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讓你塌拉膀子
馮牧正在字畫攤前閑逛,翻看著線裝本兒,突然伸出來一隻手,幫他把書給合上了,馮牧抬頭一看,是葉兆明,以前他在鐵血鋤奸團的同僚,馮牧招呼道:
“葉大哥!”
“我在前門飯莊二樓雅座等你,我先走了!”葉兆明麵帶微笑的囑咐道。
這個葉兆明是何許人也,葉兆明是個富家子弟,戰前曾在巴黎留學,也遊曆過不少國家,他沒什麽遠大抱負,對名牌大學的文憑毫無興趣,終日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留學五年,正經的本事沒學會,吃喝玩樂倒樣樣精通,還和一個漂亮的法國女郎同居,日子過得顛三倒四,有今天沒明天。
抗戰爆發後,葉兆明突然驚醒,他發現自己盡管行為荒唐,可愛國心還是有的。葉兆明當即遣散女友,收拾行裝回國。在重慶,葉兆明拜訪了宋美齡女士。葉家和宋家是世交,宋女士一直很喜歡這個小老弟,為他回國參加抗戰感到很高興。當宋女士問他喜歡什麽樣的工作時,葉兆明毫不猶豫地回答:最冒險的。宋女士微笑著點點頭說,那我給你介紹個人。
就這樣,葉兆明和戴老板見了麵,抗戰初期正是用人之際,戴老板思賢若渴,當即批準葉兆明加入軍統,並保送軍統局所辦息烽訓練班學習,葉兆明畢業後被分配到徐金戈所在部門擔任他的助手。
前門飯莊二樓雅座,葉兆明和馮牧分賓主落座,二人品著香茗,開始了正式話題,隻見葉兆明開口說道:
“我這次來找你是奉了黑馬的指令,有重要行動。”
“葉大哥,抗日鋤奸團已經不複存在了,況且我們這些人也並沒有被軍統劃入正式編製,充其量也就算是個軍統外圍組織吧,說的難聽點,和炮灰沒什麽區別,因此,黑馬的指令對我們無效。葉大哥,請你原諒!”馮牧回道,自打加入了紅黨,他對軍統的作風越發的看不慣。說完他帶上了皮手套,起身戴上禮帽就要離開。
臨走時,馮牧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你們的人不地道,跟你們共事,我不放心。”
“也包括我嗎?”葉兆明站起身來,目光炯炯的看著曾經的小老弟。
“對葉大哥本人,我是欽佩的,我隻是不喜歡你們的組織。”馮牧不卑不亢的回道。
“那好,有件事是我個人請你幫忙,與任何組織無關,你願意嗎?”葉兆明開口問道。
馮牧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
“那我可以考慮,誰讓咱們是朋友呢!”
葉兆明從懷裏掏出了兩張照片,然後二人重新回到了桌前,葉兆明開口說道:
“你仔細看看,這兩個人是東瀛天皇派來的特使,高月保和乘兼悅郎。因為東瀛軍方向天皇吹噓,華北治安成績斐然,華夏人已經心悅誠服了,所以天皇就派人來實地考察一番。”
“這麽說,你是準備幹掉這兩個家夥?”馮牧問道。
“就算我葉兆明和他們有仇,想幹掉他們,你幫不幫我?”葉兆明問道。
馮牧淡然一笑,然後說道:
“我為什麽不幫?即能殺鬼子,又能讓你欠我個人情,我何樂而不為啊?”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
高月保和乘兼悅郎並不是什麽無名之輩。高月保,東瀛貴族,男爵頭銜,1921年畢業於東瀛陸軍士官學校。雖然其出身高貴,但是勤勞刻苦,才華出眾,成績在第三十三期學員中位列第一。
因為成績出眾,在東瀛駐高麗軍服役的高月保被保送到陸軍大學學習,學成畢業後前往歐洲的拉脫維亞擔任使館武官,軍銜少佐。而高月保此行的目的,也是搜集關於白熊國的相關戰略情報,由於其精明強幹,成為白熊國戰略問題專家,而被東瀛情報界美譽為“拉脫維亞的櫻”。
此賊在侵華戰爭全麵爆發後被調回國內,擔任陸軍省作戰科作戰班班長,力主侵略華夏,也是指揮日寇在華細菌戰的五人小組的成員之一。雖然軍銜不高,當時隻是陸軍中佐,但是因出身貴族,位高權重,對華夏民族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乘兼悅郎,男,東瀛佐賀貴族出身,為東瀛陸士軍官學校第三十三期學員,畢業後到達高麗軍中服役。乘兼悅郎和高月保是陸士軍官學校同學,長期專注於高麗殖民事務。
然而讓葉兆明和馮牧沒有想到的是,還有一個人也把目光盯向了這兩個目空一切的雜種。在集市上,葉晨拉著黃包車,嘴角帶著嘲諷的微笑,你不是拉脫維亞的櫻嗎?今天就讓你塌拉膀子。
集市上,兩個穿著禮服,戴著禮帽的特使,騎著高頭大馬彰顯著他們的與眾不同,嘴角帶著明顯的不屑,用俯視的角度,輕聲的交談著,不遠的小吃攤前,葉兆明和馮牧隱蔽的觀察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變故突起,兩匹馬突然尥起了撅子,不受控製的立起,嚇得周遭的百姓紛紛的閃避高月保和乘兼悅郎手裏的韁繩死死地勒住,然而沒多大作用,兩匹高頭大馬奮力掙紮,突然一個後抬,把這兩人狼狽的顛下了馬背。
葉兆明和馮牧心中一喜,正要開槍射殺高月保和乘兼悅郎,卻被一個黃包車擋住了視野,二人心中一驚,正要上前,卻見那輛黃包車稍作停留,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然後就見到剛剛爬起來的高月保和乘兼悅郎臉上泛起了痛苦的表情,然後胸前的白襯衣漸漸被鮮血染紅,“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人群裏傳出了一聲尖叫,“死人了”,老百姓亂做了一團,爭相逃竄,場麵極其混亂,負責守護兩位特使安全的東瀛憲兵心中一驚,對著天空放槍,然而毛用沒有,無人理會,隻讓場麵變的更亂。
離得還算近的葉兆明和馮牧起身來到了兩人近前,看到這副景象也是大吃一驚,趕忙摸兩人頸部動脈,查驗生死,一看死了,兩人相視一眼,趕緊趁亂離開。
葉晨冷冷的一笑,原劇中一死一傷,這次就讓你們互相在黃泉路上有個伴,不至於讓你們太過寂寞,我真是太善良了。
憲兵隊的鬼子們也開始發瘋了,不因為別的,隻因為死的這兩個一個比一個有背景,如果抓不到凶手的話,作為他們身邊的護衛,自己就可以切腹自盡了。旁人以為切腹很簡單,肚子上橫著劃一刀就什麽都解決了,那才是真的天真。
在華夏犯下了滔滔血債的大西瀧治郎就算的切腹屆的逗比選手。大西瀧治郎在東京寓所內剖腹自殺。他沒有請協助自殺的“介錯”人(為減少痛苦幫忙補刀)。他切腹後15個小時方才痛苦死去。
瘋狂的鬼子開始對集市進出的人進行圍追堵截,葉兆明和馮牧各自騎著自行車飛快的穿行在弄堂裏,馮牧突然看到了自己的上級方景林,方景林也一眼看到了慌張的他,趕緊把馮牧讓進了身後的院子裏,然後對著尾隨而來的鬼子朝著另外的方向比劃:
“他往那兒跑了!”
“馮牧,你這是嚴重的違反了組織紀律,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方景林回到了住處對著自己的手下大發雷霆。
馮牧一臉的委屈,對著方景林說道:
“方大哥,這真不是我幹的,我這次才是最冤的,要是我殺的,我被你說一頓心裏也能好受點兒,可關鍵是我是給別人背了鍋。”
方景林一臉的疑惑,急忙開口問道:
“是怎麽回事?”
“別提了,以前抗日鋤奸團的葉兆明大哥找我幫忙刺殺東瀛特使,結果還沒等我倆準備動手,那倆東瀛人騎的馬,不知道怎麽就驚了,我和葉大哥正要趁這個機會動手,結果一個黃包車擋住了我倆的視線,等黃包車走開的時候,那倆東瀛人堅持了沒一會兒就倒下了。”馮牧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