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喪屍來襲
9月7日晚,轟港……
隨著夜色的降臨,位於旺角及油麻地舊區之內的砵蘭街逐漸擺脫了白日的平淡,開始變得熱鬧和喧囂起來,三教九流的人在這裏匯聚。
砵蘭街是轟港久負盛名的紅燈區,長長的砵蘭街上,除了幾個賣小吃和部分賣裝修石材的商店,整條街道,在那重重疊疊暴露誇張的招牌和霓虹燈下麵,幾乎都被各種各樣的夜總會、桑拿、卡拉ok廳,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占據,穿著暴露的風塵女和出來尋樂的油膩男,在路邊隨處可見。
晚上九點多,缽蘭街中一家叫做夜夜歡的夜總會外麵,突然騷動起來,無數男女尖叫著,驚慌失措,從夜總會裏麵衝了出來,不少女人的高跟靴都跑掉了。
街上無數的人在遠遠圍觀著,跑出來的人一大聲嚷嚷,外麵的人才卻聽說好像是夜總會裏麵有人打架鬥毆,好像還出了人命。
在缽蘭街這種地方,打架鬥毆的事情不算稀奇,所以外麵圍觀的人也沒有驚慌,隻是在看熱鬧。
隻有幾個從夜總會裏跑出來的人臉色蒼白如紙,一跑出來夜總會,其中一個男的就在大街上狂吐起來。
“靚仔,開片而已啦,小意思,這也能被嚇吐了,一看就是沒有見過世麵!”一個在街邊的大叔看到正在狂吐的男人,還在旁邊打趣道,“阿瑟很快就來得啦……”
那個男人卻抬起臉,抹了一把還沾著汙漬的嘴角,臉上的神色依然還有著驚恐,臉色扭曲的大叫,“唔係打交,係食人,內底嘅包廂裏有人被啃噬咗,太恐怖咗太核突咗……”
說完這話,那個男人扭頭看了一眼那家夜總會的大門,接著扭頭就跑,一刻都不敢多呆。
那個大叔愣了一下,撇了撇嘴,根本不信,“你別胡講八道,呢年代點可能有食人嘅,我活大半輩子也隻聽過啫,真係頭殼壞掉咗……”
這邊街上亂哄哄的,眨眼之間,就有兩個巡邏的阿瑟來了,那兩個巡邏的阿瑟問了一下跑出來的人,在門口疏散了人群,然後就立刻呼叫總部。
早已經有人報警,很快,警車來了,在門口拉起了警戒線,聽說裏麵出了人命,來到的一隊警察穿著防彈衣拿著槍就進入了夜總會。
外麵看熱鬧的人隻看到警察進去,然後沒過半分鍾,夜總會裏麵就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
槍聲一響,那些在附近圍觀的人都嚇得連忙跑開,片刻之後,剛剛衝進去的一隊警察又全部衝了出來,非常狼狽,驚慌無比,人數還少了一個,還有一個警察受了傷,腿上獻血橫流,直接被兩個警察拉著手從裏麵拖了出來,衝出來的警察大聲呼叫支援,各自尋找掩護,一個個神情緊張的用槍對著夜總會的大門。
一分鍾後,一個滿臉鮮血,身上還可以看到明顯槍傷的的三十多歲的大肚男人從夜總會裏走了出來,用猩紅的眼睛看著外麵的街道。
這個男人一邊走路身體一邊僵硬扭動著,顯得非常的詭異。
“別動……”
“don;t move……”
警察們大叫著,一個個緊張的用槍指著那個從夜總會中走出來的男人!
那個男人猛的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巡邏警察衝了過去,槍聲響起,一朵朵的血花在那個男人身上綻放開來,但那個男人仍然衝到了一個巡邏警察的麵前,把那個警察一下子撲倒在地,一口就咬在了那個巡邏警察的脖子上,猛的一撕扯,一大片血肉就被那個男人咬了下來,吃到肚子裏。
在周圍的無數驚叫聲中,終於有一顆子彈射到了那個男人的頭上,掀飛那個男人的頭蓋骨,腦漿灑了一地。
那個咬人的男人不動了,身子重重的壓在了那個躺在地上的警察的身上,而躺在地上的警察,脖子上已經開了一個大洞,整個人的身軀在僵硬的抖動著。
又有一個身上帶著槍傷的男人搖搖晃晃的從夜總會裏走了出來,紅著眼睛,像饑渴的野獸一樣,掃視著外麵那燈紅酒綠的世界。
槍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開槍的警察都瞄著那個人的頭部開槍,眨眼,就把那個紅著眼睛的男人的腦袋轟開了……
整個缽蘭街一下子大亂……
僅僅十分鍾後,就在缽蘭街亂糟糟一團的時候,接到轟港政府請求的一支整裝待發的華夏國的防生化小隊緊急趕到現場,參與後續情況處置。
……
也就是僅僅在缽蘭街開始發生混亂的當口,位於印度孟買的一處貧民窟中,晚上回家的下水道工人恰馬爾發現回家路上的巷子裏有一些奇怪的動靜。
巷子狹窄逼仄,那巷子兩邊都是一片片低矮陳舊的平房,這樣的地方,晚上自然不可能有什麽路燈,所以整個巷子裏,都是一片黑漆漆的陰影。
陰影之中,有幾個黑乎乎的東西蹲在地上,下水道工人恰馬爾以為是小偷,就叫了一聲,但那陰影卻沒有動靜,同時那陰影之中還傳來咀嚼吞噬的聲音。
難道是野狗在這裏找吃的,恰馬爾心裏想著,同時還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丟過去。
“野狗”沒走,下水道工人恰馬爾走近幾步,拿出身上攜帶著的手電,朝著那團陰影照了過去。
那團陰影在手電的光亮下瞬間清晰了起來,那陰影不是野狗,而是三個男人蹲在地上,像覓食的野狗一樣,在吃著什麽東西。
他們吃的東西就在地上,那是一個住在貧民窟的老人,脖子已經被咬斷,肚子已經完全被撕扯開了,腸子都從肚子裏拉了出來,鮮血流得滿地都是,那狹窄的巷子裏,到處彌漫著一股難言的腥臭氣味。
從倒在地上的那個老人身旁散落的一堆衣服上,恰馬爾認出了那個老人,那個老人叫洛哈,是貧民窟裏的一個洗衣工,也是恰馬爾的鄰居。
被電筒的燈光一招,正在吃東西,手上還抓著不同的人體器官的那三個人男人同時裝過頭來看著電筒燈光射來的地方,露出三張滿嘴鮮血無比猙獰的麵孔,其中一個蹲在地上的男人他也認識其中一個,是貧民窟裏的一個吸毒的混混。
下水道工人恰馬爾被嚇得亡魂皆冒,瞬間就流了一身的冷汗。
看到一個在吃人的家夥站起身來朝著自己跑過來,下水道工人恰馬爾大叫一聲,丟下手上那對他來說珍貴的手電筒,轉身就跑。
看到恰馬爾一跑,那三個正在啃噬著屍體的人,一下子就有兩個人朝著恰馬爾追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