  剛坐上車我就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簡訊——爺剛把人送到你面前了,你要怎麼報答我?宋小姐,爺可不是一個有善心的人!


  想起昨晚那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我突然明白沈叔叔的家人是誰帶過來的了。


  我把這個號碼拉黑然後刪除這條簡訊,取下脖子上的鑰匙我心裡一陣疑惑,我爸讓我打開,但打開裡面就只有幾個字。


  沈叔叔說這是指的一個人。


  而那個人又是誰?!


  Death是死神的意思。


  究竟是誰會取這麼個英文?!


  殷玉瑾……聽起來像個女孩的名字,我想起我爸信中所說的,他說在那兒給我留下的有寶貝兒,難不成殷玉瑾就是那個寶貝兒?!

  我爸說這把鑰匙對應的是美國的一座別墅,而且只有我們兩個去過的地方。


  在我的記憶里就我和我爸在美國居住過的別墅有兩座,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兩座別墅究竟又是那一座?!


  我猛的搖了搖頭決定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等到去美國時把兩座別墅都去一趟就曉得了,看看這把鑰匙是開那座別墅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就理通了很多事,我爸讓我去美國肯定是要我去接一個人回國,而那個人究竟是誰估計到時候才會曉得。


  沈叔叔讓我小心蘇……那個蘇估計就是指的蘇湛年,沈叔叔在去世以前都如此細心的叮囑我,說明在他的印象里蘇湛年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起碼是我惹不起的。


  但除開他是我公公的兒子,蘇家唯一的繼承人以及我的丈夫,他還有什麼身份?!


  我突然想起我爸說的,他說蘇湛年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我停下車打電話給師兄讓他幫我查一個叫謝怡然的女人。


  快到家時我收到師兄的郵件,他把謝怡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我翻了個遍。


  我把車停在車庫仔細的瀏覽下去,發現謝怡然的家庭背景強大到與北京的宋家有的一拼,難怪連我爸都說她有權有勢。


  不對,謝怡然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

  既然謝怡然是北京人那我爸為嘛要說她和蘇湛年是青梅竹馬?

  明明蘇湛年是B市人,從小就生活在B市,那他怎麼會和北京的謝怡然是青梅竹馬!

  我的智商算很高的,很會做假設更會想象無數種可能性,那些可能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遊盪,最後的最後我卻下了一個判斷。


  或許蘇湛年本身就是北京人。


  一想到這我立即打電話給我的公公想確認這事,剛要開口問他就聽見他率先說:「是小晚啊!湛年剛回家,你婆婆正在做飯,你要不要回來吃個家常飯?我讓湛年過來接你。」


  我按耐下心中的困惑說:「嗯,不過爸不必讓湛年來接我,我自己開的有車。」


  公公說:「嗯,那你路上小心。」


  蘇家老宅我有必要去一趟,我想尋個機會找公公問清這件事,因為在我的腦海中蘇湛年的身份已經成謎,或許他紈絝的外表下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而那身份就是讓我爸忌憚、讓我沈叔叔忌憚的原因。


  蘇湛年沒有表面上那麼純善,特別是昨晚看到他的那兩條簡訊,像是一個井井有條、有規則、有約束的什麼組織之類的。


  或許在這之上他還有別的身份。


  我忽而很看不清蘇湛年這個人,在去蘇家老宅的路上天上下起了冬雨,我打開車窗淋著雨迫使自己的腦袋意識清醒。


  到蘇家時身上都濕了,我在車裡換了一件衣裙下車,剛下車就看見門口撐著傘的蘇湛年,他看見我眸心微微一漾問:「冷嗎?」


  如今的他很溫柔,溫柔到令我情不自禁的沉迷,倘若沒有我爸的信和沈叔叔的叮囑我可能就陷入在他的溫柔里一發不可收拾。


  我微笑著過去挽著他的胳膊,他從我臂彎里抽出來緊緊的摟著我的肩膀,解釋說:「原本想給你帶點我媽做的飯菜回去吃,但剛剛聽我爸說你要過來,我就在這裡等你了。」


  我看向他問:「你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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