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這人不簡單

  「為什麼？」談歆不服：「你出爾反爾，就不怕天下人笑話。」


  祁恆故意道：「你張口就來房事，我有理由懷疑你尋花問柳，歡歡跟著你勢必有樣學樣，簡直傷風敗俗。」


  談歆氣道：「你是捕風捉影，你明知我那樣說是混淆張師爺，他軟硬不吃，我只能胡攪蠻纏。」


  「談歆，嘴長在你身上，隨便你解釋。」祁恆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我說道做到，不信可以試試。」


  這時祁恆面色威嚴，談歆知道他是認真的。只好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讓在在下說，在下不說就是了。」


  大丈夫？她么？


  這時候談歆已經低下了頭，祁恆看不出她臉上是什麼神情。可他閉著眼也能猜出來，她現在定是在心底把他罵個半死。


  知她性格要強，不服被人管束，祁恆在此事上也不多言，轉而又道：「今日你得罪張師爺，不怕他給芳菲案做手腳？到時候你破不了案，怎麼跟線人交代？」


  提到案子，談歆嚴肅不少：「就算沒人做手腳，想要翻案也不太可能。倒不如攪亂渾水，說不定會激起一些水花。」


  「談先生想要什麼水花？」祁恆又問。


  「在下想要什麼，你會不知？」談歆反問。


  祁恆爽朗一笑：「只怕沒那麼容易，都不是省油的燈。」


  談歆亦是一笑：「那還真是巧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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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亥時，袁嶸從外面回了府衙，張師爺早已等候多時。待袁嶸一進門，張師爺就開口道：「袁大人，談歆今日果真來了。」


  「既然要查芳菲案，自然要找上門來。」袁嶸出門在外，渴了一天，端起茶杯欲要喝水，卻發現杯中空空，眉頭不由一皺。


  張師爺察言觀色，趕緊上前倒水。


  袁嶸眉頭漸漸得以舒展，慢悠悠喝了一口溫茶：「都說了什麼？」


  張師爺搓了搓手：「案子倒是沒怎麼問，就問了一些別的。」


  「別的？」談歆所來與袁嶸所想有些出入，他聲音沉了幾分：「別的什麼？」


  張師爺俯下身子，在他耳邊將今日談歆的話原封不動的說與袁嶸。袁嶸的臉上劃過一絲疑惑，對談歆的言談舉止找不到絲毫頭緒。


  「大人，談歆該不是中邪了吧？」張師爺道。


  「不管她中了什麼，我們不亂陣腳就行。」袁嶸道：「陳年舊賬，量她也查不出什麼。」


  張師爺踟躕半晌，終是開口道：「我找人打聽過，這人不簡單，連破兩樁懸案，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聞言，袁嶸捏了捏眉心：「跟下面的人說，最近都收斂些。誰要在這時給我找麻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是。」張師爺道：「我這就傳下去。」


  袁嶸又道：「明天跟著我去村子住幾天。」


  「村子？」張師爺問：「哪個村子？」


  袁嶸反問：「這個時候，還能是哪個村子？」


  張師爺很快反應過來，支支吾吾道：「那兒鬧鬼……」


  「一大一小都不怕，我們還能輸了她們？」袁嶸道：「她手上有文書，我們不可怠慢，既然她要查，那我們便好好的配合她查上一查。」


  跟隨袁嶸多年，袁嶸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張師爺都能猜的明白，他道：「住在村子里也好，還能看住了她，也省了我們互相猜忌。」


  袁嶸揮了揮手：「下去準備吧。」


  張師爺站在原地未動，欲言又止看向袁嶸。


  袁嶸最見不得張師爺這般，沒好氣道：「要說什麼就說，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


  張師爺只好道：「大人，得空你還是去看看夫人吧，又鬧起來了。」


  袁嶸的臉立刻冷了不少：「一個婦道人家，凈給我添麻煩。」


  也不止怎的，張師爺忽然靈光一閃，在袁嶸耳邊低語幾句。袁嶸頻頻點頭，不多時，張師爺就出了門去。


  翌日天還未亮，袁氏早早來到書齋找人，卻發現袁嶸早已離開。她站在書齋門口氣的渾身發抖，轉身朝府外走時，眼眶裡已是含滿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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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一陣短而急促的敲門聲將談歆從夢中驚醒，旁邊床上的小人兒翻了身，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問：「姐姐，什麼聲音？」


  談歆往窗外看了一眼，見時辰尚早，起身來到談歡床沿，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哄著：「沒什麼聲音，再睡會兒。」


  「嗯……」談歡拖著長長的尾音，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談歆起身穿衣，開門迎客。


  見來人衣著華貴，穿金戴銀，只微微一想，便知來者是誰，她抱著胳膊笑了笑：「袁夫人好大的膽子，半夜找在下，就不怕在下對你做什麼？」


  袁氏本就氣的要命，聽見談歆這話，當下更是氣上了頭，抬手就要掌摑談歆，談歆敏捷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捏：「在下不是袁大人，不懂憐香惜玉，你若再敢放肆，在下定叫你吃一番苦頭。」


  也不知談歆使的什麼招數，袁氏只是動彈不得，卻也感覺不到疼。但見談歆聲色俱厲，袁氏也不敢伸張，只默默低頭垂淚。


  談歆冷聲道：「哭什麼？」


  不問還好，一問袁氏就更覺委屈了，哭哭啼啼道：「自從我嫁給袁嶸，就從來沒有見他清閑過。夫妻已是同床不同房多年，這日子沒法過了。」


  此情此景，讓談歆想起張師爺的話來，她道：「你找張師爺就有用了？」


  袁氏哭的更甚：「那我該找誰，你說我該找誰？」


  談歆聳了聳肩：「在下不知，但是在下知道，你找在下也是無用，請回吧。」


  說罷，談歆欲要關門。袁氏卻一隻腳踩在門檻，堵住談歆道：「你行行好，放過袁嶸吧，他為百姓做的已經夠多了。芳菲案過去這麼久了，要是有冤情，何必等到現在才翻案呢。我看就是有人見不得袁嶸好，想沒事找事給他不痛快。」


  談歆沉著臉色道：「夫人說話好不講道理，在下斷在下的案子，與袁大人有何干係，你們日子沒法過，難道是在下一手造成的么？」


  【趕在今天的最後幾分鐘上傳新章節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