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滲血的紅點
章旭明擺了擺手說:「行了,你也別說了,說到最後你肯定會說我這犀角燭有問題的。」
我眯著眼睛盯著章旭明問:「章旭明,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我故意玩意兒嗎?」
章旭明搖頭說:「周一澤,你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我可沒有這麼想,我就是覺得有時候人的感覺也不能當真。而且我們前幾天在我老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你肯定會有所幻覺的。」
「滾蛋!」我沒好氣罵道:「你真以為我傻啊?現實和幻覺我要是分不清楚,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章旭明獻媚笑道:「周一澤,活的好好的幹嘛非要死要活的?向我這樣樂觀向上的活著多好啊。」
我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哼道:「我看你這是沒心沒肺的活著。」
章旭明哈哈笑道:「那也總比你憂愁的活著要強很多吧。」
我滿腦子都是女人體內另外一縷陰魂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太多功夫和章旭明絮叨這些事情。
許久之後,我從床上起身,拍了拍發疼的腦袋,沉聲說:「行了,別呆在這裡了,我們走吧。」
章旭明定了定神,輕嘆一聲,起身也跟著我走了出去。
從酒店離開,我們倆上車驅車朝聖德堂駛去。
在路上,我靠在車窗上一言不發的盯著窗外。章旭明一邊開車一邊說著昨晚他和那個女人天人大戰的畫面,在說到起勁兒的時候,他突然眉頭一皺,哎呦了一聲。
我聞言急忙問道:「章旭明,你怎麼了?」
章旭明搖頭說:「沒啥事兒,不知道咋搞的,剛才突然感覺心口疼的厲害,就好像被人用針扎一樣。」
我隨意問道:「你該不會是有心臟病吧?」
「你才有心臟病!」章旭明沒好氣說道:「我這身子骨這麼硬朗,咋可能心臟病呢?」
我笑道:「沒有就好,你也別這麼激動,我就是關心關心你嘛。」
「切!」章旭明不滿叫道:「關心人有你這麼關心的嗎?要是我真的被你說成了心臟病,你得花錢給我看病。」
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搖頭說道:「行了行了,你就別逼逼叨叨了,快點回去,昨晚我被你搞死了,要是我染上了什麼病,那也是你搞出來的,你要給我負責到底。」
章旭明搖頭晃腦:「我才不負責呢,我又沒有讓你和人家發生啥關係,是你自個要做的,關我啥事兒?」
我冷笑說道:「章旭明,你把這話給我記住了,別等到以後你落在我手裡面哭的要死要活的。」
章旭明仰起頭說道:「放心,我才不會呢。」
我滿意點頭說:「行,你只要記住你今天說的這番話就行了,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
昨晚醉酒,加上一宿和女人折騰,我的頭微暈,眼睛也有些發酸。
進入章旭明的卧室內,我也沒有理會那床鋪的髒亂,剛剛躺下之後,房間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東西摔碎的聲音。
我聞言心中一慌,急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匆忙來到外面,卻看到章旭明正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半躺在牆角。
「章旭明!」我見狀一下慌了,匆忙沖了過去,扶著章旭明的胳膊忙問:「章旭明,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成這樣了?」
章旭明額頭滲透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呲牙咧嘴喊道:「周一澤,心口疼,好像針扎一樣,這次比在車上還疼!」
我慌忙將他攙扶起來,章旭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說道:「周一澤,我現在不咋疼了,暫時沒啥事兒了。」
我緊鎖眉頭問:「你真的沒事兒了?」
章旭明點頭,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真沒事兒了,你去睡覺吧。」
我有些放心不下,搖頭說:「算了,剛才被你那麼一折騰,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睡意了,我還是陪在你身邊吧,指不定一會兒你又要發生什麼問題了。」
章旭明苦笑一聲:「我還能發生啥事兒?無非就是再疼一下,坐在地上緩緩就好了。」
我搖頭說:「章旭明,你身體要是真有問題,就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這樣也能查出來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毛病。」
章旭明沒好氣說道:「周一澤,你啥時候咋變得這麼墨跡了?都說了我沒啥事兒,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咋還絮絮叨叨的說呢。」
我聳肩,再次問道:「你也別嫌我啰嗦,你確定你沒事兒?」
「沒事兒沒事兒,快點去休息吧。」章旭明連連擺手。
我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來到卧室門口,剛剛準備進去的時候,章旭明突然眉頭又皺了起來,哎呦一聲,捂著胸口面目猙獰起來。
我見狀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走了過去。
章旭明已經從凳子上摔倒躺在了地上,他用手捂著心口,面色極其難受。
我不敢有任何遲疑,急忙將他領口的紐扣解開,扯開他的衣服,當章旭明的心口暴露眼前之際,我看到在他的心口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紅點。
這些紅點一看就不正常,我不由吸了口寒氣,緊張問道:「章旭明,你心口上面的紅點是什麼東西?」
章旭明臉色突然一變,急忙用手在胸口摸了摸,搖頭問:「周一澤,啥紅點,我沒有摸到啊。」
「你先等等!」我說著急忙起身跑到了洗手間。
洗手間上面的那面鏡子死死的貼在牆壁上,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扣下來。
重新回到外面,我將手機拿出來,打開拍照功能,對準章旭明心口拍了兩張照片交給了他。
當看到畫面中自己心口出現密密麻麻的紅點時,章旭明臉色一變再變,他吃驚無比的望著我喊叫起來:「周一澤,我的胸口咋會有這些東西的?這些都是啥玩意兒?咋看著這麼滲人?」
我擰眉直勾勾盯著章旭明的心口,我雖然沒有密集恐懼症,但這密密麻麻的紅點非常密集的出現在一塊兒地方,看得我還是非常噁心。
我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也搞不明白,不過這玩意兒絕對不正常。」
章旭明吃力從地上爬了起來,在他沖入洗手間后,我也跟著他跑了進去。
站在鏡子前,他直接將上衣給脫了,盯著胸口對著鏡子中我的倒影問:「周一澤,在酒店的時候,我的心口沒有這些玩意兒吧?」
我搖頭:「沒有,回來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章旭明不安的顫抖了一下,舔著嘴唇說道:「完蛋了,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出現在我的身上,我肯定完蛋了。」
我在腦中拚命搜刮著這種東西的畫面,猛不丁,我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緊張看著章旭明問:「章旭明,你說那個女人該不會有病,說完你們倆顛倒了一夜,她把病傳染給你了吧?」
在我這句話之下,章旭明的身體好像被雷集中了一樣。
他猛地一顫,身子搖晃了一下,急忙扶著牆壁,拚命搖頭說:「不可能,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如果那個女人有病,即便傳染給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在我的皮膚上顯現出來。」
我問:「可如果不是病,那這紅點是什麼東西?」
章旭明拚命搖頭:「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們去醫院吧,我咋感覺這麼滲人呢?」
我點頭說:「我老早就讓你去醫院了,你非要跟我墨跡這麼長時間,現在知道害怕了嗎?」
章旭明臉色難看點頭,在準備重新床上衣服的時候,我看到從他心口那密集的紅點處,竟然開始滲透出了殷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