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過往恩怨
在我問完之後,章旭明一臉的不屑說道:「在堪輿先生這一列我雖然是個半吊子,但知道的肯定也比你多。程勇要請的這株陰參既然不能用其他陰魂來製作,那就只能用他的魂魄來製作了。」
我說:「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抽離出來,倘若可以,抽離了程勇的魂魄,那不是讓他死嗎?」
「誰說抽離了魂魄就讓他死了?」章旭明白了我一眼說:「我們只抽離他一部分的魂魄製作成陰參,這樣在他老婆感覺到寂寞難耐的時候,他會出現在他老婆身邊排解寂寞,而在外跑車的程勇也可以感覺到,但卻不影響他的工作。」
我試探問:「這玩意兒你會處理?」
章旭明點頭說:「廢話,我要是不會我敢說出來嗎?」
這個法子是我做夢都無法想象得出的,章旭明如此說,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
我吁了口氣,忙問:「那你說說具體怎麼操作的。」
章旭明仰著頭說:「具體的事情說起來也複雜,不過我知道應該咋操作,這件事情上你就別費心了,到時候只要把程勇的魂魄製成陰參就成了。」
並不是我不相信章旭明,而是因為他做事兒有些不大著調。很多事情在他的手中都會變得一片狼藉,而且這次的事情關係到人命,如果章旭明又大大咧咧起來,到時候我們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能是看出了我心中的忌憚,章旭明咧嘴笑道:「周一澤,你害怕了?」
我不屑笑道:「我怕什麼?」
章旭明眯著眼睛說:「你是不是怕我把這件事情給你搞壞了?」
我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我就是擔心你在抽離魂魄的時候把程勇給弄死了。」
「把你的心放在原位上吧。」章旭明瞥了我一眼說:「只要不把魂魄全都抽離,人是不可能會死的。就算中間出了一些啥問題,那充其量也會成為植物人,壓根就不可能死掉的。」
「植物人?」我瞪大眼睛:「你說的倒是挺輕巧,你知不知道要是程勇被你搞成植物人,這有多嚴重嗎?」
章旭明不以為然說:「你就別管了,你要是相信我,就和我把這件事情搞定,如果不相信,就當我啥都沒說。」
我琢磨了一下,章旭明雖然有一定的不確定因素,但怎麼說也可以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我想了想道:「行吧,這件事情我們倆一塊兒處理。你只管負責把程勇的魂魄抽離出來,我用他的魂魄製作陰參就成了。」
章旭明打了個響指:「這樣才對嘛,只要你記住我不可能害你就行了。」
這話從章旭明口中說出,讓我心頭一暖。
不過還沒等我開口,章旭明接著說:「周一澤,一會兒跟我去趟喪葬一條街,我們要買點抽取魂魄用的東西。」
這件事情是我接下來的,章旭明喊我跟他一塊兒過去,必然是打算讓我付錢。
我也沒有吭聲,這次程勇給的錢我只能和章旭明五五分成,到時候把買東西的金額扣除。
喪葬一條街這種地方對章旭明來說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他在裡面轉來轉去,我跟在後面直管付錢拿東西。
轉悠了不到一個鐘頭,我們把需要用到的東西都買了齊全。十隻小銅鈴,一面鏡子還有各種紙錢以及黃紙。
從喪葬一條街離開后,我們輾轉又來到了菜市場,買了一隻公雞后這才回到了聖德堂。
章旭明把公雞丟給我說道:「你去廚房把這隻公雞給宰了,不要浪費雞血,全都端過來,我要用到。」
我接過公雞來到廚房,砍掉腦袋后把雞血接了下來。足足接了一大盆,端著繼續從廚房出來,章旭明用紅繩把那十隻小銅鈴連接在一塊兒,又在小銅鈴上分別點了一點硃砂。
等做完這些后,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黃紙吩咐:「把黃紙裁剪成九面小旗,用紙幣做旗杆,黏在上面。」
我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麼用,但章旭明吩咐的時候表情非常嚴肅,我也不敢怠慢,連連點頭后將黃紙從塑料袋裡面取了出來。
九面小旗很快製作出來,章旭明的表情非常嚴肅,似乎一個細小的疏忽就有可能釀成大禍一樣。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此刻如此的謹慎,才讓我放鬆了緊張。或許章旭明對這件事情真的有辦法,而程勇的事情也可以在他的幫助之下順利解決。
章旭明拿起我製作出來的那九面小旗打量一眼,一股腦全都扔進了雞血裡面。
等九面小旗徹底浸泡在雞血之中后,他沖著我點頭說:「拿出來陰乾,晚上聯繫程勇過來一趟。」
我點頭,將其全都拿了出來,排列著放在通風的地方。
回到章旭明身邊,我嘖嘖感嘆一聲說:「章旭明,看不出來你還挺在行啊。」
章旭明不屑哼了一聲:「那是自然,別的事情我不敢說,但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還是很容易解決的。」
我問:「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章旭明盯著我叫道:「你啥意思?到了現在還懷疑我的能力?」
我苦笑說:「也不知道我懷疑你的能力,而是因為這次的事情非常關鍵,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釀成大錯,保險起見我才想再問問你,確定一下。」
章旭明擺手說:「放心吧,這種事情我十拿九穩,不就是抽取一部分的魂魄嘛,瞧你嚇成啥樣子了。」
我擠出一抹苦笑:「希望如此吧,反正這件事情交給你了,你上點心就行了。」
章旭明擺了擺手:「別廢話了,我歇會兒,程勇過來了再喊我起來。」
他說完起身回到了卧室裡面,我坐在凳子上無所事事的看著外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到天色慢慢暗沉后,我這才撥通了程勇的電話,讓我來章旭明的聖德堂。
聽到聖德堂這三個字的時候,程勇有些詫異:「周老闆,你在聖德堂?」
我有些詫異,迷糊問:「是啊,怎麼了?」
程勇苦笑說:「也沒什麼,我以前和聖德堂那個老闆有些過節。」
這話讓我好奇起來,我問道:「你們倆能有什麼過節?」
程勇在電話中悠悠說:「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買了一輛貨車,就想請人幫我開個光之類的,所以我就到聖德堂請了老闆過去,可他站在車前也不吭聲扭頭就準備走人,我就攔住他問怎麼了,你猜猜他怎麼說的?」
我好奇問:「他怎麼說的?」
程勇說:「他說我買的那輛車出過人命,還說這輛車太凶了,他沒有辦法解決。我這可是新買的車,他這麼一說我肯定不高興了,然後就發生了一些口角。最後雖然也請人了,可這事情始終是個心病,我通過調查,發現那輛貨車以前真的出過問題,而且還撞死了兩個人。」
這話雖然聽起來沒有什麼,但仔細一想,章旭明確實有一點兒能力。
單憑看一眼汽車就知道這輛車有問題,看來他的手段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很多。
讓程勇不要胡思亂想,以前雖然有過過節,但大家都是生意人,也不可能把以前的事情永遠記在心裏面。
程勇聽完我的話沉思許久,囔囔說道:「周老闆,那我一會兒過來。」
掛了電話,我來到卧室裡面,章旭明沒有再睡覺,而是睜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天花板。
在我進去后,他回過神看向我問:「人來了?」
我應了一聲說:「打過電話,馬上就會過來。」我說完接著又問:「章旭明,看不出來,你手段還挺厲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