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早有安排
那美女一聽,臉上顯露出一絲詫異來,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道:“就這麽簡單?”
楊子一點頭笑道:“就這麽簡單!”
那美女一見楊子確實並無其他要求,這才放下心來,嬌聲笑道:“小哥要找馬三眼,早點說嘛!何必費這麽大一番周章,不過這倒是引起我的好奇,找馬三眼的人,無非是要想些老物件兒,近兩日算上小哥,已經有三撥兒人在找馬三眼了,這馬三眼究竟是淘到了什麽好東西?”
楊子心中冷笑,這周蘭心倒也是貪心之人,以為自己找馬三眼是買古董來了,竟然變相打探起了消息,如果陣是古玩買賣,搞不好她也不會插一杠子。
但人有弱點,就容易控製,貪財是最容易對付的,而且這萬花樓確實有點意思,還是不要讓她卷進來,得讓她趁早打消念頭才好,免得節外生枝。
當下楊子就笑道:“大掌櫃的想錯了,馬三眼的東西在你們眼裏,可能一分錢都不值,涉及的是一些私人恩怨而已,大掌櫃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
周蘭心能在天津衛將萬花樓開了五年,自然是一點就透的角色,一聽就知道是些江湖是非,她本是求財,自然不願意卷入其中,甚至原本還準備對楊子施展點狐媚之術的,也不敢亂來了,當下伸手輕拍了兩下自己高聳的胸脯,嬌聲笑道:“原來如此,這事好辦,就包在姐姐身上了。”
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道:“這裏沾了點血腥味兒,可不適合再讓小哥呆著了,正巧姐姐知道馬三眼的所在,還請三位隨我來。”
隨即轉身扭動細腰,嫋嫋婷婷的走了幾步,開門而出,抬步上樓,楊子等人跟隨在後。
上了三樓,是一個大廳,大廳之中擺放著三四十張賭桌,各種賭具都有,賭客大約有七八十人,四周分別站有保全,倒是不算喧囂,隻是氣氛十分緊張,每一個賭客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參賭的賭具,有人麵前籌碼已經堆積成山,有人卻是所剩無幾,有人滿麵得意,有人愁眉不展,賭場百態,應有盡有。
但周蘭心並沒有在三樓停留,而是直上四樓。
四樓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基本上以幹淨清爽,溫馨柔和為基調,調配壁畫雕塑,花朵流蘇,也見精致。
周蘭心是這裏的大掌櫃,也是老板,自然對每位客人所在心知肚明,帶著三人直接走到一個包間門口,伸出纖纖玉指,輕扣幾下,敲門聲三長兩短,應該是暗號。
隨即裏麵就有女聲響起:“誰啊?”接著門房打開,一美女探出頭來,看臉蛋也就二十出頭,秀美可人,身材也是前凸後翹,端的是一個美人兒,隻是身上僅著紗衣,顯得放蕩了些許。
楊子又看了下門牌,名曰芍藥,倒是符合這女子形容,隻是可惜了落入風塵。
那女子一見周蘭心,頓時一愣,顯得有點拘謹,急忙問道:“大掌櫃為何上來了?”
周蘭心倒是神色溫和,這些都是她的搖錢樹,自然不會擺臉色給她們看,輕聲問道:“馬三爺可在?”
那女子點頭道:“在裏麵呢!我剛給他做了個全身按摩,現在正在小憩,怎麽?是我做的不好嗎?”
周蘭心搖頭道:“你不用多想,隻是有馬三爺的幾位朋友來尋而已,你先穿衣離開,待叫你時你再來,另外,記住了,此事不可對人言。”
那女子連連點頭,轉身輕手輕腳的回房拿了衣物,出門而去,周蘭心轉頭對楊子笑道:“小哥,你們老友相見,我就不方便進去了,好在這裏是萬花樓,小哥想做什麽,盡管放開手腳。”
楊子聽的心中想笑,這周蘭心是將自己當成了來找馬三眼尋仇的,竟然授意自己放開手腳,她可以代為善後,足見此人在天津衛的勢力非比尋常,這也怪自己,之前和她說是江湖恩怨,她會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但也沒必要與她解釋,當下點頭應了,帶著金家兄妹進入房間,反手關上了房門。
一進房間,就看見馬三眼光著上身,正趴在柔軟的席夢思上呼呼大睡.
金玉龍罵道:“操!這龜兒子睡的倒是香!”
楊子笑了笑,沒有說話,走過去輕輕的拍了一下馬三眼的腦後勺,喊道:“喂,馬三眼,醒醒,我要賬來了。”
這一巴掌打的,馬三眼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一轉身看見了楊子,好像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揉了揉,確認是楊子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就好像心一下放回了肚子裏一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哭喪著臉道:“楊兄弟,你總算來了!”
楊子一聽,頓時一愣,馬三眼這話裏有話啊!好像他故意在這等著自己似的。
馬三眼繼續說道:“你們爺兒倆,可將我折騰死了,我馬三眼一輩子除了收了些從墳圈子裏刨出來的明器,也沒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怎麽就遇上了你們爺兒倆呢?”
楊子頓時明白了,看樣子馬三眼在這裏龜縮不出,應該是父親的交代,但父親為什麽這麽做呢?
當下就問道:“我還沒遇上我爸,馬爺你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馬三眼一聽,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道:“怎麽可能?你沒遇上你爸,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你來這找我,不是為了這件東西?”
楊子眉頭一挑,問道:“什麽東西?你怎麽會認識我爸?”
馬三眼道:“我哪知道是什麽東西?我敢看嘛!我根本就不認識令尊,是他主動找上我的,還告訴他是你爸爸,不然的話,他臉上戴著個麵具,我怎麽知道他是誰!”
“承蒙你們爺兒倆看得起,令尊說我這些年沒吞了你的玉盒,是個信得過的人,讓我帶著東西在這萬花樓裏等你,你一天不來,我一天就不能離開,除了你,這東西誰也不能給,我要是敢不聽話,他就把我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你說我敢不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