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奇妙的感覺
一番交談,馬姐的老家是江南水鄉,但性格卻和東北人一樣豪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在飯桌上不斷感謝我,說她已經四十多歲了,本來只是想讓容貌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可沒想到,自己不但變漂亮了,而且看起來也年輕了不少,別說她感到吃驚了,就連她老公都差點沒有嚇死。
看到馬姐高興的哈哈大笑,我也為她感到高興。
陰參在她身上產生了效果,讓她如此信任我,我覺得自己有了點成就感。
馬姐拿出手機當場轉賬十萬塊錢,最後又給了我三萬,說算是額外感謝我的。
我也沒有客氣,這十三萬對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對於馬姐這種富婆來說,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收入囊中,吃完飯後,馬姐又叫了一個果盤,吃了口西瓜說:「小周,我今天一方面是感謝你,另外一方面是想讓你幫我再請一株陰參。」
我問:「馬姐,想請哪方面的?」
馬姐說:「也不是我要請,是我一個小姐妹,她說她這段時間老是見鬼。」
我不假思索說:「辟邪的陰參?」
馬姐拍了下桌子:「對對對,就是這種辟邪的陰參。」
這種陰參我做了也不是一兩株了,所以也不犯怵。可能是因為職業道德的關係,我對馬姐小姐妹見鬼的事情提起了興趣。
古晉似乎也非常感興趣,搶先問:「馬姐,你朋友怎麼個見鬼法?」
馬姐搖頭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聽她提起過一兩次。前段時間知道我請了株可以改變容貌的陰參,還專門找我,見有效果,才讓我幫她也請一株。」
我問:「馬姐,你朋友是怎麼對你講的?」
馬姐把西瓜塞進口中,這才慢慢講了出來。
馬姐的小姐妹叫徐露,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因為二人有業務上的往來,久而久之,她們倆也熟識,而且關係非常好,有種忘年交的感覺。
徐露因為丈夫常年在外地,所以家裡經常只有她一個人。
雖說是見鬼,但徐露並沒有親眼所見,只是感覺身邊好像有一個人在走來走去。
這種超自然現象很容易讓人浮想翩翩,徐露也試過了很多辦法,請高人來家裡查看,或者去寺廟請護身符,但都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讓這種感覺更加強烈起來。
起初只是感覺有人在身邊走來走去,慢慢發展到她晚上睡覺的時候,偶爾會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的嬌軀。
這種現象並不常見,她也試過搬家,卻無濟於事。
久而久之,這種現象就往更深的層次發展了。有時候洗澡的時候,會感覺到有人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朝下或者朝上蔓延。
徐露感覺到非常恐慌,讓丈夫從外地回來,可似乎是在挑釁她的丈夫,在她丈夫在家的這段時間,這種感覺更加頻繁,甚至從白天到晚上都會有。
丈夫離開之後,徐露的這種感覺又變成了以前那種。慢慢的,她開始不再試圖抗拒,而是迎合這種感覺。可每當自己從這種感覺中清醒的事情,都覺得自己好像在跟一隻鬼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對於自己的丈夫有內疚感,得知馬姐請了株可以變美的陰參后,想求馬姐幫她也請一株可以把這隻鬼趕跑的陰參。
聽完馬姐簡單的講述,我問:「馬姐,你朋友有沒有看過心理醫生?」
馬姐疑惑問:「見鬼的事情還需要看心理醫生?」
我搖頭苦笑:「你有沒有想過,你朋友或許不是見鬼,而是心理有某種疾病。因為她丈夫常年在外地,她又值狼虎之年,內心空虛寂寞,所以才幻想出一雙無形的人在安撫她,排解她心中的騷動。」
馬姐搖頭說:「應該不可能吧?她看起來也挺保守的,我覺得不大可能會有這樣的幻想。」
我說:「別人內心的想法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馬姐琢磨著說:「說的也是,要不我打電話把她喊過來?」
「也行!」我點頭,馬姐給徐露打了通電話,說那個製作陰參的高人就在這裡,告訴她要是有時間現在就過來。
等了半個鐘頭,包廂門推開,一個面容艷麗的女人走了進來。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馬姐之前的樣貌確認讓人不敢恭維。我起先還以為徐露的樣貌也非常的磕磣,可一看之下,不但不難看,反而非常的漂亮。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一個俏佳人怎麼會和馬姐做姐妹的。
馬姐相互介紹后,我起身伸手,徐露也沒有和我握手,歉意笑了笑問:「周老闆,馬姐把我的事情都說了吧?」
我尷尬的縮回手,點頭說:「講過了,所以專程麻煩你親自來一趟。」徐露坐下后,我接著說:「徐小姐,冒昧問一下,在你有了這些感覺之後,你有沒有找過心理醫生諮詢一下?」
徐露嘆了口氣:「我找了很多人都沒有解決之後,也懷疑是自己心理問題,可是找到心理醫生一番諮詢,卻告知我心理上並沒有任何問題。」
馬姐問:「小周,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說:「很可能是真的見鬼了。」
徐露緊張問:「周老闆,你可以解決嗎?」
我想了想說:「可以是可以,不過製作陰參需要一些時間,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得起?」
徐露說:「我已經被這種感覺折磨了這麼久了,只要能解決了,就算等一個月也沒什麼。」
我點頭說了聲行,接下來馬姐開始對徐露講我如何如何厲害之類的話。飯局最終在馬姐的一通電話下結束,臨走前,徐露說如果真的可以解決了她的事情,她給我的報酬會和馬姐一樣多。
送走二人,本想和古晉把馬姐給的十三萬五五分賬。但他並沒有要那三萬,說那是馬姐給我的感謝費。
從飯店離開,已經下午兩點鐘。攔車來到醫院,簡單處理了一下被章旭明攻擊的傷口,趕在下午五點之前回到店裡。
金智美臉色非常緊張,在我進店后,她這才慢慢好轉下來:「周哥,你可終於回來了,我還擔心你發生什麼危險,正準備打電話報警呢。」說著她看到我腳踝和胳膊上纏著的紗布,忙問:「周哥,你受傷了?不重吧?」
我搖頭敷衍過去,又說:「這段時間如果你表哥再過來,不要和他說太多話。」
金智美問:「周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你的傷是我表哥打的?」
我點頭又搖頭:「現在的章旭明已經不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表哥了,他已經被陰魂佔據了身體,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死我,今天我差點就死在他手裡面了。」
金智美想要開口,我讓她不要再問,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好。
上樓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想著如何對付已經佔據了章旭明身體的眼鏡男。可思來想去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反而讓眼皮變得沉甸甸起來。
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金智美的一聲驚呼。
我被這縷驚呼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就朝房門衝去。可剛剛打開,金智美已經臉色蒼白的出現在門口,指著樓下叫道:「周哥,你看看下面,你看看下面,要出人命了。」
我順勢朝樓下一看,見樓下竟然趴著一個滿身鮮血的男人,這男人並沒有死,而是吃力的朝樓梯口這邊爬來。他爬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殷紅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