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羊崽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開到了哪裡,只見不遠處有座房子,破破舊舊的一側也有幾處房子,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手裡抱著什麼,腳邊還滴淌著什麼,車開進了之後我震驚的發現那個男人手裡抱著一直羊,不過全身是血,白色的羊毛都被鮮血沾染的變成了紅色,蕭然然震驚的尖叫一聲,而馮智吃驚看著刀疤問道:「這是什麼?」
只見刀疤鎮定的解開安全帶道:「這是男人家裡的羊,要生了,可是還沒有到破羊水的時候。」於是僅在一秒的時間就下床了,然後走到男人面前,嘰嘰咕咕著說著什麼話,而後又看著男人懷裡的羊,走過來敲了敲車窗緊張的道:「你們下車,跟過來.……」而後不管我們,任由我們下車隨意的四處打量著,只見進了一個房子了面,我和馮智以及蕭然然互相看了一眼對方,想著還是進去看看吧。
於是發現刀疤拿著一把剪刀對著那隻痛苦的母羊開膛破肚的,我只見母羊落下兩滴淚水,在看過去我發現母羊的兩隻腳是跪著的,蕭然然震驚的看著這幅畫面,決定將這幅畫面留在了相機里,而馮智忽然驚詫的發現刀疤是在為母羊接生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而我吞咽著口水望著刀疤和那個男人,只見一聲綿綿的一聲,小羊從母羊的肚子里出來了,那個男人欣喜的抱住小羊,渾身都是鮮血,而刀疤的身上也慘不忍睹,彷彿經歷過一場屠殺一般,而那隻母羊精疲力盡的趴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然後不動了。
我和馮智驚奇的看著這隻母羊忽然沒有了呼吸,而抱住羊崽的男人忽然放聲大哭起來,我被他傷心痛哭的模樣嚇了一跳,而後發現他跪在地板上,摸著母羊的身軀,只見刀疤傷心的道:「老羊已經完成了最後的使命,就是一直等待著她的孩子出生,然後在看一眼離開這裡,這是每一位母親最偉大的地方。」
我和馮智感動的點點頭,這一刻馮智倒是同意了刀疤的說法,而那個男人將母羊拖出去之後,拉著刀疤一塊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漬,忽然看見了我們好奇的開口說著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話道:「你們都是刀子的朋友們嗎?」刀子,就是刀疤吧,我點點頭,而刀疤愣了一下沒有解釋,只聽見男人又說道:「刀子人可好了,一直為我們家的羊接生呢。」馮智一聽,從感動中回神問道:「沒有想到你還會接生?還是羊?」
只聽見男人誇讚道:「是啊,接生的羊崽子都能活很久呢,都是因為有他在……」然後說了一大堆好聽的,可是馮智嫌棄的搖頭道:「沒有,他對我們可凶了。」只見男人嘲笑的看著刀疤,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刀疤的臉頰紅了一圈,我和馮智以及蕭然然震驚的看著臉紅的刀疤,竟然是第一次見到面無表情的刀疤居然會臉紅,只見刀疤咳嗽了一聲,可男人用本地話說了幾句什麼,只見男人點頭離開了。
「你和他說了什麼?」我好奇的問道,只見蕭然然也好奇的看著刀疤,刀疤瞬間嚴肅的說道:「我說我們餓了,沒有吃飯,他說他現在就準備吃的。」然後也走了出去,我見刀疤離開,帶著馮智和蕭然然也跟了出去,過了半小時后,男人端出一大盆香噴噴的肉放在桌子上,笑著道:「是啊,是啊,不要客氣。」
我和馮智點點頭,只見刀疤並沒有吃,我好奇的小聲的問道:「這是什麼肉?你怎麼不吃?」而刀疤平淡的說道:「這是剛剛那隻羊的肉,我不吃,是對母羊的尊重。」而我看見了馮智大口吃著,還一個勁兒的點點頭,我吞咽著口水沒有將這事兒告訴馮智,只見半隻羊腿都進了馮智的肚子里,蕭然然忽然開口的問道:「大叔,這是什麼肉啊?」那個大叔笑著道:「就是剛剛的那隻羊啊,我做了烤全羊給你們吃呢。」
只見馮智捂著嘴巴吐了出來,大叔好奇的看著馮智擔憂的問道:「這是怎麼了?不好吃嗎?」而我搖頭解釋道:「沒有,他是吃多了就吐了……」刀疤見了以後,無奈的看著那個男人,用著本地的話和男人說了一句什麼,只見大叔從裡屋拿出幾個新鮮出爐的烙餅放在桌面上到,「我不知道你們吃不慣這玩意,那你們吃這些餅吧,都是我自己烙的。」
說著遞過我們幾個熱乎乎的烙餅,我和蕭然然一大口咬著,忽然嘴裡的香氣撲鼻而來,只見這烙餅香甜的好吃極了,只見男人欣喜的點頭笑著,看著刀疤沒有動手,於是也遞過去一個,刀疤也毫無顧及的一口一口的吃著。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模樣,馮智覺得這頓飯是個煎熬,於是匆匆忙忙的說想要回去了,於是上了車子后的我們和大叔說了再見,只是在返回的路程中,我們忽然看見了大馬路上被丟棄著一隻羊,是一隻已經死透了的一隻羊,我和馮智以及蕭然然驚悚的看著大馬路上的一切,只見車子被迫的停下來,刀疤好奇的看了過去。
「是一直死羊而已,我們快走吧,不然天黑了就不好認路了。」於是繞開了那隻死羊,馮智有些不對勁兒的道:「前面好像有人.……」只見馮智話一說完,刀疤的車子又停下了,忽然天邊的太陽落了下來,周圍揚起一片塵土,我們看著前面,只見一個人站在馬路的中央,我不知道那是誰,只見那個人扭著脖子看著我們,模樣看似有些奇怪,只見馮智驚恐的道:「刀疤,快開車回去!」
刀疤聽見馮智的怒吼聲,於是二話沒有說,將車子掉頭離開了,只見身後的那個人朝著我們走過來,蕭然然被嚇得說不出來話,我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著,只見那個人飛快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