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雀占鳩巢
廖妻回過神急忙衝進了廚房,廖哥依舊對我不斷發動猛攻,我雖然避開了幾次,但還是被接二連三的拳頭砸中了身子。
鼻血已經不再流淌,但要命的是廖妻進入廚房卻沒有再出來。
面對凶神惡煞的廖哥,我急的大喊了起來:「嫂子,你快點把大蒜拿出來,我撐不住了!」
廖妻探出腦袋:「周老闆,我們家裡沒有大蒜了。」
我暗靠一聲,不假思索問:「有沒有洋蔥?」廖妻說有,我叫道:「洋蔥也行,趕緊給我!」廖妻拿著一隻完整的洋蔥準備朝我扔來,我一看瞬間無語:「把洋蔥切成丁,這一整顆洋蔥我也沒辦法塞廖哥嘴裡面!」
廖妻也不知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重新回到廚房,又是一番漫長的等待。期間我又被廖哥砸中肩膀,想要撲過去把他控制下來,但他的勁兒大的出奇,好幾次都把我甩了出去。
廖妻再次出現在廚房門口,手中拿著一隻瓷碗,可能是被發狂的廖哥嚇怕了,也不敢過來,怯生生的站在門口說:「周老闆,已經搞好了,你快點過來拿一下。」
我不敢浪費時間,生怕被廖哥打爆腦袋。
一番躲避,來到廖妻身邊,她把碗遞給我就頭也不回的衝進廚房,順勢還將廚房門給關上。
我低頭一看,瞬間就沒有了脾氣。我讓她把洋蔥切成丁,沒成想她竟然把洋蔥用料理機打成了碎末,我端著的碗裡面裝著半碗洋蔥水。
廖哥又沖了過來,我急忙把碗中的洋蔥汁水朝廖哥潑灑過去。但廖哥嘴巴抿著,洋蔥汁水沒有滴入他的口中,反而讓他惱怒的大吼起來。
我一個人沒辦法把他穩住,只能硬著頭皮把剩餘的洋蔥汁水全都含在口中,迎面撲了過去。抱住廖哥的時候,我任憑他怎麼捶打我都沒有鬆手,沒有任何猶豫,我忍著劇痛把嘴巴湊到了廖哥面前。
嘴對嘴的瞬間,我腦補了一下這幅基情滿滿的畫面,胃裡面忍不住噁心起來。一個沒忍住,把口中含著的洋蔥汁水全都吐到了廖哥的口中。
廖哥猛地瞪大了眼睛,捶打我的動作也定格下來。我急忙掙脫出來,後退數步,敲了敲廚房房門,裡面傳來廖妻驚慌的叫聲。
我擦了擦嘴巴:「嫂子,廖哥已經穩定下來了,應該沒事兒了。」
廚房門打開,廖妻戰戰兢兢走了出來。
廖哥立在原地抽搐了兩下,兩眼一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廖妻大驚,作勢就準備衝過去,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搖頭說:「嫂子,你別過去。」
廖妻嬌軀顫抖:「可是我老公他……」
我說:「我過去看看吧。」
我蹲在廖哥身邊,輕輕在他臉上拍了拍,廖哥的體溫已經正常,劇烈咳嗽一聲,口中的洋蔥汁水噴涌而出。
等吐完了,廖哥眼皮蠕動,看向我的時候怪叫一聲,舉起拳頭就朝我腦門砸了過來。
我被他砸懵了,愣在原地,廖哥迅猛的爬了起來,沖廖妻喊道:「老婆,快跑,有鬼!」
我哭笑不得:「廖哥,是我!」
廖哥詫異叫道:「周老闆?你怎麼成這樣了?」
我沒好氣說:「我被你打成這樣了。」在廖哥不解的目光下,我來到洗手間,我的臉已經被鼻血糊滿,難怪廖哥會以為我是鬼,我也覺得自己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我呲了呲牙問:「廖哥,你還記不記得從澳門回來發生的事情?」
廖哥搖頭:「我回來后就感覺身子發熱,在浴缸用冰塊降溫后就迷糊的睡著了,等再次清醒,就看到滿臉是血的你了。」
我坐在沙發上又問:「在失去意識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看到過什麼東西?」
廖哥『嘶』的吸了口氣,渺茫的表情逐漸變成了驚恐,他面露恐懼說:「我好像看到一個男人沖著我笑,他說他跟我回來了,要取代我。」廖哥說完,突然抱住了腦袋,面目猙獰說:「我想不起來男人長什麼樣子了,腦袋好疼,好像要炸掉一樣。」
廖妻抱住廖哥:「老公,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我說:「嫂子,這個男人是誰必須要儘快想起來,廖哥目前只是暫時清醒了,後面還會變成那種樣子的。」
廖哥壓了壓手:「你們別說話,我快要想到了。」我和廖妻適宜閉上嘴巴,廖哥一個機靈,突然抬起頭,一臉驚慌的看著我:「兄弟,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
我的心中湧出不好的預感,試探問:「在澳門那對夫妻?」
廖哥瘋狂點頭:「兄弟,怎麼辦?你不是說找了個紙紮人偶代替我了嗎?怎麼那個男人還會追過來?」
我百思不得其解,立馬給章旭明打去電話,得知他告訴我的辦法沒有效果,章旭明說讓他問問同行,一會兒給我回電話。
等待這段時間,廖哥心急如焚,不斷的催我問問章旭明那邊怎麼說。我也著急,但撥打了兩通電話,都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掛了電話,我讓廖哥別著急,這事情一定可以解決。
我說著章旭明回了電話:「周一澤,我剛問了,那隻鬼太雞賊了,那隻紙紮人偶沒有把他給糊弄過去,他已經纏上你朋友了。」
我一聽腦門冒出了冷汗,掛了電話,廖哥問我章旭明怎麼說,我沒有敷衍,如實說了出來。
廖哥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廖妻也哀嚎大哭,一個勁兒的數落廖哥,說他只顧著賭博,現在遭了天譴。
客廳瞬間亂成了一鍋粥,我思來想去,讓二人安靜下來:「廖哥,你明天早上和我去找我爸,他應該有辦法把你這事情搞定。」
廖哥失魂落魄點頭,整個人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這一宿我們三人都沒有休息好,等天剛剛亮堂下來,我和廖哥直奔監獄。
在會見室等了一會兒,我爸這才慢悠悠走了進來,當看到廖哥的時候,他眉頭微皺,臉色有些難看。
廖哥耷拉著腦袋,沒有去看我爸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剛死了爹又死了媽一樣。
我爸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回憶,對廖哥說:「廖哥,你要是瞌睡了先回車裡面休息一會兒,我問問我爸究竟咋回事兒。」
廖哥起身,連聲招呼都沒有打就走了出去。
我爸敲了敲桌子問:「一澤,從監獄離開之後,不要和這個人再呆在一起了。」我納悶問我爸怎麼了,他說:「人有三魂七魄,這個人雖然也有,但只有一魂七魄是他的,其餘那兩魂是另外一個人的。」
我一驚:「爸,這你都可以看得出來?可是我已經把他另外兩魂都引回來了。」
我爸冷哼說:「引回來個屁,那兩條不屬於他的魂魄已經和他身體糾纏在了一起,而且已經逐漸掌控了他這具身體。」
我咽了口唾沫:「那可以把那兩魂抽離出來吧?」
我爸搖頭:「你以為這是鬼上身了?兩個不同的靈魂糾纏在一具身體裡面,根本就沒辦法拆分開來,這個人看來活不了多久了。」
我心中一陣膽寒,急忙把我們在澳門的遭遇講了出來。
當得知廖哥對陰參不敬之後,我爸用手拍了一下腦門:「完了完了,看來這個人是死定了。」
我一頭霧水,催問:「爸,你就別賣關子了,究竟怎麼回事兒,給我說說啊。」
我爸意味深長的望著我:「一澤,本來這件事情非常容易解決,可是你卻把事情搞成這種難以收拾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