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雙腿複原
宇文澈想著聞心攸的雙腿終於可以痊愈，歡喜的接了雨水去找啞女。
“您看這些可夠？”宇文澈興奮問道。
啞女見宇文澈都等不及換衣服就跑過來找他，便一臉欣喜便道：“夠！夠！已經太多了。這小王妃可真是幸福，由您這樣的好丈夫，梅妃娘娘要是看到你如此重情重義，一定會很高興很欣慰的。”
宇文澈答道：“心攸待我也是極好的，我自然也真心待她。”
啞女將雪山幽蓮洗淨，讓聞心攸服下，再用其他藥物放置桶中給聞心攸做藥浴，宇文澈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親自守著心攸！”
眾人皆識趣的離開。
聞心攸羞紅了臉，任憑宇文澈褪去了衣物放入盆中。
聞心攸隻聞得一陣清香，沒有半分嗆鼻的中藥味兒，聞心攸這才睜開了眼：“阿澈，為何這味道如此清香，竟沒有半分藥味呢，我還以為會十分苦澀難聞，我看宇文玦前些日子拿的那些藥，沒泡就已經十分嗆鼻了。”
“我便是怕你聞著這味兒難受，所以找人討了些梔子花來，壓榨成汁放了進來，才壓住了這味道。”宇文澈用瓢盛水輕輕倒在聞心攸身上，邊回答著聞心攸，“我問過啞女了，這並不會影響功效，如果會影響的話也隻能讓你臭幾天了。”
“誰臭了，你才臭呢，自古以來隻有臭男人這個詞，哪有臭女人的說法。”聞心攸巧言辯解道。
“罷了罷了，說贏了你也沒意思。”宇文澈讓著聞心攸，隻專心給她淋浴。
“誒，王爺，我教你一首歌吧？”聞心攸從來沒聽過宇文澈唱歌，故意道，“這是一首在我們那兒很出名的歌，叫《輸了你贏了世界又如何》，就是調子有點高，不過我相信你可以的。”
“本王從不唱歌。”宇文澈躲避道，身為堂堂冷麵戰王，吟詩作對刀槍劍戟對他來說倒是還可以，但是唱歌一事離他實在遙遠。
“沒事嘛，我一句一句教你！”聞心攸一副古道熱腸的樣子。
“這成何體統，給人聽見了不好。”宇文澈為難的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聞心攸隻好放出殺手鐧：“王爺若是不答應，今日我便不泡了。阿澈……”
“胡鬧！”宇文澈招架不住，“好好好，你唱，我聽著。”
“光聽著怎麽夠，你要學！”聞心攸拽著宇文崇的頭發撒嬌，“我一句，你一句。”
“好好好！”宇文澈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聞心攸唱了一句，宇文澈小聲的跟了一句。
“大點聲兒，沒吃飯啊！”聞心攸嫌棄道，“看你吼人都挺大聲，這會這麽小聲，跟蚊子嗡嗡叫似的。”
宇文澈一臉敢怒不敢言：“等等讓人聽見了。”
聞心攸見宇文澈原來是放不下麵子，便朝著門外大喊道：“來人啊，咱們家王爺要唱歌啦，大家快來聽啊！”
宇文澈立馬捂住了聞心攸的嘴，假裝威脅道：“你這是作甚。”
“給你練膽子啊，看你膽子這麽小，過去我在學校的時候……”聞心攸說完才意識不對，“過去我在學堂的時候，唱歌比賽不敢唱，我們太傅就是拉我們去大街上人多的地方唱的，這樣才能克服心理障礙。”
“來人啊！”聞心攸又喊起來。
“你盡管喊，看來你喜歡這麽多人看你洗澡，那我就先走了。”宇文澈笑了笑，假意要走。
聞心攸這才反應過來，麵露不悅。
宇文澈回頭看見聞心攸不說話，立馬又回去哄：“好了，不就是唱歌嗎，今日我便陪你。”
“當真？那可不許再那麽小聲了。”聞心攸立馬陰轉晴。
“你剛才都是裝的啊。”宇文澈為了報複用力拍了拍桶麵的水，濺了聞心攸一臉，聞心攸也立馬反擊回去，兩個人打打鬧鬧。
“停停停！我認輸！”宇文澈繳械投降。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聞心攸得意道。
“我要是再不認輸，這桶裏的藥水可都要被你潑出去了。”宇文澈一臉寵溺，“來吧，你不是要唱歌。”
聞心攸一句一句的帶著宇文澈，聞心攸發現宇文澈唱歌還真心好聽，比自己好多了：“王爺，不錯嘛，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宇文澈竟有點不好意思：“你們家鄉的歌跟京都還真是不一樣。”
“可不是嘛，我們那兒可比這兒好玩多了，新鮮玩意兒也更多。”聞心攸得意道，轉眼又變得失落“隻不過我現在回不去了，說不定得死了才能回去了。”
“又胡說，你放心，等解決完案子，你的腿也好了，我便帶你回去你的家鄉。”宇文澈安慰道，“我也想看看你長大的地方呢。”
聞心攸隻好無奈的點點頭，敷衍宇文澈。
就這樣做了近半個月的藥浴。
不曾想半月不到，聞心攸發現雙腿便開始有了一點點知覺，過去過去隻能感受到麻，現如今開始會覺得痛了。
這日，聞心攸自己嚐試著站起來，費了好大勁，竟真的站了起來，隨後，聞心攸扶著牆壁，挪動了幾步，雖說吃力了些，但是心中也十分歡喜。
宇文澈進來看聞心攸，見到聞心攸竟站了起來，興奮道：“攸兒！”
這一叫卻把聞心攸著實嚇了一跳，聞心攸一回頭看是宇文澈，著急的邁出了一步，竟體力不支一下往前撲倒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宇文澈一個健步上去立馬扶住了聞心攸，握住聞心攸的手放在臉上：“是我嚇著你了，都怪我不好，但是我真的太高興了。”
聞心攸笑著戳了戳宇文澈的眉頭。
聞心攸開始能自己扶著牆邊走，或者丫頭攙扶著也能走的越來越遠，眾人都十分歡喜，尤其是宇文澈，雖然距離三月隻剩半月不到，但是現在手中握有人證、物證，且聞心攸能夠康複，宇文澈幾日來心情都很不錯，原本冷峻的臉上時常看到笑容。
聞九言丟失信件後，和皇後兩人急躁不安，生怕罪行被昭彰與天下。
聞九言隻能屢屢找宇文崇麻煩。
聞九言不客氣道：“三王爺，誰都知道這莫離是來投靠你的，所以定是從我那偷了東西來跟你表忠心，請王爺將東西交出來，下官定不與王爺為難。”
宇文崇也不是吃素的，宇文崇心想那日從莫離處隻看到了雪蓮，並未看到其他物件，一株雪蓮聞九言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想必是更加重要的東西，便道：“莫離已死，她並不曾交什麽東西與我，丞相如果不信，大可以搜搜我這崇王府，但是日後也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王爺言重了，下官隻不過是要拿回自己府裏的東西。”聞九言退一步道。
“莫離死前最後見的是宇文澈，說不定早就交給五弟了，丞相就不要在本王這兒浪費時間了。”宇文崇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聞九言，“不過，不知是何物件讓丞相如此緊張？”
聞九言見宇文崇如此問，想必手中確實沒有書信，便隻好道：“既然不在這兒，下官隻去別處尋。”說罷便告辭了。
聞九言將事情稟報了皇後，自從北所失火啞女失蹤，皇後便一直找人暗中盯著澈王府，另外準備派人混入澈王府，找到信件並且伺機燒毀信件，如果能抓到失蹤的啞女，那便一同滅口。
聞心攸半個月的藥浴，眼看就剩最後一次，宇文澈將心思全放在聞心攸身上，卻忽略了王府的防守。
聞知畫和宇文沛假借探望之名，實則是奉了皇後的命令前來，為了打聽啞女的下落。
聞知畫一進門，便怪裏怪氣的調侃聞心攸：“呦，本宮這妹妹這輩子命可真是不好，剛治好了瘋癲，又得了瘸疾，想必是沒有過好日子的命啊，還是當年鄉下過得幸福、安逸，妹妹，你說是嗎？”
“太子妃，請您自重，這裏是我澈王府，不容你放肆。”宇文澈護妻道。
“不曾想本宮這妹妹已經金貴到如此地步了，說一句也不行，外頭都說五弟護短，五弟莫不要讓美人禍亂了心智，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聞知畫陰陽怪氣的嘲諷，不時白眼瞟了一眼聞心攸。
聞心攸現下哪裏是好欺負的，一把摟住了宇文澈的手臂：“聞知畫，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陰陽怪氣的，你不知道這樣像個太監嗎？我告訴你，我家王爺就是寵我，怎麽著，你嫉妒啊，嫉妒也沒有用。”
說罷，還朝聞知畫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惱的聞知畫舉起手準備扇聞心攸的耳光，卻被宇文澈一把抓住。
“做什麽！宇文澈，你居然敢對皇嫂無禮！快放開本宮！”聞知畫掙紮道。
宇文澈凶狠的瞪著聞知畫，宇文沛在旁邊莫不敢做聲，見到宇文澈生氣了，才勸道：“五弟，你皇嫂一個女人說話沒輕沒重，你堂堂戰王，不應和她計較，否則傳揚出去，倒顯得五弟小氣了。”
宇文澈這才甩開了聞知畫被抓紅的手，厲聲厲色道：“今日隻是一個教訓，若再來挑釁，或者再敢對心攸出言不遜，本王定不饒你，不管你是太子妃還是其他什麽人。”
聞知畫抱著疼痛的手腕，心中不服，還想理論，被宇文沛攔下：“好了好了，五弟，我們改日再來拜訪，今日宮中還有事，便不多留了。”
宇文沛說罷便拉著聞知畫出去了，聞心攸在背後大喊：“恭送太子妃！”
喊完見到聞知畫一臉吃癟的表情，心中樂的不行，宇文玦戳了一下聞心攸：“還笑，你這麽得罪她，當真是吃了豹子膽。”
“這有何懼，有本王在，誰都不能動她分毫！”宇文澈寵溺道。
“王爺，你剛才真是太帥了！”聞心攸興奮崇拜的誇讚宇文澈。
宇文澈笑道：“當真？那下一次如果聞知畫再來，我可以更帥一點，隻可惜我不打女人。”
宇文玦被兩個人酸的不行，回頭一見落英不在，便玩笑道：“你們兩個簡直了，行行行，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互相誇讚了，真是厚臉皮。”
“走走走！真的是！”聞心攸也嫌棄的趕宇文玦，“明明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聞心攸這麽一說，說的宇文玦耳朵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