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陶俑託夢
章旭明說完,我凝重說道:「這陶俑似乎真的有點邪性,剛進店的時候你不也對這個陶俑非常好奇嗎。」
章旭明點了點頭,又搖頭晃腦說:「管他呢,就算那陶俑是用真人製作出來的,這也跟我們沒有啥關係,我們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就成了。」
我眯眼看著章旭明應了一聲:「說的也是,這陶俑就算再有古怪也跟我們沒關係,現在你已經吃飽了,先把我送回去吧。」
送我回到店裡面,章旭明開車疾馳離開。
當我進店的時候,金智美一臉茫然望著我問:「周哥,我表哥走了?」
我點頭,好奇問道:「怎麼?你想和你表哥說說話?」
金智美連連搖頭:「我和他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倆現在沒有共同語言了。」
我笑了笑說:「其實你表哥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濟,他現在已經開始努力畚鬥了,你就別用以前那種目光看待你表哥了。」
金智美奴了奴嘴巴,搖頭說道:「周哥,你別給他說好話了,我表哥是什麼人我心裏面一清二楚的,他這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我和章旭明在一起的時間也算長了,並不是我在金智美面前給章旭明開脫,而是我覺得章旭明現在真的很不錯了,最起碼這段時間也沒有找過其他女人了。
這個話題無疑是一個死循環,章旭明的好吃懶做已經在金智美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即便我說破了天,章旭明沒有拿出實際行動,金智美也是不會相信的。
我也沒有和金智美繼續糾結這個話題,長吸一口氣之後,我打了個哈欠說:「我昨晚處理事情一晚上都沒有怎麼合眼,我先回房間睡一覺,有事情你喊我就成了。」
回到卧室,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著就是舒服。
店裡面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閉上眼睛后便稀里糊塗睡了過去。
等再次睜開眼睛是被尿意憋了起來,窗戶外已經徹底黑暗下來,樓下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金智美已經下班回家去了。
中午雖然和章旭明在飯店吃了頓飯,但基本都是章旭明吃完了,所以從洗手間出來后我的腹中開始飢餓起來。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鐘,我抹黑下樓將店門打開,獨自一人走在冷風吹拂的馬路上尋找著還沒有關門的大排檔。
這一路走了很長時間,慶幸的是在路口發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大排檔。
向老闆要了份炒飯後,我剛剛坐在凳子上等待一會兒好好祭一下五臟廟,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狐疑從口袋摸出手機,電話是章旭明打過來的。
接通電話后,不等我調侃詢問,章旭明緊張喊道:「周一澤,你睡了嗎?」
我不滿問:「我要是睡了還怎麼接你電話?」
章旭明長吸一口氣說:「剛才我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噩夢,我覺得這個夢寓意非常不好。」
「怎麼了?」我納悶問:「你做了什麼夢?難不成和陳姐一樣,有個被車撞身亡的人找你?」
章旭明叫道:「別說這些廢話了,你現在在啥地方,我馬上過來找你,我們當面說。」
我把位置告訴了章旭明,他說十分鐘趕到便掛了電話。
十點多鐘,我這個地段的車流量並不是很大,除了等候紅綠燈之外,沒有堵車的可能性發生。
將手機放在桌上,我並沒有把章旭明的那番話當回事兒。
這傢伙做什麼事情都咋咋呼呼的,本就不值一提的事情都要說的非常滲人。
炒飯上桌,可能是我太餓的緣故,不到五分鐘便將一盤炒飯吃了個底朝天。
將嘴巴擦拭乾凈后,章旭明那輛麵包車停在大排檔門口,跟著麵包車熄火車門打開,章旭明火急火燎的朝四周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投向我這邊,較快腳步走了過來。
等他坐下我,我擰眉好奇詢問:「章旭明,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看你臉色這麼難看?」
「還能發生啥事兒?」章旭明長長吁了口氣,不安說道:「你知道剛才我做了啥夢嗎?」
我一臉木訥搖頭:「我又不是你肚子裡面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你做了什麼夢。」
章旭明擺手說:「剛才我睡覺的時候夢到一個小男孩被人活生生給燒死了。」
「燒死了?」我疑惑說道:「你這個夢有些太殘忍了,我建議你明天大清早去找一個算命的好好把這個夢境給問問清楚。」
章旭明臉色難看說道:「周一澤,你別打岔啊,我還沒有說話呢,你咋可能知道後面的事情。」
見章旭明說的一本正經,我連連點頭說:「那你繼續,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兒?」
章旭明和我距離非常近,我可以看到他額頭滲透出來的細小汗珠。
他用雙手擦了把臉,聲音再次顫抖起來:「那個小孩被燒死之後,他們把小孩燒成了骨灰,然後用小孩的骨灰攪拌在泥土裡面,製作成了一個泥人。」
「嗯?」這話一出,我頓時不安起來。
章旭明說的這泥人不由自主讓我聯想到了那尊陶俑身上,莫不是這個夢境和那尊陶俑有什麼緊密的聯繫?
等我向我這個可能后,我忙問:「那個泥人後來怎麼樣了?」
章旭明接著說:「這些人用小孩的骨灰做了一個泥人後,就放在大火裡面燒制,等出來后就變成了一個有小孩高的陶俑了。」
我咽了口唾沫,不安問道:「那陶俑和今天我們在飯店看到的那尊陶俑一樣?」
章旭明點頭如同雞啄米一樣:「是啊,中午我們才去那家飯店吃過飯了,晚上我就做了這麼一個夢,你說這兩者之間該不會有啥聯繫吧?」
雖然我也往這方面去想了,但這兩者是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事兒,我也盡量不想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我擰眉盯著章旭明看了很長時間,最後輕聲說道:「正所謂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可能是你看過那尊陶俑后想的太多了,所以晚上才會做出這麼稀奇古怪的夢的。」
章旭明納悶望著我很長時間,突然問道:「真的嗎?」
我怔了怔,點頭說:「應該是真的吧。」
章旭明也不再開口,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了許久。
被他的這縷目光看得心中發麻,我試探詢問:「章旭明,怎麼了?」
章旭明猛地搖頭:「不行,這事情還是讓我非常不舒服,你說那尊陶俑要說真的有問題,那剛才的夢就是陶俑給我託夢的,如果我不去管,他肯定還會纏著我的,到時候我肯定會崩潰掉的。」
我舔著嘴唇問:「那你想怎麼管?」
章旭明摸著腦門許久,沉聲說:「要不先這樣?我們倆現在就去那家飯店看看。」
我捉摸了一會兒,這些事情章旭明完全可以在電話裡面告訴我,但是卻選擇當面面談,他肯定是想要把我也拉進這件事情裡面。
而且這件事情本身和我們並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但章旭明現在被這尊陶俑所困擾,我要是不幫幫他,他肯定會不知所措的。
想到這裡,我深深吸了口氣,點頭說:「行吧,我們現在就過去,希望沒有你擔心的事情發生。」
事不宜遲,我結賬離開和章旭明上車就朝那家飯店趕了過去。
這一路上章旭明表現的憂心忡忡,我雖然一番安慰,但章旭明神色驚慌,並沒有任何效果。
後面我再就沒有說其他話語,等來到那家飯店門口,章旭明匆忙從車上跳了下來,慌裡慌張就朝飯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