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泄密
窗外的枝條抽芽，春的氣息已經漸進了，一場春雷過後，萬物開始複蘇，帶著從總公司的預算標準，所有負責人回到了自己的公司，開始了按著這個標準，做著自己的規劃……
總公司的服務部，張進眯著眼，似乎帶著笑意，手中拿著好幾杯咖啡，他和和氣氣的模樣，在這個辦公室鬥爭眼中的地方很不起眼，就像是一盆栽種在牆角裏的盆栽。
“劉姐，你們的咖啡。”
仿佛是很有一個新人的自覺，他承包了整個辦公司的雜物，任勞任怨的態度讓同事對他頗有好感，但是有一個用的順手的勞力也是不用白不用？
幾個人接過了咖啡，有的誇讚有的感謝，張進都一一點頭，仿佛一個靦腆的新人。劉姐是公司的老人了，從最初期的公司前台做起，能夠升上這個位置，是因為遇上了好時候，再加上她的資曆比較老，在辦公室眾人的心中，她的能力也就一般……
抿了一口咖啡後，劉姐發現口味適中，看來這個張進非常細心啊？
多培養他？
把目光投向了這個新來的實習生，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說“有幾份文件，你去複印室打印一下！”
“哦，沒問題！”
從倒咖啡打雜，升級到了複印文件，這是升級了……
張進立刻上前拿過優盤，然後大步走向了公司文印室，他站在文印室門口停頓了三秒，仿佛是在附耳傾聽文印室裏麵的聲音，而後直接推開了文印室的大門。
他麻利的打開了電腦，把需要複印的文件弄好，然後根據排版打印……
吱吱吱！
激光打印機響動的聲音，複印機不斷地進紙出紙，這一刻張進的神色變幻，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打火機。
是真的打火機，隻不過兼有u盤功能。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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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條不斷跳動，張進的麵色不變，似乎等著成果到手，卻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門外進來了一人，似乎也要打印文件，看見了門內的張進後，他還招呼了一聲，卻沒有看見張進伸腿，踢掉了複印機的插頭……
“你好……”
對麵那人還沒說完話，就聽到複印機停止工作了，對方立刻把目光轉向了複印機，張進也麵色焦急的立刻上前，說“這是怎麽了？我的文件還等著用呢，前輩你能看看嗎？”
“這大概是……沒紙，或者沒有油墨了吧？”對麵的人放下文件，蹲下來準備檢查這個機器，似乎對這些工作頗為熟練，用一個老鳥的口氣教訓張進道“遇到這些事不要慌，就算機器壞了也不會怪你的，但是一般情況是沒紙了或者沒墨了。”
張進裝作一臉受教了的模樣，然後背著手拔掉了u盤，又摸索著把插頭給插上了。
“咦，這怎麽了自己……咳咳，看這件事很簡單吧，你把這個打開看看，有什麽問題都能解決的！”老鳥似乎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他不想在新人麵前丟人，所以強撐著解釋了一波。
張進也破給麵子的點頭，說“多謝了前輩，你是哪個辦公室的？有空我請你喝茶？”
“……”
夕陽西下。
工作一天的員工，托著疲憊的身子下班，不少人站在園區外的公交站前，等著城市公交載著疲憊的自己駛向廉租屋。
張進仿佛如同抽調了骨頭一般，與同事們站在一起等著公交車，如同芸芸眾人之中的一人。
劉姐開著新買的大眾兩千，進過的時候還朝他按了按喇叭，在拒絕了領導載他一程的建議後，張進低著頭看著手機，仿佛在和女朋友聊天。
一輛奔馳越野打頭，後邊跟著一輛勞斯萊斯，張進的目光忍不住隨著車移動，聽著耳邊的同事們在說車價，在說這輛車的車牌多麽牛叉……
而他隻關注著，車上的這個人！
來的也快，去的也快，車輛很快消失在視野中，張進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半個小時後。
顛簸的公交到站了，張進走進了一處水果店，蹲在攤子前挑挑揀揀，仿佛對水果的質量和價格很挑剔，在磨蹭了十分鍾後，他終於拎著一袋水果離開。
走了五分鍾後，站在了一處老舊小區前，然後走進了一家沙縣小吃。
“老板，鴨腿飯。”
仿佛所有苦逼的實習生一樣，他們吃著街邊的廉價快餐，希冀這奮鬥的明天能夠更好……
“遲了點。”
說話的男人不起眼，穿著一身棕色皮夾克，帶著一層藍色的醫用口罩，麵前放著一碗幾乎要吃完的鴨腿飯。
因為是下班時間，所以店鋪的生意很忙，沒有人注意拚桌的兩人。
張進拍了拍手中的水果，說“在街口等了十分鍾，確認了後麵沒人跟著才來的。”
夾克男眼神一凝，抽出了一根煙點燃，緩緩地說“看來有進展了？”
“抽不慣！”拒絕了遞煙，張進開了一瓶肥宅快樂水，然後吃著甜香肥膩的鴨腿飯，一邊吃一邊掏出了一樣東西，夾克男伸手就要去拿，卻被他用手給壓住了。
沾著米粒的下巴，不斷地在上下蠕動，他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強調道“大發現！”
“沒問題，加錢！”夾克男盯著他，鄭重的承諾道。
兩人沒有再說話，夾克男在桌上放了一張鈔票，然後就轉身離去了……
張進吃著飯，仿佛什麽都沒發生，拍了拍填飽了的肚子，搖晃著領著水果回到了廉租屋，準備著明天繼續自己的“實習生”生涯。
京城。
文森特的背後，站著一個男人，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如果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這份文件與天機集團開會時，會議室中擺放的文件一模一樣！
“這次，老鼠被抓住尾巴了。”
男人自信的抬著手，看著手中的文件說。
“不錯，零六年的計劃，依舊是那麽的激進，看來這位吳先生，真的非常膨脹啊？”
“如果他不膨脹，還會露出破綻嗎？我們還會有機會嗎？”男子對文森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