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驚變
“哎呀,我下錯了。”坐在葉晨隔壁的老頭意欲拿回剛才的棋子,卻被葉晨給一把攔住。
“人生似棋,落棋無悔,更何況咱們還打著賭,真悔棋了,那你這棋品可不怎麽樣!”葉晨說道。
“哎呀,我這不是歲數大了嗎?眼睛都花了,沒看清楚,小葉你要懂得尊老愛幼。”老頭耍賴道
“還尊老愛幼?我看您啊是為老不尊,我都贏你一下午了,你輸給我的圍棋還不肯給我。”葉晨繼續說道。
冉秋葉來地壇公園,叫父親回去吃飯,看到父親在和別人下棋,就奔著這邊走了過來,靠到近前的時候就聽到父親和人在爭執不休。
她走近一看,有些意外,這個男人自己見過,和自己曾經的學生棒梗住一個四合院,叫什麽來著,哦,想起來了,好像是叫葉晨。
“爸,回家吃飯了。”冉秋葉對著父親說道。
“哦,知道了。”冉父,站起來後直接走了,圍棋留在了那裏,沒有帶走。
這時冉秋葉才對葉晨說道: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葉晨收拾起了棋子,然後對著冉秋葉說道:
“我說我是特意來找你的,你會相信嗎?”
“哦?你是有什麽事情嗎?”冉秋葉有些納悶的說道。
“我想對你說,山雨欲來風滿樓,這裏要起風了,趕緊帶著你的家人離開,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葉晨說道。
冉秋葉有些迷茫的看著一臉嚴肅的葉晨,說道:
“可是,我這邊的工作怎麽辦?”
“這時候哪還顧得了這麽多,速速離開,等離開後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你可以把我對你說的話告訴你父親,他應該能明白。”葉晨說道。說完葉晨拿著冉父留下的兩盒圍棋轉身離去。
冉秋葉將信將疑的追上了前麵走著的父親,對著父親說道:
“爸,剛才和你下棋的那個人讓我給你帶句話?”
冉父饒有興致的看著女兒,然後說道:
“是不是說我這個老頭子賴皮,耍了他一下午?如果是這些話,就不用說了!”
“不是,他讓我告訴你,山雨欲來風滿樓,這裏要起風了,讓我們全家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冉秋葉說道,說完後她靜靜的看著父親。
老頭臉上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他和那個小子下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個小子說的話從來都是有的放矢,絕不會放空炮,他會這麽說肯定有他的根據,更何況眼下的形勢讓他這個老頭子都看不清楚了。
“哦,知道了。你明天開始不用去學校了,在家把行李都打點好,時刻準備離開。”老頭鄭重其事的說道。
“可是我還沒跟校領導請假。”冉秋葉說道。
“這時候顧不了這些了,千萬別回學校,要不然我怕咱們都走不了了。”冉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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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埠貴晚上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兒,看到了一大媽,就對她說道:
“我們學校出了件怪事兒,冉老師突然失蹤了,學校領導去她家找過她,發現她家裏也是人去樓空了。”
“好好的人怎麽會說沒就沒?聽著怪瘮人的!”三大媽說道。
“是真的,全校都在議論呢。”
剛晾完衣服的秦淮茹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愣,卻也沒當回事兒,隻不過是棒梗以前的班主任而已,和自己又沒什麽關係。
許大茂最近也是煩到了不行,秦京茹屢次三番的逼他做選擇,要不然就要回鄉下相親去了,給他頭疼到不行,沒辦法了,趕緊和婁曉娥離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許大茂打定了主意。
這陣子劉海中越發的精神抖擻,他靠著跪舔曾經的李副主任,現在的李副廠長,老樹開了新芽,被任命為糾察隊隊長,官兒當的不大,派頭倒是不小,每天最得意的就是大院兒裏的人看他是敬畏的眼神,曾經畏首畏尾的他感覺活到現在才活出了人生的滋味。
然而他還是不敢去招惹葉晨,因為他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秘密。
前陣子葉晨帶回院兒裏一個女朋友,長的跟個瓷娃娃似的,好看的不得了,絕對不是秦寡婦姐妹能比的,就連閻埠貴兒媳婦的妹妹,閻解成的小姨子,那個第三軋鋼廠的廠花都照人家差個檔次。
好看的人本身就賞心悅目,劉海中也就多留意了兩眼,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有天從李副廠長家裏出來,在對麵的部隊大院門口,他又看見了那個女孩,當時她的胳膊和一個部隊的首長跨在一起,他還聽到那個女孩喊人爸爸。
那個首長甚至都有警衛員,遠遠不是李副廠長這個級別能比的,人家都不會正眼看他們一眼。葉晨和他的女兒是男女朋友,他劉海中有多大的膽子敢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劉海中見了葉晨,依舊是慫的一逼。
許大茂自然也見過葉晨的那個女朋友,是真好看,然而借他個膽子都不敢去打葉晨的主意,他怕自己剩下的兩條腿被葉晨再給敲折了。
秦淮茹這陣子卻是煩躁的不行,表妹秦京茹和許大茂出去,每次回來都能打包不少好吃的回來,但是她最渴望的還是表妹的婚事,這樣她才能和許大茂開口談錢,看著婁曉娥每天依舊在院兒裏進進出出,秦淮茹的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這兩天隨著運動的升級,婁曉娥的父母擔心自己家被抄,讓婁曉娥帶了些金銀細軟回去,婁曉娥拎著大包,還沒等進胡同口就看見了葉晨,結果被他一把攔下。
“我的傻姐姐,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敢往家裏帶這些東西,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許大茂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和你離婚呢,你這是主動給他送過去把柄不說,還變相坑了你父母啊。”葉晨說道。
婁曉娥有些納悶的問道:
“你是咋知道我這裏麵裝著什麽東西的?”
葉晨嗤笑了一聲,然後答道:
“你看看你這瞅誰都想看賊似的眼神,傻子才會猜不出你包裏裝的是什麽!”
“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你要是不信我說的,那這樣,你隻拿少量的東西回去,剩下的放我屋裏,今晚我請你看一場大戲。”葉晨說道。
婁曉娥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把手裏的布包交給了葉晨,然後從裏麵拿出了少量的東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包著,把東西送回了家。
婁曉娥進了家門,許大茂懶散的躺在床上,對她不搭不理的,看著他這德性,婁曉娥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薅起了許大茂讓他幫忙做點飯,許大茂非但沒搭理她,反而一頓冷嘲熱諷,然後就出了家門。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遠去等我背影,知道自己和許大茂之間已經走到了盡頭。
許大茂跑到秦淮茹家門口,和秦京茹撩閑的當口,葉晨來到許大茂家敲了敲窗戶,喊了聲“姐。”
過了沒一會兒,婁曉娥從家裏出來,臉上還戴了一個口罩,看的葉晨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沒多說什麽,帶著婁曉娥來到了胡同口停下了腳步。
兩人看到了許大茂正在胡同口張望著,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劉海中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出現。
許大茂攔下了劉海中,臉上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跟劉海中打著招呼:
“二大爺!”
劉海中停下了自行車,慢條斯理的說道:
“小許啊,這二大爺的稱呼是不是有點過時了?”
“哎喲,您看我這腦子,這才幾個鍾頭的工夫,我就忘了,得,給您賠不是了,從今往後我叫您劉組長。”
隨著二人談話的進行,婁曉娥的心是越來越涼,她萬萬沒想到許大茂如此的薄情寡義,她用手捂住了嘴,唯恐自己哭出聲來。
這時葉晨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姐,這時候沒時間哭了,趕緊走,帶著你的父母一起,有多遠走多遠,身上沒錢我這兒有,再遲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