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陛下今天病也沒好(20)
靈瓊沒什麼事,只是手上的傷有點嚴重。
太醫瞧過之後,也沒什麼大礙。
秦勝讓二夫人照顧她,不許她下床亂跑。
因為陛下沒走,所以秦勝也不敢走,所有人都待在寺廟裡。
這期間君行意沒來過她這裡,不過靈瓊倒是聽秋蘭說呂太傅被君行意罰去挖雪了。
「呂太傅也挺可憐……」
「你同情他?」
秋蘭道:「呂太傅人很好的……就是陛下老是和他作對。」
「……」
可是呂太傅不安好心啊!
呂太傅不管是在普通百姓,還是朝臣眼裡,都是一個正面形象。
而整天造作的君行意,是個不聽勸,扶不起來的昏君。
靈瓊好不容易說服二夫人,她只是手受傷,又不是腿,真沒必要躺在床上,這才能下地活動,
君行意住的地方,此時里三層外三層地守著人。
「這些好像不是禁軍吧?」靈瓊踮著腳往裡面看。
秋蘭在旁邊小聲回答:「是呂太傅帶來的人,保護陛下的。小姐,咱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被人看見,說不定就當成可疑人物抓起來了。
靈瓊:「……」
就這,還好?
這架勢,跟軟禁差不多吧?
呂太傅竟然能調動裝備如此精良的軍隊……
「滾!」
君行意暴怒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靈瓊這裡看不見,她左右看看,決定爬樹。
「小姐!」
「噓。」靈瓊示意秋蘭安靜。
靈瓊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樹上可以看見那邊院子里的情形。
君行意站在雪地里,手中拎著一把劍,劍尖直指呂太傅,幾個人正攔著他,勸他別動怒。
雪地里倒著一株樹,樹上掛滿了紅色豆子,像一簇簇燃燒的火焰。
而呂太傅就站在那株樹旁邊,衣衫整潔,面含微笑,「陛下,時間不早了,鬧也鬧夠了,咱們該宮了。」
「呂正翰,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呂太傅微微彎腰,恭謹道:「陛下說什麼胡話,您是九五之尊,微臣豈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君行意劍尖又近幾分,旁邊的人想拉他,又不敢,只能虛虛地擋著,「你敢做的事少嗎?」
「陛下,您好好休息。」呂太傅不接那話,「明早微臣送您回宮。」
呂太傅說完那話,直接離開。
那幾個攔著君行意的人退開,站在門口守著。
君行意扔掉手裡的劍,盯著地上那棵樹。
好一會兒,他突然招手把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金叫過來。
君行意吩咐完小金,突然抬頭往靈瓊這邊看了一眼。
靈瓊確定君行意看見她了。
但他很快就收回視線,好像只是隨便一瞥,快速進了屋裡。
靈瓊抱著樹榦,小臉鼓鼓的,她問樹下緊張的秋蘭,「我爹在哪兒?」
…
秦勝這幾日心神不寧,沒事就直接到佛堂里聽和尚們念經。
「爹爹。」
秦勝聽完經出來,撞上靈瓊,他皺眉,「你傷可好了?怎到處亂跑?」
「好啦。」靈瓊上前,「一點小傷而已,哪有那麼嬌氣。」
秦勝這話聽得舒服。
他是武將,內心深處自然喜歡兒女都堅強一些。
「你找爹什麼事?」
靈瓊乖巧的笑笑,「爹,我想和你聊聊呂太傅。」
秦勝差點一腳踏空,他左右看看,見無人,鬆口氣:「你突然提呂太傅做什麼?」
小姑娘眉眼含笑,軟糯的聲音滿是堅定,「我喜歡陛下,我想讓他好好的,爹,您會幫我對嗎?」
「……」
…
秦勝這次突然閑在家裡,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他雖然官職沒變,但實際上實權已經沒那麼大了。
不然他正值壯年,怎會閑賦在家。
「呂太傅這人……」秦勝嘆口氣,「呂家當年是犯了重罪,最後憑呂太傅翻的案,先帝出於愧疚,對呂太傅一直很好,官職也一升再升。」
「先帝離世前,將陛下託付給呂太傅……」
呂太傅在外人看來,是在盡心培養君行意。
可他就是太用心了。
秦勝不想捲入這些爭鬥里,所以他就順勢留在家裡。
他在外奔波這麼多年,也是時候休息休息了。
秦勝打仗厲害,但他沒多大的野心,玩弄權術也不是他擅長的事。
不然也不能讓人這麼輕鬆就把實權削掉一半。
「雪歌啊,這些事,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你就別想其他的了。」
靈瓊也沒勸秦勝,「我只是告訴爹爹我的立場,以後如果有什麼麻煩,您好做準備。」
秦勝:「……」
女兒突然這麼懂事,老父親心酸。
…
靈瓊和秦勝聊完,回廂房換了葯,折騰下來已經到休息時間。
秋蘭幫靈瓊將暖爐升好,退出房間。
靈瓊沒什麼睡意,躺在床上想事情。
咔——
窗戶被人拉開,一道黑影跳了進來。
靈瓊坐起來,然後就看見君行意的臉。
「陛下,大半夜你爬我窗戶幹什麼?」靈瓊擁著被子,「您想我侍寢,通傳一聲就好。」
「秦雪歌,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有啊。」
「我看你是欠教訓。」
靈瓊突然躺下,打開雙手,「陛下要教訓我嗎?來吧,我準備好了!」
君行意:「……」
君行意上前,把她手腳都塞進被子里,又捏著她手看了幾眼,「好得還挺快。」
「可是很疼。」小姑娘睜著無辜的眸子,「陛下都不來看我。」
君行意把她手塞回去:「朕憑什麼來看你。」
「我想陛下呀。」
「……」
君行意握拳,鬆開,又握緊,最後俯身親她。
「你去幫我辦件事。」君行意親了一會兒,塞了一樣東西給她,「拿著這個,找機會去見一個人,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應該做什麼。」
靈瓊:「我有什麼好處?」
君行意:「黃金萬兩夠不夠?」
「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好,那不給……」
「我是,陛下,我是。」靈瓊嘿嘿的笑,「陛下那麼相信我嗎?」
君行意沒回答這個問題,低頭親了她片刻,「這件事辦不好,你腦袋……」
「陛下,你就不能別饞我的腦袋嗎?你饞饞我的身子,雨露均沾!!」
君行意第一次知道雨露均沾這個詞還能這麼用。
「朕回去了。」君行意極其冷漠無情。
「……」
快樂果然都是暫時的。
君行意來得快,走得也快。
靈瓊拿著君行意塞給她的東西瞧,是一個令牌,刻了一個『行』字。
靈瓊起身,翻出之前君行意扔給她的那個玉墜。
兩個『行』字一模一樣,崽崽自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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