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惡少搶親 公子救美(3)
“讓開!讓開!”宇文玥拉著雪兒,一把紮進了人群中,一邊喊著,一邊用力揮開兩旁的百姓。
朱府的仆役也一擁而上,一時間人仰馬翻。小謝見狀,附在阿喵耳邊說了幾句話,便將阿喵放出。阿喵也衝進了人群中,往這個仆役胳膊上咬一口,轉眼又去咬另一個仆役。
人群中不時傳出被貓咬到的痛呼聲,又不時傳出被踩到的人的慘叫,在這兵荒馬亂之時,宇文玥拉著雪兒拐進了一條巷子,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也消失在高湛的視線中。
不過,既然她來到了鄴城,那麽就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最終,這場婚禮告吹,朱子君氣不過,將陳夫子和他夫人關了起來,拷問了他們一番,他們死活不承認他們認識那白衣男子,朱子君便隻有將他們仍舊關起來,另外將府裏的仆役都派去找雪兒了。
那天高湛與和士開都沒有露麵,待這場鬧劇收場,高湛對和士開道:“士開,朕命你做一件事。”
“皇上盡管吩咐!”和士開跪下領旨。
高湛接下來的話讓和士開瞠目結舌,一頭霧水,不知高湛打的什麽主意。但陪伴在高湛身邊久了,和士開深深懂得,不該問的時候絕不問,隻需去完成皇上吩咐之事就行了。
宇文玥將雪兒救出來之後,七拐八拐地繞了不少地方,見沒人跟上,才偷偷地讓她把大紅嫁衣脫下,然後自己脫了一件外衫給雪兒披上,帶著她回了客棧。
小謝也才剛剛回來,聽到敲門聲,機警地問了是誰,聽到了宇文玥的聲音,才打開門讓她進來。
宇文玥帶著雪兒一進來,就彎腰抱起了地上的阿喵,笑眯眯道:“你個笨貓,今天表現不錯嘛,晚膳吃魚哦。”阿喵扭著可以忽略不計的腰身,驕傲地昂起頭顱,看得雪兒也忍俊不禁。
“雪兒,你先暫時在這裏住下,等我想辦法將你爹娘救出來之後,你們一家人就趕緊逃吧。”宇文玥對著雪兒堅定地說道。
“謝謝,”雪兒猶豫了很久,還是問道,“我與你無親無故,你為何要救我?”
“該怎麽說呢,”宇文玥苦惱地組織語言,最後笑道,“大概因為我也是女子吧,所以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任何女子跳入火坑。即使這天下都道女子的命運都由不得自己,我仍舊覺得我命由我不由天,全天下女子的命運都該握在自己的手裏!”
雪兒震驚不已,死死地看著她。
宇文玥以為她仍舊擔心著父母,於是拉著她冰涼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既然我已經攬下了這件事,就一定會讓你父母平安來到你身邊。”
雪兒沉默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雪兒仍舊在房間裏休息,宇文玥像上次出逃一樣,臉上貼了狗皮膏藥,準備出去打探情況。朱子君已經滿城在找她了,隻有希望她這模樣不被認出來才好。
剛剛打開房門,宇文玥眼明手快地“啪嗒”一聲關上,外麵站著一群人,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朱府的仆役。
門被撞得砰砰作響,眼看著就要被撞壞,而她們的房間在三樓,小謝會點皮毛功夫,跳下去倒不難,但是雪兒……想都不用想。
心念急轉之間,門已經被撞開,宇文玥索性退了幾步,讓門外的十來號人都走了進來。
最後走進來的是朱子君,他附庸風雅地搖著一把扇子,優哉遊哉地坐在仆役抬來的椅子上,看著貼了狗皮膏藥的宇文玥,無比嫌棄道:“就你這廝,還敢跟我搶女人?”
宇文玥笑著嘲諷:“朱公子也不自個兒照照鏡子,就你那臉皮,我臉上就是貼滿膏藥也比你強啊。”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朱子君怒了,轉頭吩咐身邊的人,“還愣著幹什麽?給我上!”
仆役一擁而上,宇文玥將小謝往旁邊輕輕一推:“帶著雪兒躲一邊去。”
因為這些仆役得到命令,不得傷害眼前這個小哥兒,所以他們打起來時畏手畏腳,宇文玥手上沒有武器,光是用拳腳,就將這些個仆役打得七葷八素。朱子君在一旁看著,想起幹爹的話,心裏也十分著急。
“千萬不能傷了那個白衣公子,但一定要在我帶人來到之前,將他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朱子君將扇子往旁邊一扔,怎麽將眼前這個彪悍的白衣人逼至退無可退?那扇子落下時,阿喵正站在那一角落觀戰,冷不防見有一物朝自己砸來,連忙逃開,卻還是被砸到了尾巴,吃痛地“喵嗚”了一聲。本來想找那個扔扇子的人報仇,但如今的觀戰更加重要。阿喵瞪了瞪朱子君,搖著尾巴走了幾步,換了一個位置,繼續全神貫注地看著宇文玥,以便特殊時候它上前“英雄救美”,這樣又可以晚上吃魚嘍。
那不是昨天搶親時擾亂他們的貓嗎?朱子君明白過來,隨即獰笑,不動聲色地來到貓兒的身後。阿喵全身心都在想著魚兒的美妙味道,沒有注意到朱子君的動靜。等它反映過來,自己已經被朱子君牢牢地抱在了懷裏。
“喵嗚!喵嗚!”阿喵使勁掙紮。
宇文玥聞聲停下,見到阿喵被朱子君扼住脖子,大怒:“放開它!”
朱子君得意:“我就是不放,這麽漂亮的一隻小貓兒,要是將它摔下樓還真是可惜了。”她這樣子,應該是被逼至退無可退的處境了吧?
“你敢!”宇文玥像換了一個人,死死盯著朱子君,冷冷而笑,“你要是敢把它摔下樓,我就要你為它陪葬!”
宇文玥的眼神和語調讓朱子君不寒而栗,他有些心虛地後退,此時一陣腳步聲從樓下傳來,越來越近,轉眼門口便站了不少人。
站在最前麵的便是和士開,此時他卻渾然不識朱子君,反而畢恭畢敬地側了身,躬身道:“公子請。”
高湛一襲華衣,一步一步走進房間,頓時屋子裏沒有一人敢說話,即便不知道他身份之人,也被他的氣勢所攝,不敢妄動。
“你是誰?”最後宇文玥開了口。
“我在樓下喝酒,聽到了這裏的響聲,便上來看看。”高湛答非所問。
“所以?”宇文玥挑眉看他,最煩話說到一半便停下的人了。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也許我可以來做個公斷。”高湛極耐心地說道。