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那個關鍵的女人
劉釗點頭說:「是的,這就是我所說的萬不得已,其實我真的沒有想過殺了她,因為我喜歡她,所以我不想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我舔著嘴唇說:「看來事情我已經清楚了,但是不管如何,她說你殺死的,這一點你不管如何,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劉釗應聲說:「確實如此,她死了之後,我也想過補償,我更加想過一死了之,和她永遠在一起,可每次我準備自殺的時候,卻又下不去手,我這樣做是不是很懦弱?」
我搖頭說:「你這樣做並不是懦弱的表現,而是因為你還有很多未完成的心愿,所以才會如此。」
劉釗苦笑說:「周一澤,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為什麼會死掉的,是因為我曾經對她許下過承諾,所以她死後,才會將我殺死的。」
這一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女人的陰魂究竟在什麼地方,這一點是我不得而知的。
我現在要儘快找到女人的陰魂,只有找到她的陰魂,才可以將二人之間的恩怨解開,而劉釗此後也不再會糾纏我了。
想到這個問題之後,猛然間,我又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飯店中的那把雨傘。
劉釗告訴過我,那把雨傘是女人送給他的信物,而我和章旭明在飯店內尋找陰魂的時候,也在雨傘內找到了陰魂存在的波動。
如果這縷陰魂不是劉釗的,那麼極有可能會是那個女人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凝重無比的望著劉釗低聲詢問:「你死後有沒有進入過牆壁上的那把雨傘之中?」
劉釗搖頭:「那把雨傘是她送給我的,我並沒有進去過。」
「看來我已經知道那個女人在什麼地方了。」我拍了一下大腿,在劉釗準備詢問我的時候,我努力致使自己蘇醒過來。
睜開眼睛,我並沒有在聖德堂的廳堂裡面,而是依舊在章旭明的房間躺椅上睡著。
章旭明眼皮有些耷拉,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睡著。
我猛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章旭明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驚恐的望著我問:「周一澤,你醒來了?」
我點頭,凝重問道:「我知道應該怎麼解決劉釗的事情了。」
「咋解決?」章旭明揉著眼睛問:「還有,剛才你看到劉釗了?」
「看到了。」我把劉釗告訴我的所有都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了章旭明。
他聽完之後,嘖嘖感嘆:「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是啥好東西啊,竟然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死了也是白死。」
我狠狠瞪了章旭明一眼說:「這種話你還是別說,要是讓陰魂聽到了,肯定會把你給折騰死的。」
章旭明呲牙笑了笑說:「這裡就我們倆人,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這裡肯定就只有我們倆人,但是不確保有沒有其他陰魂存在。」
章旭明『靠』了一聲,嘀咕說:「我覺得沒有這麼邪乎吧?哪個陰魂會無聊到偷聽我們倆談話?」
我說:「這可說不準,保不準劉釗就在我們身邊站著呢?」
章旭明叫道:「別說了,越說我越感覺瘮得慌,快點說說你咋解決這件事情。」
我坐在床邊說:「還記得我們在劉釗飯店裡面發現的那把雨傘嗎?當時我們用犀角燭試探過,裡面有陰魂存在,但我在夢境中詢問過了劉釗,他說他並沒有進入雨傘之中,由此不難推算出,藏身在雨傘內的陰魂並非是劉釗的。」
我剛剛說完,還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章旭明使勁兒拍了一下大腿叫道:「我明白了,雨傘內躲著的不是劉釗,那就是劉釗喜歡的那個女人。」
我點頭說:「的確如此,那個女人殺死劉釗之後,進入了她曾經送給劉釗的雨傘之中,而卻被我們陰差陽錯帶了回來,那把雨傘現在在什麼地方?」
章旭明指著門外說:「在車裡面。」
「去拿回來!」
我剛說完,章旭明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著車鑰匙就朝外面沖了出去。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房間裡面,等了不到一分鐘,章旭明拿著那把雨傘又走了回來,將雨傘丟給我之後,他擰眉說:「周一澤,陰魂還在裡面嗎?」
我搖頭說:「不清楚,不過你用犀角燭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章旭明將犀角燭當做寶貝一樣呵護,點燃一下就好像在要他的老命一樣。
不過這一次他也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就將犀角燭摸了出來,點燃之後,徐徐青煙裊裊升起,在半空盤旋了一陣子,旋即全都朝雨傘瀰漫了過去。
雨傘被包裹個嚴實,章旭明露出笑意:「他娘的,還真在裡面。」他說完將犀角燭吹滅,對我詢問:「周一澤,你說現在咋搞?」
「這縷陰魂一直都留在雨傘裡面,想必是有自己的用意,一會兒我把她喊出來,到時候就有勞你了。」
「你又要讓陰魂佔據我的身體?」章旭明連連叫道:「這可不行,雖然以前讓陰魂佔據我的身體我是為了賺錢沒得選擇,可這次我是死活都不會同意的,你這樣做豈不是會要了我的老命?」
我憨笑說:「放心吧,這樣做怎麼可能會要了你的命呢?雖然我給你拿不出多少錢來,但多多少少還是會給你買一些滋補的東西,也可以讓你損失的血氣補回來。」
章旭明想著說:「那我要人蔘鹿茸。」
我笑道:「這些都會給你買夠的,放心好了。」
在我的說服下,章旭明勉強同意下來。
我將雨傘擺放在桌上,讓章旭明坐在床上,凝重無比的望著雨傘低聲說道:「你是被劉釗殺死的,而我也知道劉釗最後是被你殺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雨傘內沒有任何回應,我接著說:「如果你不願意,我也沒轍,不過我可以將你禁錮在雨傘裡面,永遠都沒有辦法出來。」
我這句半帶威脅的話說出來后,弔兒郎當坐在床邊的章旭明身子突然一陣,他的四肢開始機械的動彈了起來。
我看在眼中,也知道這是陰魂佔據身體的表現,咽了口唾沫后,警惕的望著章旭明。
這女人既然可以以如此兇殘的方式弄死劉釗,就必定不是一個善茬。
剛才我的話中透著威脅的意味兒,保不準這陰魂會在佔據章旭明身體的那一刻對我暴起發難的。
我已經做好了防禦性的準備,倘若對方攻擊我,我在不考慮的情況下將這隻躺椅朝對方扔過去。
但事情似乎並沒有按照我所擔心的方向發展,陰魂在徹底佔據章旭明的身體之後並沒有攻擊我,而是捂著嘴巴咯咯嬌笑了起來。
這笑聲雖然很嫵媚,但聽在我的耳中卻非常不舒服。
如果對方是一個年輕小姑娘,或許還沒什麼。但這縷陰魂已經有了孩子,而且都已經可以打醬油了,發出這種笑聲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我輕咳一聲,盯著章旭明問道:「我喊你出來並不是聽你笑聲的,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初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章旭明冷哼一聲:「你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我沉聲說道:「我所知道的這些事情都非常模糊,我想從你口中知道那晚的真實經過。」
「真實經過?」章旭明嚶嚶一聲,突然歇斯底里的對我怒喝叫道:「真實經過就是劉釗殺了我,他看著我溺死在水中不管不問,而且還逍遙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