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玉佩
如果是普通人如此誘惑我,我肯定會把持不住撲上去。但趙女士的身份不是我能窺視的,如果讓她老公知道,還不得把我剁成肉醬。
我慌忙把手抽了回去:「趙姐,請你自重一點。」
趙女士突然一愣,眉頭微皺,用手揉著額頭疑惑的看著我:「小周,我剛才怎麼了?」
她的話讓我怔了一下,我納悶說:「剛才的事情你不知道了?」
「不是。」趙女士搖頭,方才那種嫵媚妖嬈的樣子已經消失無蹤,反而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說:「我知道,但是我剛才為什麼會那樣做?」
她的話問我的不知如何回答,我心想自己又不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在準備開口的時候,趙女士好像觸電一樣直起了身子,臉色驚慌的看了我一眼,端著那株送子陰參轉身將店門打開就走了出去。
我回過神她已經消失無蹤,而那二十萬的報酬還沒有付給我。
喝了口枸杞茶,我琢磨著趙女士剛才應該是想要勾引我的,但見勾引不成,又怕自己尷尬,所以才開始裝傻充愣藉此離開。
那二十萬酬勞我是不擔心,過段時間等送子陰參有了效果,我再去催催款。
今晚這一覺睡得很香甜,腦子裡面都是各種香艷的美夢,女主自然就是我無法觸及的趙女士,不過偶爾還會出現方芳的身影。
第二天醒來給章旭明打電話得知他已經送范樂上學,我又給范樂發信息,告訴他不要一個人落單,身邊時時刻刻必須要有人陪同。
范樂回信息說他知道了,還說今天他上學的時候,那三個校園惡霸準備揍他,但看到章旭明在他身邊,只能狠狠的瞪了眼他離開。
三天時間,一切都非常順當,因為有章旭明的陪伴,那幾個校園惡霸找不到欺負范樂的機會。
期間林娜給我打過電話,說她老公已經對她和以前一樣了,而且百依百順,有次婆婆罵她,她老公還幫她頂了婆婆幾句。
第四天清早,章旭明一臉不快的來到店裡,一進門就說一天一百塊錢不划算,他還要接送范樂上下學,他的車燒的是汽油不是水,我沒轍給他一天又加了五十塊錢。
七天三百五十塊錢的油費讓章旭明樂的屁顛屁顛,金智美卻不斷搖頭,可能對自己有這麼一個見錢眼開的表哥非常無語。
章旭明和我閑扯了一些他送范樂去學校看到那幾個校園惡霸的事情,他講的正興起,一直都坐在我對面細細聆聽的金智美突然站了起來,沖著門外說:「歡迎光臨。」
我心想有客人來了,扭頭看去,卻看到來人是趙女士,此刻的她戴著一副墨鏡,面色有些頹廢,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兒精神。
我起身,正準備開口,趙女士警惕問:「小周,你給我請的那株陰參有沒有問題?」
我讓金智美去超市買點水果,金智美不滿離開,我搖頭說:「趙姐,陰參沒有問題啊。」
趙女士激動說:「不可能。」我問她怎麼了,趙女士說:「那天晚上請走陰參后,我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腦子裡面總是會生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問:「什麼想法?」
趙女士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說:「看到男人心裡就有種莫名其妙的躁動,就和那晚請陰參時表現出來的一樣。」
我又問:「看到所有男人都這樣?」
趙女士點頭說:「只有戴了墨鏡,這種癥狀才得以減輕一些。」她說完再次問我陰參究竟有沒有問題。
我也犯了難,將那株送子陰參交給趙女士后,她就用各種誘惑的語言來挑逗我。但那時候她並沒有用自己的鮮血供養陰參,就算陰參內的魂魄是個饑渴難耐的女人,也不可能附加在她的身上。
我依舊搖頭:「趙姐,陰參沒有問題,你產生的那種感覺是突然湧出來的,還是以前就有的?」
趙女士說:「以前我一直都在忙生意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想法。」我嘀咕一聲問她請走陰參以前,有沒有碰過什麼東西。趙女士急忙把脖子上一隻玉佩取了下來,說:「請陰參那天正好是我和我老公結婚紀念日,他送了我這塊玉佩。」
我看向章旭明,他似乎對趙女士還有些忌憚,不滿問我看他幹啥,我沒好氣說:「把你那隻犀角燭借我用用。」
章旭明問:「用那幹啥?」
我說:「趙姐變得古怪是從請了陰參那天開始的,陰參不可能出問題,所以我懷疑這枚玉佩有古怪。」
「不可能吧?」趙女士不安說:「這是我老公送給我的,他總不可能想要害我吧?」
我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試試就知道了。」犀角燭在車裡,章旭明拿下來遞給我,點燃犀角燭,我朝玉佩探了過去。裊裊冒出的白煙在瞬間把玉佩包裹起來,我吹滅犀角燭,警惕的看著玉佩:「趙姐,這枚玉佩果然有問題。」
趙女士面容蒼白叫道:「我老公想要害我?」
「不知道。」我搖頭問:「趙姐,你老公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枚玉佩的?」
趙女士沒吭聲,章旭明指著玉佩語無倫次的叫了起來:「周一澤,變了變了,你快看看,變了。」
我一看瞪大了眼睛,剛才還晶瑩剔透的玉佩內竟然滲透出了一滴鮮紅的鮮血。鮮血在玉佩內蕩漾了一下,持續了緊緊有兩三秒的時間,隨著犀角燭冒出的白煙消失而消失。
趙女士問我玉佩究竟怎麼回事兒,我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又問了剛才的問題。她心有餘悸的看著玉佩說:「這枚玉佩是我老公不知從什麼地方買回來的,給我的時候說這枚玉佩是經過高人開過光的,戴上之後可以讓我的生意越做越大。」
我好奇問:「你的生意?」
趙女士苦笑說:「我老公以前在我爸的公司上班,一來二去我們倆就在一塊兒了。五年前我結婚後,我爸就把所有生意交給我打理,我老公一直都幫我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章旭明插嘴說:「敢情是女強男弱。」
我瞪了他一眼讓他少說點話,趙女士無奈說:「算是吧,外人怎麼說我不在意,我和我老公之間很和睦,在公司裡面,我是上級,但是在家裡面,我就是一個小女人。」
二人的關係我不好發表意見,拿起玉佩看了一眼,裡面的血漬雖然已經消失,但在玉佩中心卻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黑點和筆尖差不多一樣大,但出現在這枚潔白無瑕的玉佩上卻非常礙眼。
我看不出所以然,遞給章旭明,他端詳了一陣,皺眉說:「等等,我想想這是啥玩意兒來著,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我讓他快點想想,章旭明示意我別著急,等了一兩分鐘,他使勁兒拍了一下腦門說:「周一澤,我想起來了,這是黑茅邪術。」
趙女士問什麼是黑茅邪術,我簡短的講了一下,她露出一臉的驚恐。我安慰她兩句,問章旭明這是黑茅哪個邪術。
章旭明用手不斷拍著腦門讓我別催,這次等的時間頗長,他停止了拍腦門的動作才說:「這是女娼術。」
能出自黑茅的邪術,就不可能是什麼好的東西。而且光聽這個名字,就讓人浮想翩翩。
趙女士不懂,問了起來,章旭明說:「古代有很多被賣到青樓的女子,這些女子性情剛烈,不願就範。老鴇們便請人施展女娼術,被施咒的女子看到男人後,便會控制不住的勾搭自己所看到的這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