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溫姑娘一早看中的
溫茯苓直視著蘇漠的雙眸,緩緩開口道:“你對之後要發生的一切,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蘇漠聽罷輕笑了一聲:“若連這點事兒都覺得分外意外,那本尊這個閣主不做也罷,省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
這話一出,溫茯苓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蘇漠最後說的那丟人現眼四個字,可不就是在赤裸裸的諷刺她,一直像個跳梁小醜一樣上躥下跳麽?
溫茯苓剛要發作,噠噠噠的馬蹄聲,便出現在眾人的耳朵裏。
聽著那馬蹄聲排山而來的陣勢,便能感知到有很大一波人正向著屠戮閣而來。
有人忍不住側目看了看先前說出有什麽動靜向著這邊來的男人。
先前他們還以為是那人信口胡謅的,眼下看來卻是他們目光短淺了。
嘶~這臉打的有些疼!
不過更多人的目光,卻是放到了蘇漠身上。
從蘇漠先前跟溫茯苓的短暫對話中,他們已然清楚這到來的人馬,應是溫茯苓口中的貪狼無疑了。
而且從外麵傳來的此起彼伏傳的迅疾馬蹄聲,可以判斷出對方怕是來者不善。
極有可能是貪狼的核心人物出馬了。
那麽問題來了。
眼下他們屠戮閣內的高手盡數出走。
留下的除了蘇漠那個閣主之外,其他的都是些小魚小蝦。
他們能抵擋住貪狼之後迅猛的攻勢麽?
溫茯苓這邊,當她聽到外麵傳來的馬蹄聲,苓僵硬的麵色緩和了不少。
她瞧著蘇漠氣定神閑的模樣,好奇道:“漠閣主似乎已經成竹在胸了?”
雖然溫茯苓先前已經見識過了蘇漠以一敵百的架勢。
但是她們貪狼的人,可不是屠戮閣底層的那些酒囊飯袋。
蘇漠還想以一敵百怕是沒那麽容易,因此溫茯苓自然是沒在擔憂的。
蘇漠麵對溫茯苓言語上的問候,表現的淡定異常。
“看起來你似乎已經在腦子裏想好了本尊的下場了,隻可惜你怕是要失望了。”
蘇漠說完,玉手一揮憑空出現一條金色的繩索。
那繩索靈活如蛇直擊溫茯苓。
溫茯苓見罷連連後退閃躲。
溫茯苓周圍的人更是紛紛上前去,企圖攔下那繩索。
然而那繩索好似成了精一般,隻見它微微一抖,一股強勁的氣浪從繩索上迸發而出。
直接將圍上去的那些人一一震到在地。
之後那金色的繩索沒有片刻的停歇,直追溫茯苓而去。
一人一繩纏鬥了幾息,溫茯苓很快便敗下了陣來。
她的雙手和雙腳被蘇漠操縱著的繩索利落束住。
整個人頓時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那溫茯苓越是掙紮,身上的繩索便收的越緊,很快溫茯苓便被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狼狽不已。
溫茯苓想要發聲,然而一開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來的任何聲音;想動彈手腳也不再聽她使喚。
她現在是連待宰的羔羊都不如了,直接成了一條死魚。
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還不算完。
蘇漠在製住溫茯苓後,開口叫了一聲:“李召。”
李召聽罷連忙來到蘇漠眼前,抱拳道:“屬下在。”
蘇漠做了一個扔東西的動作,李召這才發現一根小拇指粗的透明繩落到他的手上。
看來閣主的隔空之術,這透明的繩索便是關鍵所在。
李召這般想著,耳邊傳來蘇漠的叮囑。
“三樓最顯眼的位置,是溫姑娘一早便看中的,最顯眼,也是能最好的迎接貪狼首領的位置。”
李召聽後微微一愣,三樓最顯眼?
當他下意識的握住手中的繩索之後,李召明白了過來。
隻見他麵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李召拿著透明繩索,來到溫茯苓麵前。
謙遜有禮的說了一句:“溫姑娘,有禮了。”
之後也不等溫茯苓的回複。
李召直接像是扛麻袋一樣,將溫茯苓扛了起來,飛身上了三樓。
在上樓的過程中,李召還刻意手抖了一下。
嚇得溫茯苓以為自己會掉下去,害怕的閉上了雙眼。
李召上了三樓,正好對上一旁妙衣看過來的眼神。
很明顯她也沒懂蘇漠方才那話的含義。
畢竟在她的認知裏,蘇漠是一個十分冷漠的人;是決計做不出來為她報仇這種事來的。
李召衝著妙衣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後便扛著溫茯苓來到了先前吊著妙衣的那處圓台之上。
到了這裏溫茯苓這才明白,李召要做什麽。
她發出‘嗯嗯嗯嗯’的嗚咽聲。
回應她的是李召一個帶著刀子的眼神。
溫茯苓不禁有些害怕。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對她表現出的厭惡,究竟來自哪裏。
在溫茯苓的印象中她從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李召。
李召沒給溫茯苓太多時間去細究緣由。
因為他已經快速的將溫茯苓給吊了起來,吊在了曾經她為妙衣選中的位置。
但是溫茯苓比妙衣更難受一些。
當初冀猛吊著妙衣,好歹讓她能腳尖著地,李召卻是直接將溫茯苓吊在半空。
雙臂的一頭背繩索綁著,另一頭卻承載了她全身的重量,稍有不慎脫臼都算是輕的。
對此,溫茯苓除了怨恨的看著李召,什麽也做不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當初為妙衣選的‘風水寶地’,最後自己也用上了。
李召這邊剛吊好溫茯苓,屠戮閣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麵震開。
緊接著漫天的罡風向著蘇漠席卷而去,有些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蘇漠則直麵著向自己而來的罡風,她束的一絲不苟的發絲被這陣罡風吹的有些微微淩亂,然而她身處正中心的身軀卻是一直巍峨不動。
罡風之中,一匹膘肥體壯的棕色駿馬從門外衝了進來。
馬背上的人身形比較健碩,因為騎著馬帶著帽兜裏,所以整個人的容貌都看的不太真切。
唯有麵上的那一把從鬢角延伸到下頜的絡腮胡尤為搶眼。
再有就是他身上自上而下都裹挾著一層厚重的戾氣,看上去就是一個十分的不好惹的角色。
門口到蘇漠麵前的距離並不是很遠,那馬背上的人絲毫沒有拉住韁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