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試探
那家老闆暈過去之後，年會就亂了套。
這件事情並沒有往壞處去想，因為那家公司老闆本身就有心臟病。大家都以為突然停電，給老闆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傷害，導致突然暈了過去。
送到醫院非常及時，老闆蘇醒后，也說在燈光熄滅瞬間，他就感覺心臟一悶，然後就暈了過去。
雖然其他人並沒有往壞處去想，但我卻並沒有他們這麼樂觀。
這件事情必然不是偶然，停電不到一分鐘，等來電就有人暈倒，顯然是有東西在操控著。
我沒有挑明這層關係，沉聲說：「你們老闆在餐飲行業有沒有競爭對手？」
廚師長搖頭：「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對於老闆的事情我不清楚。」
「這樣。」我點頭，也沒有再去詢問別的，眯著眼睛盯著廚師長看了許久，扭頭對章旭明說：「我們出去把。」
章旭明一怔：「周一澤，其他地方不看看？」
我搖頭：「不用了，出去看看那隻老鼠消失的地方吧。」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我們又來到了前廳。
那隻老鼠是在牆角消失的，而四周也沒有什麼遮擋物體，突然消失在眼前，這確實有些不大對勁兒。
用犀角燭也試探過，但沒有任何收穫。
我深深吸了口氣，起身說：「今天先這樣吧，這件事情想要解決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服務員點頭說：「周老闆，先吃頓飯再走吧。」
我搖頭拒絕，問：「你們附近哪家餐廳生意好？就例如你們這種模式的。」
服務員指著西邊的路口說：「那邊有一家，已經開了兩年了，我們老闆就是因為見他們生意好，所以才開了這家店。」
「這樣。」我低吟一聲，朝外面走去。
章旭明跟上我的腳步，手中拿著兩根香蕉，邊吃邊問：「周一澤，是不是發現啥東西了？」
我搖頭說：「目前還不清楚，這種情況看起來很像競爭對手在使壞，我們去那家餐廳看看，興許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現在到了吃飯的店，這家餐廳內坐滿了客人。
我們等了半個鐘頭才有了空位，點了兩個菜，我起身借故去了趟洗手間。
在路上我一直都看著四周，但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重新回到座位上，章旭明有些納悶說：「周一澤，明明是兩家性質相同的店，就隔了這麼點兒距離，一家店要死不活的，另外一家卻生意好到連座位都沒有。」
我點頭說：「這也正是我犯難的地方，剛才在那家店裡面，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章旭明湊過來問：「啥問題？」
我說：「那家店每次發生奇怪事情的時候，都是在客人比較多的時候發生，你說這會不會真是競爭對手怕對方搶走了自己的生意，所以才玩兒的這麼一出？」
章旭明皺眉思考許久，眉頭疏鬆下來，他附和說：「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不過現在你只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也不好下結論啊。」
我尋思說：「如果真按照我想的這樣來，那隻要試試就可以知道了。」
章旭明好奇問：「咋試？」
我笑了笑說：「只要讓那家餐廳客人爆滿，如果真的發生奇怪事情，那就證明是競爭對手在搞鬼，到時候只要排查一下競爭對手就可以了。」
「這也是一個辦法，到時候讓羅老闆搞點兒托就行了。」
既然有了想法，就要付之於實踐，我立刻撥通古晉的電話，讓他轉告給羅老闆，明天中午喊一些人去店裡面，到時候看看還有沒有事情發生。
這種餐廳不是我可以消費得起的，兩個菜結賬的時候收了三百多塊錢。
雖然在解決羅老闆事情期間花費的錢他都報銷，但我還是感覺有些肉疼。
第二天一大早，古晉給我打來電話，說羅老闆已經在張羅這件事情。讓我中午就過去，給他震震場面。
穿好衣服從樓上下來，金智美在樓下打掃衛生。
她一如既往帶來早餐交給我，吃完之後，我打算去章旭明那邊商量一下對策，可還沒走出去，就看到方芳開車駛來。
她的心情看起來非常不錯，沖著我高興說：「一澤，你的那種陰參我同學已經開始供奉了效果非常好，讓我好好謝謝你。」
我笑問：「你同學打算讓你怎麼謝我？」
方芳不滿說：「你打算讓我怎麼謝你？」
我笑道：「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的。」
「做夢。」方芳沖著我做了一個鬼臉說：「你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想得美。」
一句玩笑話我並沒有當真，方芳說：「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算是替我同學感謝你了。」
我為難說：「方芳，不是我不給你感謝我的機會，是我這兩天真沒有時間。」
方芳有些失落：「怎麼了？這兩天你又變成大忙人了？」
「今天是真有事情。」我說著，把羅老闆餐廳的事情講了出來。
方芳聞言說了那家餐廳的名字，我點頭問：「你去過？」
方芳說：「去過，不然怎麼知道餐廳的名字？不過那家餐廳剛開業的時候生意很好，我去過一次，打算去第二次，卻聽別人說那家餐廳的衛生狀況非常差，而且還有老鼠在餐桌上跳來跳去的。」
我聳肩說：「餐廳老闆懷疑有人故意整他們，所以讓我過去幫他調查一下。今天要是不出意外，應該可以調查出什麼問題出來。」
方芳也想去，但被我拒絕。
如果只是普通飯局還好，但這次面對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要是有傷人性命的陰魂，那帶著方芳完全是把她推向火坑。
方芳有些沮喪，也沒有糾纏，讓我注意安全就上車離開。
打電話給章旭明，他開車載我去餐廳。
昨天的時候，餐廳壓根就看不到一兩個人。但今天有羅老闆造勢，裡面全都是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座位。
在進餐廳前，我朝四周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麼可疑人員，這才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裡面。
古晉和羅老闆早已經趕到，把章旭明介紹之後，我們四人坐在一張餐桌上。
餐廳裡面人聲鼎沸，羅老闆大聲問：「周老闆，今天真可以解決嗎？」
我搖頭說：「能不能解決今天還不能確定，目前要做的是知道是不是有人想要針對你。只要確定這個問題，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羅老闆目光有些失望，他揮了揮手，把服務員喊了過來，讓服務員給我們準備飯菜。
喧鬧的餐廳在飯菜端上來之後慢慢安靜下來，期間我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看向四周，尋找著可疑人員。
但一圈看下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飯菜吃了一半，羅老闆停頓下來，一臉緊張問：「周老闆，要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那應該怎麼辦？」
我讓他別吭聲，低聲說：「現在才剛剛開始，著急什麼呢？」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裏面卻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這個方案是我提出來的，要是什麼都沒有出現，那麼羅老闆將會損失不少錢，這些是我賠償不了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怔炸響突然在餐廳內響了起來。
聽到聲音的瞬間，我雖然擔心，但還是有些欣喜，急忙站起身，發現一隻餐盤好像被人扔出去一樣，砸在另外一個人的頭上。
一聲慘叫瞬間發了出來，那人腦袋流血，在人群慘叫連連。
章旭明猛地站了起來，沖著我喊道：「周一澤，對方果然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