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我在武林賣秘籍（21）

  這附近沒有村落，也沒有能避雨的建築，最後只找到一處岩石。


  雲祁連生了火，成為這漆黑雨夜裡的一簇亮光。


  「他提到了巫山行月？」雲祁連不確定地問靈瓊。


  「嗯……怎麼了？」靈瓊捧著小臉，慢吞吞地問：「你要這個？」


  雲祁連看她一眼：「你沒聽過巫族？」


  靈瓊仔細想想，「應該沒有。」


  雲祁連沉默會兒，給她講巫族人的由來。


  傳聞巫族的人，壽命極長，擅長醫術，舉世之下，無人能比。


  但巫族人不喜與外人打交道，避世而居。能尋到巫族的人，巫族人就會為其醫治。


  不管是什麼疾病，即便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到了巫族，都能救回來。


  但這並不是巫族最大的秘密，最大秘密是他們族中的秘寶。


  「什麼秘寶？」靈瓊好奇：「很值錢？」


  雲祁連：「……」除了錢，她眼裡還有沒有點別的？

  巫族的秘寶根本不能用錢來衡量。


  傳聞以前有一位巫族族長，年輕時在外遊歷，喜歡上一位外面的女子。


  那位巫族族長將其帶回族中，雖遭受族人反對，但那位族長依然堅持要娶女子為妻。


  族人反對不了，最後只能同意。


  兩人成婚後，並沒發生什麼不幸之事，族長和他的夫人伉儷情深，和和美美從未吵架。


  直到……


  族長夫人生了一場病後，身體每況愈下，逐漸虛弱。族長精通巫族醫術，卻無法找到緣由。


  後來有長老說，巫族不讓族人與外界人通婚的原因，就是如此。


  外面的人到了巫族裡，要不了幾年就會死去。


  族長深愛族長夫人，哪裡肯看著自己妻子就這麼死去。


  他想盡辦法，可惜還是沒能留住族長夫人。


  這之後，族長渾渾噩噩過了幾個月，在族人的勸導下，重振起來。


  直到這位族長去世前，他將下任族長叫去吩咐，說他這麼多年，煉製出了一種藥物，有生白骨，肉死人之效。還能讓人青春永駐，增長壽命。


  靈瓊好奇：「有人吃過？」


  雲祁連搖頭。


  「那怎麼能知道有那個功效？」都沒人吃過，這不就是個假廣告。


  雲祁連：「傳聞。」


  這也只是其中一個版本罷了，還有許許多多其他傳聞。


  唯一確定的是，巫族確實有這麼一件秘寶。


  「就算真的有，沒有保質期嗎？」過期藥物吃了不致死也致癌吧？


  雲祁連顯然對這個辭彙不熟悉，「保質期是什麼？」


  靈瓊幽幽看他一眼，「沒什麼。」按照這個副本背景，應該不存在保質期這東西。


  「所以你要找那個東西？」


  「不是我。」雲祁連說完發覺自己說漏嘴，但並不是很緊張。


  好像她知道也沒什麼。


  他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靈瓊：「那是誰？」


  雲祁連不肯再透露，轉移話題：「那兩撥人，都是為了這個孩子，他和巫族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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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瓊撇下嘴，「不知道，不過他說巫山是他的故鄉，說不定是巫族人。」


  前面說到的傳聞，那個巫族族長都在外面遊歷，證明巫族人是可以離開巫山的。


  所以有巫族人在外面，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那小孩已經睡下，雲祁連也不能直接問他。


  「小姐，時間還早，你還可以休息下。」


  「哦。」


  岩石下沒多少空間，小孩兒佔了一些位置，剩下的位置就更少。


  靈瓊覺得不能委屈自己，蹭到雲祁連身邊，要靠著他睡。


  雲祁連冷漠地看著她，不為所動。


  「你不會讓我就這麼休息吧？」靈瓊擺出大小姐的架子，挑剔這挑剔那的，「我怎麼睡？這麼臟！我靠下你怎麼了？我都不介意！」


  爸爸這是給你機會，不要不知珍惜！

  想當年，多少人想跟爸爸……


  雲祁連：「……」


  你不介意我還應該感恩戴德嗎？

  「你別像個姑娘磨磨唧唧的嘛。」靈瓊吸下鼻子，目光逐漸可憐。


  雲祁連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心底生出幾分不忍，默認她靠過來。


  靈瓊眉眼一彎，挨著他坐下，不由分說拉開他胳膊，靠近他懷裡，還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蹭兩下。


  等人靠在懷裡安分下來，雲祁連才垂下眼，看著被雨水浸濕的地面。


  他怎麼就答應了呢？

  夜風吹過來有些冷，小姑娘使勁往他懷裡鑽。


  雲祁連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外套裹在她身上，再次懷疑，她以前都是怎麼活的？


  …


  翌日。


  下了一夜的雨，地面濕漉漉的，四周的植物掛滿水珠。


  靈瓊聞到淡淡的花香，她睜開眼，發現自己靠在岩石邊上，身上披著雲祁連的外套。


  小孩兒坐在她旁邊，眺望遠處，不吵不鬧也不跑。


  靈瓊坐起來，瞳孔里闖入一片粉色。


  岩石外居然是一片桃花林。


  昨晚過來沒發現，今天下了雨，有不少桃花都開了。


  這就是雨夜桃花？

  真·桃花！

  這麼敷衍的嗎？


  靈瓊裹著雲祁連的外套，扭頭問小孩兒：「那個哥哥呢？」


  「去找吃的了。」小孩兒吐字清晰，「讓你在這裡等他。」


  靈瓊：「你怎麼不跑？」


  小孩兒還怪老成的：「反正也要被抓。」大有一副『隨遇而安』的隨意。


  靈瓊來了點興趣：「他們抓你到底要做什麼？和巫山行月有關？」


  小孩兒：「你知道還問我做什麼。」


  「嘿，你這……」


  桃花林里有聲音，靈瓊捏著衣服，扭頭去看。


  青年從桃花深處走來，竹青色的衣裳刮過低矮的小草，染上雨珠，浸濕大半的衣擺。


  白玉質感的面具襯得青年另一半臉精美絕倫，即便沒有表情，也能讓人移不開眼。


  靈瓊看得有些出神，直到雲祁連走到她跟前，叫她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云云真好看。」靈瓊仰著頭誇他。


  雲祁連無聲點下面具，無聲提醒她面具下的樣子。


  「那我也喜歡。」靈瓊試圖伸手抱他。


  雲祁連後退一步，靈瓊抱了空，人卻從岩石上摔了下去。


  雲祁連只是想避開她，沒想她摔著，下意識地伸手扶她。


  靈瓊順手抱著他，得意洋洋地抬頭：「還不是抱著了。」


  雲祁連：「……」


  扔下去她會不會哭？


  ——萬氪皆空——


  雲祁連：沒月票我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