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眼熟

  企圖和自然融為一體,雖然現在是冬天,郊外已經沒有春天和夏天的生機盎然。


  溪流汩汩的流動,聽起來就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煩惱一下就放下。


  這裏自然是沒有市集的熱鬧非凡,但是它有屬於自己的寧靜,哪怕人們隻能在這裏享受片刻的寧靜。


  “空氣真的很好啊,而且下午的郊外雖然有風但是並不冷。”


  聞心攸站在小溪邊,雙手伸起來感受著郊外的風,這裏讓她感到放鬆。


  而她旁邊的宇文澈並沒有聞心攸那樣強烈的感覺,畢竟他從小就在那種範圍下成長,有些東西都已經融入骨血之中了。


  這段時間宇文澈對聞心攸最近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支持的,但其實他的心裏還是糾結居多,看著她越來越出色當然是開心的。


  但是又擔心她樹大招風,因為太出色就被那些意圖不軌的人給盯上,做出什麽傷害聞心攸的事情。


  “宇文澈,你看那邊!”聞心攸忽然指著一個方向。


  順著聞心攸手指指的方向看過去,宇文澈看見的是一個熟悉的人——聞知畫。


  回過頭,宇文澈和溫馨有默契的對視,彼此的眼神裏都是困惑。


  前一段時間聞知畫就到了鄉下,怎麽可能自己獨身一個人又回來了,她去的那個地方的人有多難纏在原主的記憶裏還能看到。


  “這是什麽情況?”一臉目瞪口呆的聞心攸忍不住問。


  同樣一臉困惑的宇文澈當然也不知道,隨口猜測:“大概是自己回來了,又或者是一個長相相似的人。”


  收起驚訝的聞心攸開始分析起,宇文澈所說的兩個可能性。


  自己跑回來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那個女人剛才看見他們卻沒有什麽反應,這一點不應該因為聞知畫一直覺得是聞心攸在害她。


  一個人就算經曆了一些事短短幾天內的變化是不會太大的,更何況是無視自己痛恨的人,除非是跟她一樣換了靈魂。


  想到這個可能性,聞心攸一下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畢竟也有可能是穿越來的。


  對於自己的腦洞聞心攸是了解的,雖然想的多了點,但是一般猜的都八九不離十。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聞心攸回過神來,就看見那邊的人正朝他們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種絕處逢生的笑。


  她的笑更讓聞心攸確認她不是真正的聞知畫,聞心攸並不覺得眼前這個越來越近的人隻是跟聞知畫長得像,兩個人長得再像又能像到哪裏去。


  除非是同卵雙胞胎,但是據了解聞知畫並沒有這樣的一個姊妹,所以聞心攸並不覺得對方是跟聞知畫長得像的人。


  “兩位可是京城人士?可介意讓小女子跟你們一起走?”女人問他們。


  “自然不介意,姑娘與我們同行便是。”聞心攸的回答在宇文澈的預料之內。


  “那就謝過兩位了。”女人欣喜若狂,又展開笑顏。


  之所以同意讓她跟他們一起走,當然是為了弄清是怎麽一回事,不然事情不清不楚的放在心裏不舒服。


  馬車上。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馬車剛走沒一會兒,聞心攸就主動出擊。


  “談不上什麽尊姓大名不過是父母起了個隨便名字而已,我名為米蘭心,從洛枳來京城投奔親戚。”米蘭心垂眉低目。


  “你謙虛了,這名字是極好聽的,洛枳也是個好地方。”

  聞心攸忍不住挑眉,這名字要是放到現代,估計有好多人猜想她的父母有著一顆去米蘭的火熱的心。


  “二位是兄妹嗎?”米蘭心好奇的看著聞心攸她們。


  聽見這個問題聞心攸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看向宇文澈,她想知道宇文澈是怎麽想的。


  “姑娘可看錯了,我們可不是什麽兄妹,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這麽說著,宇文澈扭頭看著聞心攸一臉溫柔。


  “倒是小女子眼拙了,原以為長相相似是因為血緣,倒是沒想到是夫妻相的緣故呢。”米蘭心羞怯地低下頭去。


  不過聞心攸可沒有錯過米蘭心眼裏稍縱即逝的陰沉,怎麽著難道是她猜錯了?不是什麽‘同為穿越’?

  馬車走到城門口停下,聞心攸笑著說:“蘭心姑娘這就是京城了,不知你要到哪裏去,就隻能讓你在這兒先下車了。”


  聽見這話,米蘭心呆滯了一下然後鬼神:“好的,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聞心攸回米蘭心同樣的話,宇文澈禮貌的對她笑了一下,然後就又把視線放在聞心攸身上。


  馬車駛進城裏,往王府駛去。


  站在城牆根下的米蘭心,注視著馬車裏去,嘴裏在說些什麽。


  “還真不是什麽好人,把自己的姐姐害死,還有心情到郊外踏青。”


  真論起來,米蘭心是一半的聞知畫,也就是說靈魂是米蘭心的身體是聞知畫的。


  也就是說,以前的聞知畫因為受不了那裏的生活然後被人給欺負死了,恰好這個時候米蘭心因為得到了一些奇遇就用聞知畫的身體重新活一遭。


  但是米蘭心並不是現代來的,而是純純粹粹的古代人,所以還是有所不同的。


  如果要說她有什麽可以跟聞心攸抗衡的,那就是她的奇遇——係統。


  米蘭心到京城來根本就不是為了投奔親戚,而是為了完成聞知畫留在身體裏的執念,如果不能結束執念。


  那米蘭心永遠都駕馭不了聞知畫的身體,這樣對她來說就很是不方便,係統說不定也會離開。


  她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回到以前那樣了,剛好能吃飽、能穿暖,想做的事情卻一個都不能做。


  在洛枳,米蘭心想的最多的就是:怎樣才能賺更多的錢。


  她覺得上天是不公平的,有的人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而她卻投生到窮苦人家。


  不過現在有這寶貝來給她機會,她重活一世,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


  人呢,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就希望自己能吃飽穿暖。


  等吃的飽穿的暖的時候,就又想去做一些與生活相關,卻又不必要的事情。


  人最可怕的就是吃飽了閑的沒事幹,因為這時候有人就有空閑和精力去做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情。


  她記得原身有一個太子相公,很是寵她,米蘭心就想著偷偷找太子。


  好歹從身份上能壓製那個害死原身的那個聞心攸吧,但是她完全忽視了皇帝曾經下過的聖旨。


  況且太子在太子府已經禁足好些天了,即便太子想來也沒有辦法出來,所以米蘭心的這個心思注定落空了。


  “太子殿下,有人送來這封信,說是前太子妃娘娘送過來的。”侍從走進太子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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