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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我給男主當閨女后(17)

  「師兄我沒事,你去見宮主吧。」烏晗壓下心底的戾氣,對著白彥斐道。


  白彥斐目露關切,可因為宮主還等著,他也不能留下,只能一步三回頭進了殿內。


  烏晗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不就是仗著自己少主的身份!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


  容穌言突然接到要外出的消息,還讓他收拾東西,整個人都有點懵。


  「我也要去?」


  飛羽點頭,「容公子是少主的隨侍,當然要一起。」


  容穌言無法反駁,「飛羽姑娘,我們是去哪兒?」


  「天鶴宗。」


  「天鶴宗?」


  他在外面的時候,對天鶴宗有所耳聞,不過了解得不多。


  「容公子,我去給少主準備出行的東西,你去幫少主收拾一下衣服和她常用的一些隨身物品可以嗎?」


  容穌言道了一聲好。


  他到靈瓊寢殿,發現她不在,思索著剛才飛羽說的話,她應該是去見宮主了。


  容穌言將靈瓊常穿的幾套衣服拿出來。


  飛羽不在的時候,他作為工具人,連靈瓊沐浴都伺候過。


  所以裡面的小肚兜什麼的,他現在看著也和普通的布料沒什麼區別,極其平靜。


  將衣服疊好,放進飛羽交給他的空間儲物袋裡。


  把靈瓊其餘能用到的東西也依次放進去。


  容穌言站在房間環視一圈,感覺應該收拾得差不多了,餘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套雪白瓷器上。


  容穌言走過去,剛想將東西收進去,卻發現旁邊堆著幾本書。


  引起容穌言注意的,是最壓在底下的那本。


  那本書翻開了,好像是因為主人急著離開,隨意用其它的書將其蓋住。


  而容穌言看見的那幾個字使他將書抽了出來。


  他看見重塑靈根幾個字。


  容穌言拿著書,沒有立即翻看,而是往門口看一眼,好像是在確定會不會有人進來一般。


  門外陽光正烈,連鳥雀都沒有一隻。


  容穌言將書翻到第一頁。


  …


  「你站在我房間幹什麼?」


  清脆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容穌言立即將書合上,轉過身,把書藏在身後。


  他心跳很快,連帶耳根都是紅的。


  容穌言語氣卻鎮定,「少主,我給您收拾東西。」


  「哦。」靈瓊往裡面走,好像沒發現容穌言的異常:「給我倒杯水。」


  「是。」


  容穌言想把書放回去,結果靈瓊直接走過去坐下,他只好把書先塞進袖子里,先給她倒水。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好了。」


  「那你先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別到時候東西收拾掉了,在路上就麻煩了。」


  容穌言站著沒動。


  靈瓊歪頭:「還有什麼事嗎?」


  容穌言捏著袖子里的書,半晌搖搖頭,退出了房間。


  他拿著那本書回到自己房間,書上提到重塑靈根的辦法,可是……


  容穌言想到就面紅耳赤。


  他不知道這本書寫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容穌言枯坐半晌,外面天色都暗下來。


  叩叩——


  容穌言驚醒,將桌子上寫著雙修靈訣的書收起來,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容穌言就聞到一股濃烈藥味,很苦。


  飛羽皺著鼻子,將手裡的碗遞得遠遠地,「容公子,少主讓你把葯喝掉。」


  容穌言看著那黑乎乎的葯:「這是什麼葯?」


  他最近身體沒什麼毛病,好端端的,為什麼讓他喝葯?

  飛羽搖頭:「不知道,少主讓你喝。」


  容穌言沉默幾秒,接過葯碗:「我一會兒喝。」


  「不行,我得看著你喝。」


  「……」


  顯然這是靈瓊特意交代過的,容穌言只能憋著氣將那碗不知道任何功效的葯喝下去。


  苦味在嘴裡蔓延,那種味道,比他嘗過的任何苦味都要濃烈。


  飛羽可能贊他是個勇士,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拿著碗跑掉了。


  容穌言退回房間,喝了好幾杯水,都沒有衝散那股苦味。


  接下來半個時辰,容穌言感覺鼻尖都還是那難聞的藥味。


  他想過那葯可能下了毒,或者放了其他東西。


  可是這麼久過去,他除了感覺身體暖了不少,並沒有其他感覺。


  容穌言實在是弄不懂那位大小姐的想法,索性直接放棄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他明白。


  入夜。


  容穌言從床上驚醒,一眼就看見立在房間里的黑影。


  容穌言並沒多慌張,適應了黑暗,也看清站在房間里的黑影。


  「宮主?」


  君決見容穌言冷靜鎮定,在心底給他加上一分。


  不過警覺性太差,扣一分。


  容穌言從床上下來,披上衣服走過來,「宮主這麼晚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君決垂在身側的手抬起,將一個瓷瓶放在桌子上,「服下它。」


  容穌言看著那瓷瓶,平靜地問:「敢問這是什麼?」


  「毒藥。」


  容穌言:「……」大半夜的來喂他吃毒藥?

  「你既要跟在無憂身邊,我自然要防範些。」君決聲音平緩,透著一股冷意,「放心,不會要你命。但你若是敢傷害無憂,那就不一定了。」


  容穌言:「……」


  站在父親的角度,容穌言可以理解他的做法。


  可是被人逼著吃毒藥……


  是個正常人都覺得難以接受。


  「不敢?」宮主身上的氣勢逐漸逼人,「你想傷害無憂?」


  「我從未想過傷害少主。」容穌言這話說得毫不遲疑。


  「那就吃下它。」君決將藥瓶推過去,「你大可放心,無憂沒厭倦你之前,我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


  他這麼做,只是以防萬一,畢竟是個來歷不明的人。


  容穌言呼吸微微急促,這話的意思就是,她要是厭倦了,那就不一樣了……


  可是他現在還有得選嗎?


  君決也不再催他,等著他的決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穌言拿起瓷瓶,倒出裡面的葯,當著君決的面服下。


  君決滿意地給他加上一分。


  「它能保命,也能催命,容公子,好自為之。」


  君決直接消失在房間里,四周只剩下安靜。


  容穌言挺直的身體此時放鬆下來,撐著桌子坐下。


  今天她給自己送來一碗不知功效的葯,現在君決又送來一顆毒藥。


  容穌言不知道該高興他這麼被關注,還是該為自己的處境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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