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這麽孩子氣？
“滾！馬上都給老子滾，一個小小的企劃案都做不好，還說你們是行家，報表裏麵的幾個數字的百分比分明出了錯！”莫子琛這眼裏不揉沙子是眾人皆知的。
可是，今天發作得格外厲害。
門口的衛越壓低聲音，“你們就沒趕緊再想想辦法把她們娘仨找回來？”
“找什麽找？我們老板不讓啊。”淩風也是一臉的為難。
他當然知道問題的症結在哪裏，可是現在又不敢貿然行動，倘若真的出了事情，那可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了。
“你是不是傻？跟著你們老板這麽多年還不知道嗎？他的軟肋在哪裏？你到現在都沒有明白？”衛越去拍拍他的肩頭。
“人還是要找的，隻不過動作要放的再小一點，要更加隱秘一點。”衛越拍了拍淩風的肩頭，示意他馬上去辦事。
淩風也正好不願意在這裏經商，他也不願意看見裏麵又跑出兩個秘書，或者是又走出幾個被擼的經曆。
淩風轉身下樓去了，衛越這才推開會議室的門。
會議室裏麵已經隻剩下四五個經理和幾個秘書，看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衛越就知道這莫子琛的火氣，應該是發的不小。
“你們先都出去吧，莫總，讓你們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好，要不然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走吧走吧。”衛越算是給他們解圍，打了圓場。
幾位經理和秘書都退了出去。
衛越這才端了一杯熱咖啡，送到了莫子琛的跟前。
老板椅上，莫子琛正雙手按在額頭上，眼圈上麵明顯的青痕可以看得出來，他昨晚睡得並不好。
“喲，莫大少也有頭疼失眠的時候？”
“你才失眠呢。”
莫子琛隻感覺自己胸口裏的那團火還在燃燒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實在是讓她覺著不痛快。
“沒失眠，這黑眼圈是什麽？”衛越指了指他的眼眶。
“拿開你的臭手，我還要工作呢，沒事，你攪什麽亂呢？”莫子琛看了眼被他扔在地上的那些已經淩亂不堪的企劃案。
抽出一支香煙點燃，猛的吸了一大口，又幽幽的吐出一層灰藍色煙氣。
臉上的晦暗表情更加明顯。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麽孩子氣？”衛越轉了一個角度，有意站在莫子琛的麵前。
莫子琛轉身不去看他。
“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難道你就不考慮考慮是什麽原因嗎？”
衛越擺出一幅愛情谘詢師的老練姿態。
莫子琛又轉身直接來到窗口，單手插在衣袋裏，那雙緊鎖的眉頭自上而下的睨著遠處的樓頂。
“怎麽？你該不會是真的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吧？莫總一向是機智過人。”
衛越直接倚在他的老板台邊，伸手取了桌子上的一粒葡萄，扔進了嘴裏。
“這女人啊，有的時候不能對她太好，對他太好吧，那就是慣著，慣著時間長了呢，那就會滋長她的壞脾氣。”衛越一邊說，一邊幹脆把水果盤兒捧了過來，一邊揪葡萄，一邊站在莫子琛的身邊。
“就拿我身邊這女人說吧，那是……”他正打算長篇大論。
卻被莫子琛狠狠的瞪了一眼，“滾，離我遠點，想廢話回家講。”
他現在的確是沒有什麽心思聽別人說這些。
當他看到葉纖塵離開自己，卻一點音信都沒留給自己，那絕對不隻是一種男人的挫敗感，更是一種傷心。
當葉纖塵重新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甚至發誓要永遠對她好，他想要彌補過去的一切。
所以他不僅容忍，甚至放低了姿態，他甚至想要給葉纖塵更多的時間，讓她來接受自己。
可是這女人居然……
越想越氣，莫子琛把手裏的半支煙狠狠的按死在了煙灰缸裏。
“滾出去，別跟我提這件事兒。”莫子琛重新回到老板椅上，打算摁了對講器，想讓後麵的人進來接著談工作。
衛越卻一把攔住他。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死腦筋呢？”衛越重新把莫子琛的老板椅，往自己的這邊一拉。
“你說她為什麽走？”衛越瞪著莫子。
莫子琛手中握著的簽字筆，啪的一聲被折斷了。
“老子讓你滾，你要是還在這裏說個沒完，信不信我廢了你。”
語氣雖然平淡，可是莫子琛的身上更是爆發出了一種讓人真的不敢接近的冷漠。
不單單是站在門外，正在聽著聲音的淩風都跟著屏住了呼吸，就是正在跟莫子琛說話的衛越，心裏也是一沉。
莫子琛從未對自己這樣過。
即便之前那些時間裏，他也從未這樣過。看起來莫子琛這一回是真的傷心了。
“切，我是嚇大的？”衛越直接站直了身體，還拍了拍胸脯，“別給我弄出假裝英雄的模樣。”
“其實你就是慫了！”衛越反身向著沙發走去，幹脆直接躺在了沙發上，又抓了幾個葡萄粒扔進嘴裏。
邊吃邊說。
“別在我麵前硬裝堅強，你害怕就是害怕，你這不敢去找她，分明就是害怕見到葉纖塵之後，從她的嘴裏聽到的是你不願意聽到的話。”衛越知道自己正在戳中莫子琛的軟肋。
老板台那邊的聲音安靜下去。
莫子琛手中那被折斷的簽字筆殼上麵尖銳的部分，刺進他手掌的肉中，手掌流出殷紅。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彌補當初的缺失，可是你有沒有問過你自己？”衛越聽到那邊沒有聲音，便又接著說。
“就算我這個每天混跡在酒吧和不夜城中的紈絝子弟，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你呢？”衛越說完這話，幹脆站了起來。
卻發現老板椅上的莫子琛，依然雙手握拳，那張原本平靜的臉，此刻已經憋脹的鐵青。
就在衛越起身的那一刻，莫子琛幾乎是一步就到了他的跟前，直接薅住了衛越的脖領子。
“你再說一遍！”莫子琛那雙赤紅的眼睛裏，每一根毛細血管似乎都在要爆裂的邊緣。
他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
鼻孔都跟著嗬哧嗬哧喘著粗氣。
“我說了，怎麽滴？你能咬我是咋的？你就是慫了！”衛越與莫子琛雖然是有過命的交情，可是衛越還從未如此激怒過莫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