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誰才是真正的叛國賊
放下了聞心攸,宇文澈替她掖好了被子,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後,便出去了。
宇文玦見他平安歸來慶幸的鬆了口氣道:“五弟幸虧你沒有事,也不用我去向父皇請兵了。”
“到底怎麽回事?元國怎麽那麽容易放你們回來?”
落英慶幸之餘不解道,他還怕宇文澈這次孤身去了元國會有去無回,一直讓宇文玦趕緊向皇上請兵救人,但宇文玦卻一直遵守宇文澈的話,若是三天還沒有從元國回來再請也不遲,不料僅僅隻是兩天的時間他們便歸來了。
兩人都有些意外,宇文澈更是,他不明白元朗在軍營跟他說的“我也要讓你嚐嚐這種滋味”的意思是何意。
落英和宇文玦的神色有異,還有方才外邊將士們看宇文澈的眼神也都怪怪的,他還以為是抱著聞心攸進來惹人議論,但連落英他們都如此,宇文澈不禁懷疑有問題。
“我走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看你們一個個表情不對勁,說吧,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宇文澈直接開門見山道。
宇文玦與落英對視一眼,也不再隱瞞道:“五弟,父皇動了大氣,命令你明日回京!方才見王妃趕回來,你又心急得很,便沒有及時說明,但你明日務必早早回去,你走的時候,發生了大事!”
“父皇動怒?”宇文澈有些不解,他看著兩人眼中不妙的神情道:“到底發生什麽大事了,速速說來。”
宇文玦欲語還休,終於是道出了實情。
“五弟,今早宇文崇來到了軍營中想要代你處理壽古城賑災之事,父皇允許他與你協手公辦此事,隻是他來不久後,軍營中飛來了一隻滿身黑色的信鴿,像是被人塗了顏料上去般,那信鴿上麵的紙條是元國將軍寄來的。”
“你說什麽?元國將軍寄信?”宇文澈有些訝異,已經感到不妙了,他道:“信中寫了什麽?那封信現在於何處,拿來本王看看。”
落英道:“王爺,那封信上寫著蕪名草之毒是你放的,還表明了您是為了立功篡位才會與元國將軍合作,所以故意放毒引來戰爭,立了大功後能讓皇上更看重你。”
“簡直是胡說八道!”落英的話還沒說完,宇文澈便拍桌打斷了她,怒意滿滿。
“這封信的漏洞簡直百出,元國為何要相幫於本王,信中可有提到什麽?”
“信中還提到了若你當上了綏國的未來君主,定會將壽古城這片地拱手相讓給元國,說是回贈扶持之意。”
落英將信紙接下去的內容說完,忐忑的看了宇文澈一眼:“王爺,是誰要陷害您,信中還提到,皇上早有要立你為未來儲君之意,元國將軍又早早想要拿下壽古城這塊地給元國君主證明能力,你們一拍即合,就有了這次的蕪名草中毒之事。”
沒想到連宇文海要私立宇文澈為未來儲君之事都被打探到了,記得是在大門緊關的養心殿中,這件事又為何能讓別人得知?
若是有人在外邊偷聽也不可能,畢竟侍衛森嚴防守,誰敢冒死偷聽聖上的密話?
“哼!”宇文澈全程聽完,細細思索後露出了冷笑,他道:“終於明白元朗與我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了,因為蕪名草事件,他本該有一場勝仗的,但三哥及時過來援兵壞了他的好事,隻能勉強與我們打成平站,為此他失去了元國君主的信任,故此要陰我一把。”
“想必這場計謀早在戰前他都已經一一規劃好了吧,不然也不會劫走心攸,還真是將卑鄙之手伸到我身上來。”
“五弟,看來這個元國將軍確實是陰得很,不過眼下還不是怪罪他的時候,那封信被譽為叛國之意,已經被宇文崇拿走帶去給父皇了,他看後動了大怒,你想想該怎麽緩住他的怒意才好,以免自身難保。”
宇文玦擔心勸道,他甚至覺得有些不妥,宇文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信鴿飛過來的時候過來,這樣的撞見實在太過湊巧了,巧到讓人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他策劃好的。
宇文澈抬眼看了宇文玦,明白到他心裏在想什麽,但他已經不僅僅是懷疑而已,宇文澈無比確定宮內出了真正的叛國賊。
有一些事需要隱瞞,宇文澈並沒有全盤托出自己的想法,立儲君之事是宇文海讓他保密過的,如今雖在心中提起了,但還沒真正落實之前,他還是謹言慎行些為好。
他道:“二哥,宮中有真正的內鬼,但不是我,我若是那個叛國賊,也不會傻到將信寄到軍營來,還偏偏是在走的時候信鴿飛到,讓他們撿了個把柄故意陷害。”
說完宇文澈看了宇文玦一眼,想要讓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莫非……”宇文玦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說,落英在旁邊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莫非什麽,快說啊!”
“五弟,你是不是懷疑這件事與宇文崇有關?”宇文玦終於說出了他心中所想的名字。
“不錯!我所認為的就是他。”宇文澈道。
“疑點有二,第一,我請求援兵的信封寄出去沒多久,父皇也許都還沒收到,但三哥卻已經及時率領援兵到場,第二,除了汙蔑的信鴿在我走時飛來軍營以外,還有一點就是那護送心攸回京那日,戴麵罩的黑衣人也許就是宇文崇派的人,因為跟他率兵趕來的時間差不多吻合。”
“京城到壽古城的路隻有一條,既然兩方都在差不多時間往返,相信一定會遇上,至於元國軍隊直接劫走完全不可能,因為他們的軍隊並不從那條路出現,且是在咱們的正南方,一個正西方,一個正南方,若不是有提前預謀好,壓根就不可能直接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