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煙灰缸
章旭明『靠』了一聲叫道:「啥玩意?眼睛男要報仇?」
我凝重說:「眼鏡男佔據了你的身體,屢次想要殺了我,但都沒有成功。前幾天如果不是古晉出現,我差點就死在他的手中了。」
章旭明犯難說:「可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啥我壓根就不清楚。」
我晃了晃腦袋問:「你是怎麼清醒過來的?」
章旭明坐在凳子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這段時間我好像做夢一樣,然後猛地就在店裡面醒過來了,我不知道咋回事兒,就來找你問問情況,沒成想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舔著嘴唇,定定的看著章旭明。
雖然不明白眼鏡男離開章旭明去了什麼地方,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眼鏡男確實離開了章旭明。
目前也只有章旭明可以給我提供屍體信息,琢磨著把徐露的事情告訴了章旭明,讓他給我出出主意,應該請一株什麼樣的陰參。
章旭明不耐煩說:「周一澤,我剛緩過勁兒來,你就讓我想這麼複雜的事情,你成心跟我過不去吧?」
我說:「之前你不是很精明嗎?很多事情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了。」
章旭明鄙夷說:「以前的事情我哪兒想的這麼明白,而且你確定精明的是我,不是眼鏡男?」
這話說的也確實,那段時間眼鏡男掌控著章旭明這具身體。解決骨灰罐還有其他事情,都是眼鏡男在出謀劃策,那段時間我還納悶,章旭明這個半吊子堪輿先生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原來他還是那個半吊子,而精明的只是眼鏡男而已。
章旭明接著說:「不過見鬼這事兒你也解決了不少次,請一株屠夫陰參不就成了嗎?」
我搖頭說:「不行,這次不能請屠夫陰參。」
「咋了?」
我說:「這次陰魂對徐露只是騷擾,並沒有傷害到她,所以目前還不確定那縷陰魂的實力如何,如果貿貿然請一株屠夫陰參交給她。倘若沒有辦法對付,那反而會徹底激怒這縷陰魂。」
章旭明問:「那你的意思?」
我說:「我們先過去探探底,看看這縷陰魂究竟有多大能耐。」
章旭明兩隻手豎起大拇指:「我非常贊同,不過我剛剛緩過勁兒來,還不能受太大的刺激,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有些無語,苦笑說:「不去也行,反正這次酬勞在六位數,我一個人獨吞比兩個人分賬要好很多。」
一聽到錢,章旭明雙眼放光,嘿嘿傻笑:「剛才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讓你一個人面對鬼魂,我還擔心你的小命安危呢。」金智美哀嘆一聲,章旭明問:「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嘆啥氣呢?你老闆要是遇到啥危險,以後誰給你發工資呢。」
金智美鄙夷說:「表哥,我說句你不喜歡聽的話,你以後恐怕也就只有這麼點出息了。」
「啥玩意。」章旭明白了她一眼說:「我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曉得吧?」
我擺手讓章旭明不要再廢話,先是去了趟他的聖德堂,拿上犀角燭后,我從古晉那兒討到了徐露的電話。詢問到具體地址后,我們倆開車趕去。
馬姐就屬於那種土豪的性質,徐露能和她成為小姐妹,家境自然不會很差。
獨棟別墅裡面裝修的富麗堂皇,不過這偌大的別墅內只有徐露一個人生活,顯得非常空蕩蕩的。
坐下后,徐露現磨了兩杯咖啡端來。我對這玩意兒不是很感冒,章旭明裝作很懂行的樣子嗅了一下,搓著手說:「這咖啡味道可真醇,徐小姐,真讓你頗費了。」
徐露含笑點頭,章旭明喝了一口,哭得呲牙咧嘴。
我指了指瓷碟上的方糖說:「章旭明,這是純咖啡,你口味還真重,糖在這裡,放點兒吧。」
可能是想要挽回一點尊嚴,章旭明搖頭說:「還真不好意思,我就喜歡喝純的,越苦越好,憶苦思甜,苦中作樂嘛。」
我無語,章旭明端著一杯純咖啡就一飲而盡。我完全想不明白,他沖這個大尾巴狼有什麼作用,明顯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沒有繼續屁話,把我們這次來的目的講了出來。徐露忌憚的朝卧室和洗手間看了一眼,膽怯說:「每次產生那種感覺的時候都在卧室和浴室,客廳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不過偶爾我做飯的時候,會感覺到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
我看向章旭明,他一臉茫然問:「你看著我幹啥?」
我氣不打一處來:「剛才那杯純咖啡是不是把你給喝醉了?快點把犀角燭拿出來,杵的跟木頭幹什麼?」
章旭明『切』了一聲,把犀角燭遞給我說:「你年齡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我沒有客氣,拿上犀角燭用打火機點燃,火焰升起后,我端著犀角燭在卧室裡面轉悠了一圈。
卧室裡面並沒有任何異樣,靠近的所有物件都沒有被煙霧包裹。來到客廳,我直徑走進了洗手間裡面。
有錢人的洗手間比我的卧室還要大,但每個物件試過之後,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我納悶走了出來,章旭明從我的表情也看出了一些,指了指廚房說:「周一澤,別墨跡時間了,這犀角燭有多珍貴你又不是不知道,點一次好多錢呢。」
我沒有廢話,進入廚房,但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吹滅犀角燭,我重新坐在沙發上,對章旭明搖了搖頭。
他皺眉說:「不可能吧?這棟別墅裡面顯然是有啥東西的,可咋就檢測不出來呢?」
我問:「徐小姐,在你發生這些事情之前,有沒有得到什麼東西?」徐露一臉疑惑,我補充說:「就是一些來歷不明,或者用低價買回來本應該昂貴的東西?」
徐露想著說:「好像有一個。」她說著來到房門門口,打開玄關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一隻陶瓷煙灰缸。
煙灰缸和正常煙灰缸一樣大小,通體灰色,上面雕刻著精緻的花紋。
徐露拿著煙灰缸走了過來,遞給我說:「周老闆,在那種感覺產生前,我就買回來了這隻煙灰缸。」
我接在手中打量了一眼,煙灰缸還挺精緻,但是卻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章旭明從手中奪了過去,好奇問:「徐小姐,你不抽煙在家裡放煙灰缸幹啥?」
我乾咳一聲說:「你問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徐小姐不抽煙,但她老公抽啊,難道買個煙灰缸有問題嗎?」
章旭明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按理說家裡面有人抽煙的話,這客廳也應該有煙灰缸的,可是徐小姐家裡沒有這玩意兒,她丈夫應該也不抽煙吧。」
徐露點頭說:「我丈夫確實不抽煙,我當時旅遊的時候,也是感覺這隻煙灰缸看起來很精緻,所以買回來權當一個工藝品而已。」
章旭明看向我挑了挑眉:「怎麼樣,我說的對吧。」
我沒有理會他,問:「徐小姐,這隻煙灰缸你從什麼地方買回來的?」
徐露說:「我去貴州旅遊的時候,在當地鄉下發現的。那時候我們本來想去吃頓農家飯,所以就在村子內隨便找了戶人家,在房間休息的時候,我發現這隻煙灰缸非常漂亮。起初主人家不管我出多少錢都不賣,最後在我的僵持下,還是賣給了我。」
我說:「看到對方似乎並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我說著把犀角燭重新拿起點燃,靠近煙灰缸的時候,犀角燭的火焰上瀰漫出一縷裊裊青煙,瞬間把煙灰缸包裹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